| 學達書庫 > 陶逸 > 魔鬼天使不對盤?! | 上頁 下頁 |
| 二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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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娜拍拍額頭,想藉著這個動作讓混沌的腦袋清醒一點。 最後,她為那一晚的失常找了個理由——應、應該是因為異國風情而一時意亂晴迷,很多人都說人在他鄉,總是容易動情,難免會有一些差麗的邂逅…… 可這理由是如此薄弱,薄弱得像吹滿氣的氣球般,禁不起一根針的輕觸。 也許……還有別的原因,而那個原因她不想正視、不想知道,甚至連想都不敢想! 她煩躁的抓著自己的頭髮,腦海裡像是有什麼生物一直急著想潛出水面,竄出頭來告訴她答案,最後她強迫自己相信,肯定是因為那個大情聖的經驗老道,才會讓她一時失了分寸! 唉!愛情的面目有百百種,有一種兩小無猜,就像小男生特別愛欺負喜歡的女生一樣,讓人搞不清楚究竟是討厭,還是愛? 自從那一吻後,金克浩再沒什麼動作,只是早出晚歸,把房子留給她;而安娜呢? 若不是金克浩剛開始時欺人太甚,她倒也不是愛與人針鋒相對的人,因此,敵不動,她當然也沒必要動。 就這樣,臺北101的頂樓一反常態的平靜了一陣子。 有一天,回去那間屋子時,金克浩發現浴室的玻璃被塗上粉嫩的湖光綠,他的左眉挑了挑。 安娜看見他盯著浴室的方向,不自在的清清喉嚨。「透明的浴室容易髒,這樣比較好清理。」畢竟是別人家,擅作主張是她理虧。 「嗯。」沒想到,金克浩並未借題發揮,只是若無其事的哼了一聲,沒有戳破她的謊言。 接著,冷空氣在他們兩人之間凝結。 這對彆扭的男女待在同一個空間裡,卻是誰也不知該跟對方說些什麼,各自想破了頭也找不到事做,只得繃著神經,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。 那天從頭到尾,金克浩對安娜的交談就只有那一聲不知算好還是不好的鼻音。 然後有一天他回去時,淩亂的客廳被收拾得清潔溜溜,比原本的打掃阿姨整理得還要乾淨。 一看見他那滿臉驚訝的表情,安娜實在很恨自己的多事! 沒辦法,她有輕微的潔癖!要她整天對著臭氣沖天的屋子實在會要她的命,更何況她總不能老以吧台為家吧? 想不到你這人還有點用處…… 這是應該的,寄人籬下,總該識相一點…… 她原本以為金克浩會說出什麼難聽的話,沒想到他只是微微牽動嘴角,吐出一聲小聲得不能再小聲的——「謝謝。」 「我不……什麼?呃——這、這沒什麼。」安娜傻住了,愣在當場不知該如何反應——他可能會說什麼惡毒的話語她都想過了,卻沒想過他會直接跟她道謝。 漸漸是個很奇妙的字詞,能讓原本紅通通的火球漸漸降溫,變成一個可愛的地球;能讓原本的汪洋一片漸漸昇華成陸地,然後孕育出許許多多的物種,豐富了整個生物鏈。 然而漸漸也是個末可知的字詞,它讓一向水火不容的兩國,小三通、大三通,漸漸結合在一起。 漸漸的,金克浩與李安娜習慣了彼此的存在,不再像剛開始時的劍拔弩張,當然也不再尷尬,只可惜這樣的和平被打斷了! 就在安娜腦筋混沌之際,金克浩突然怒氣衝天的跑進來—— 「你這女人是白癡嗎?弄垮了金氏的股價,對你有什麼好處?」 安娜一臉茫然,金氏股價跟她有什麼關係? 靠!這女人一臉天真無邪的模樣,是在裝什麼傻?「你這是什麼表情?以為演演戲就可以了嗎?」 從見面第一天到現在,她不是張牙舞爪,就是變身為凶婆娘,他從沒見過她這般模樣,所以她不是在演戲是什麼? 「你在說什麼?我不知……」 金克浩氣死了,把手裡的週刊往她的懷裡扔,「你自己看你做了什麼好事!」 瞄了旺週刊一眼,熟悉股海的安娜當然明白,謠言要重創一間公司的股價有多麼容易。 「想不到我一世英明,居然因為你而毀於一旦,難怪老祖宗老是說娶妻娶腎,千萬不要娶個禍水進門……」金克浩沒打算放過她,一張嘴叨叨絮絮吼個不停。 安娜翻了翻白眼,男人要羅唆起來,還真定比女人更可怕, 「停停停!」安娜舉起右手試圖堵住他的嘴。「你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?」 是沒什麼用,可是他不說,心裡就是不痛快!「要是你不出一些爛招,這一切就不會發生!」 「要是當時你自己不鬼迷心竅,跟著酒國名花一起走,這一切就不會發生;要是你當時不心懷鬼胎去旅館,這一切就不會發生;要是你早早同意捐出二十億美金,這一切就不會發生……要是你要怨,可以想出千百個理由,但現在,怨天怨地怨別人都已來不及了,當務之急是想出解決的辦法才對!」安娜吼得氣喘吁吁。 金克浩眼睛瞪得老大,她說得對,現在再說誰對、誰錯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。「你說得倒容易,你難道不知道,現在的投資人寧可相信八卦,對真相完全沒任何興趣嗎?」即使他發一百份聲明稿說他與愛滋無緣,找幾百家醫療院所替他認證,還是會有一堆名嘴說他作假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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