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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六


  耿桓攬她坐在椅背上,其實,他是想讓她坐在他腿上,可是,他知道小萱一定會尷尬得說不出話,所以便作罷。

  「你躲在那兒作啥?」耿桓左臂圈著她的腰。

  「因為有人進來,就是水仙姑娘和那個「高爺」。」她回答,覺得坐在椅背上有些不好意思。

  「高藩。」耿桓了悟道,「你聽見秘密?」他記得她提過,可是他沒有再追問。

  「嗯。他們是用苗語交談的,所以阿雲聽不懂,高爺……就是高藩,他要水仙姑娘套你的話。」她同情地看了耿介一眼,「你一定要原諒水仙姑娘,其實她也不想這麼做,她是──」

  「小萱。」耿桓打斷她的話,「水仙要套大哥什麼事?」沒想到高藩和水仙都是苗人,幸虧小萱聽得懂。

  「財庫的位置和大鎖的類型。」她回答。

  所以的人全聚精會神,並且訝異地看著小萱。

  「你確定?」耿介問,這可是一條大線索。

  「嗯。我知道你一定很難相信,可是,我說的全是真的,你千萬不要責怪水仙姑娘,其實她也不願意這麼做,可是,她想回黔州──」

  「你就是要和我說這件事?」耿介打斷她的話。

  「是啊!我想,你可能不願讓人知道水仙姑娘騙了你,但她真的是身不由己──」

  「小萱,這不重要,你還有聽到什麼嗎?」耿桓攬緊她,原來小萱是要告訴大哥這件事,他還以為……

  「他們說了很多,可是有些我不知道他們指的是什麼?」她看了耿介一眼,「你會原諒水仙姑娘嗎?」

  耿介實在不知該說什麼,只得點頭。

  「你能回想他們說了什麼嗎?」韋仲傑前傾身子,緊張地道,說不定他們會因此破了案也說不定。

  「呃!水仙抱怨高藩騙她,說她為他做了這麼多事,而且昧著良心替他探聽了這麼多事,可是他卻沒有改進的意思;水仙說,高藩只是人家的傀儡,這兒我就不懂水仙的意思了。」小萱。

  其它三人心中大致有了輪廓,高藩是利用水仙探聽官家子弟府邸的位置圖,摸清財庫的所在地和鎖的類別,但主謀者應該不是高藩,因為水仙提及傀儡二字,看來,主事者另有其人。

  「你還聽到什麼?這很重要,小萱。」耿桓輕撫她背後的髮絲。

  小萱不自覺地倚著他的肩,「為什麼你們好像很關心的樣子?」她不解道。

  耿介和韋仲傑同時瞥向耿桓,暗示他回答。

  耿桓只得道:「我等會兒再解釋給你聽,你先回答我的問題,這很重要。」他自然地撫著她的腰側。

  「其實,後來他們也沒談什麼,水仙只是一直勸高藩戒賭,後來水仙才提了別的事,她責怪高藩沒有信守承諾,她說:「你騙我,明明說好不會有人受傷害,可是為什麼還有兩位姑娘……」……」小萱頓了一下,臉色泛紅。

  「怎麼了?水仙姑娘沒再說下去?」韋仲傑有點失望地問。

  「不是,她說……」小萱不好啟口,她突然湊向耿桓耳邊輕聲地講了幾個字,隨即低下頭。

  耿介和韋仲傑豎耳朵,卻沒聽到什麼,他們看向正在微笑的耿桓,但他顯然不是為了她的話而微笑,而是因為害羞低首的小萱。

  耿桓無聲地說了兩個字,「失身。」隨即皺眉思索。

  三人了然地互看一眼,點點頭,這真的是非常重大的線索。

  「我先帶小萱回房。」耿桓起身拉著小萱的手。

  「我自個回去就行了。」小萱道。

  耿桓根本不理會小萱的話,仍然拉著她出了書房。

  韋仲傑注視他們離去的背影,含笑道:「看來,耿桓會比你這做大哥的先成親。」

  「我也這麼認為。」耿介微笑地附和。

  「我真不懂你為什麼老是這麼固執,我說不用送我回房,你偏偏一意孤行。」小萱抱怨地嚷道。

  耿桓牽著她走在廊道上,柔和的月光灑在庭園,微風徐徐吹拂,廊道的燈籠輕輕搖晃,兩人的影子長長地投射在地上,夜晚的空氣是沁涼且靜謐的,但隱約可聽見池裡的青蛙的唱和。

  「我有話問你。」他牽她走下階梯,穿過中庭。

  「什麼事?」

  「你還沒告訴我今天去迷香樓做什麼?」他問。

  老天!他實在很愛追根究柢,這件事他還念念不忘。

  「你真的都沒在聽我的話,我說過不能告訴你。」她有些生氣,但這提醒她,明天就是第十天了,她還沒想出辦法,怎麼辦?

  「現在你得先答應我,以後不許再涉足妓院,不管你到底是為何而去。」他命令。

  「為什麼?」她有要事在身,怎能不去?

  「為什麼!」耿桓有些憤怒地重複。「你知不知道,如果今天不是我和大哥在那兒,你會有什麼下場?」原本心情不錯的他,想到這件事又有點失控了。

  「什麼?」她不解,她和耿雲有功夫,哪會發生什麼事,她們兩人還打昏了王……八蛋,只是沒料到她們走出房門時,王……八蛋已經醒了,還通知他兩名同伴上樓搜尋她。

  他們有三個人,而她和耿雲只有兩人,因為不想酒館的事再次上演,所以才沿著廊道奔跑,企圖躲過他們。

  耿桓停下腳步,抓著她的肩,低頭一字一字道:「他們會把你當妓女,享受他們應得的,到時沒有人會來救你,你知不知道?」他愈來愈大聲,想到她大聲呼救,卻沒人來救她的畫面,就差點逼瘋他。

  小萱的臉倏地發白,「你是說他們會……」她說不出口,她想起耿夫人曾在對她解釋採花賊時,提過這一類的事。

  他見她已知道事情的嚴重性,便攬著她道:「答應我。」他圈緊她。

  小萱點點頭,但又突然仰頭道:「可是,我答應秦裕──」她立刻住嘴,差點想咬掉自己的舌頭。

  耿桓挑眉道:「秦裕叫你去妓院?」

  「不是,不是。」她搖頭。

  他扣住她的下顎道:「不要對我說謊,如果你不說,我就親自去問秦裕。」如果真的是秦裕主使的,他會揍得他滿地找牙。

  小萱著急道:「你不能這樣──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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