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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二十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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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是奇怪,有些人老是以為自己知道別人適合什麼、不適合什麼,其實,沒有人會比當事人更清楚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。 正當雅之拿起大提琴時,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。 「請問唐雅之先生在嗎?」男人梳著整齊油亮的髮型,卻給人一種冷漠陰沉的感覺。 「先生,這裡是休息室,外人不能進來的。」俏君立刻站了起來,確保雅之不受外界干擾是她的職責。 「我是唐雅之,你是?」雅之站得挺直,面對這個來意不善的男子。 「我是安先生的秘書。」男人遞過一張名片。 見雅之沒有反應,俏君很有默契的向前接過名片。「請問有什麼事嗎?我是唐雅之的經紀人。」 「我知道。」男人暖昧地一笑。「不過,我有些事只能和唐先生談。」 「有什麼事你快說吧!三分鐘之後我就要上臺了。」雅之冷淡地說道。 「是的,安先生知道您今天有場演奏會,特別派我送來慶賀花籃。」男人皮笑肉不笑地說著。 「不必客氣,有話直說。」雅之也沒什麼耐性跟他客套下去了。 「是這樣的,我們安先生也是個喜好音樂藝術的人,以後您的演出活動,安先生都願意全力贊助。但是……有個條件,就是希望您在演奏會後能儘快離開臺灣。」 雅之聽到這番話,立刻轉過身想拿起花籃砸在這男人的臉上,俏君拉住他,搶先一步開口道:「先生,我想你弄錯了,我們不需要任何人的資助,雅之的行程也不需要聽從任何人的安排。」 「呵呵……」男人陰沉地笑著。「您別誤會安先生的好意,其實這是為了唐先生好。」 「我看,是為了他女兒好吧?」俏君可不是個好惹的人,對付這種難纏的傢伙正是她最在行的。 「這、你……」男人一時語塞,轉頭對唐雅之說:「唐先生,我實話跟您說吧,我們小姐下個月就要結婚了,安先生不希望節外生枝,才會低聲下氣拜託您。再說,您在音樂界也才剛起步,有安先生的幫忙,您一定可以平步青雲,否則安先生要毀掉你也是易如反掌的事。我想,您也希望我們小姐幸福吧!還是不要弄得兩敗俱傷的好。」 「你說完了吧?我要上臺了。」雅之提著琴往外走去。 「唐先生……」男人在雅之身後追著。 「你告訴安恭齊,我和他女兒沒有任何關係,事情也不會節外生枝,如果他認為他可以掌握安彩潔的幸福,我沒意見,那是你們安家的事,不要牽扯到我身上來。同樣的,我的工作也是我的事,用不著別人插手。」他冷淡、平靜,卻非常肯定的說出這段話,然後提著大提琴走出休息室。 上臺前,雅之深呼吸一口氣,讓心情平靜下來,他不能讓私人情緒影響他的演奏水準,這是他對自己的要求。 或許,他必須承認俏君說的是對的,他和彩潔是不適合的,他們之間橫亙著太多現實的顧慮與阻礙。 今晚,他的琴聲有些憂傷,悠揚的音符裡,包含的孤獨感更深了…… 請支持原出版社和作者,購買書籍。 彩潔打開收音機聽廣播。雅之的演奏會雖然沒有電視轉播,但電臺節目卻做了半個小時的現場收音。 她聽到了,終於聽到了那熟悉的琴聲…… 「為什麼你的琴聲那麼沉重而憂傷呢?」她對著收音機自言自語著。 「雅之,我想你、我好想見你──」 她捱不住對他的思念,跑到窗戶旁,想要故技重施,但馬上就看到巡邏的警衛站在樓下,正往上看。 看來這招是行不通的,可能腳還沒踏到地就被抓回去了。 「對了。」她想到一個好辦法,立刻拿起電話撥給洪瑋勳。 「喂?瑋勳哥?是我,彩潔。」 「彩潔?」瑋勳平穩的聲音裡,聽得出驚訝和喜悅。「你身體好些了嗎?我本想過兩天等你好一點再去看你的。」 「不用等了,我很好,我現在想出去吃飯,你來接我好不好?」彩潔的口氣急得像要去救火似的,一點也不像要去吃飯的樣子。 「好啊!我馬上去接你。」瑋勳高興得不疑有他,自從他們宣佈訂婚後,這還是彩潔頭一次主動打電話約他。 掛上電話,彩潔換上粉色的紗質連身洋裝,然後下樓在客廳等著。 「媽咪,我等一下要跟瑋勳出去吃飯。」看到爸媽正坐在客廳裡看電視新聞,彩潔在媽咪身邊坐了下來。 「你說什麼?要跟瑋勳吃飯?」媽媽不可置信地看著她,抬頭看看時鐘。「都快九點了,你才想要吃飯?」 「對呀,我突然想吃泰國料理,瑋勳說要帶我去吃。」彩潔有些心虛地望著窗外。「這就對了,和瑋勳出去走走,散散心也好,可以培養感情嘛!」媽媽聽她這麼一說,高興地笑了開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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