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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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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踢疼了他的膝蓋,耿桓咧嘴笑著,她的脾氣真該好好斂一下。 不過,他自己也該負一半的責任,他總喜歡逗她,看她的反應,剛才她真的是發火了,所以才狠狠地踹他一腳,這倒提醒他下次 得注意她的“踹”功。 從她的眼神看來,她似乎想把他千刀萬剮,這次他說得太露骨了,才導致她心情激憤,下次他恐怕得含蓄點,或許讚美她紅通通的臉,她心情會愉快些。 “耿桓,你莫名其妙地笑什麼?專心點。”韋仲傑抱怨地看了耿桓一眼。 他們在耿介書房討論採花大盜的事,而他老兄不知神遊到哪去了,還自得其樂地在那兒笑,好像找到什麼天下至寶似的。 耿桓咧嘴笑道:“抱歉,只是突然想到一些好笑的事。” “秦小萱?”耿介挑眉道。 耿桓點頭,有些訝異的說:“你怎麼知道?” “自從她來府裡後,你就拿她掌開心果,當然覺得好笑。”耿介道。 耿桓聳肩道:“我只是逗逗她。” “你倒是滿在乎她的。”韋仲傑道,想起在酒館發生的事。 “如果你要娶她,我不介意你在我之前成親。”耿介緊接著說。若是耿桓成婚了,爹娘在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逼他結婚。 “我可沒說要娶她,大哥,你扯太遠了吧!我還想過些逍遙的日子。”耿桓聲明,雖然他是“有點”喜歡她,但並不代他要娶她,這是兩回事。 韋仲傑挑釁道:“恐怕你逍遙的日子不久了。”依他的觀察,耿桓絕對不可能放走秦小萱,他是在意她的,否則,才不會看到秦小萱墜樓的刹那,失去理智,吼得像只受困的熊,也不想想那是二樓,摔下來頂多骨折,更何況,底下圍了這麼多人,難道沒有人接得住? 耿桓皺了一下眉頭:“你們是怎麼回事?這麼希望我成親。”他改變話題道:“查到什麼了嗎?我剛才沒注意聽。” 韋仲傑明瞭耿桓的暗示,他不想談感情問題,“魏姑娘雖然沒瞧見歹徒的模樣,不過,她倒是咬了採花賊一口;在左腕,傷口很深,應該會留下疤痕。”韋仲傑道。 “這條線索不見得有用。”耿介蹙著眉頭,“我們連疑犯都不曉得,如何去查?” 韋仲傑歎口氣,這難處他也曉得,總不能逮捕所有洛陽男子,檢查他們的手腕。 “查一下高藩這個人。”耿桓突然道,“他最近常在妓院出現,出手很大方。” 這是他近來常到妓院的原因,查探哪些人突然手頭寬裕,揮金如土,或許不見得有直接關係,但總得試試看。 從採花大盜作案以來,他們掌握的線索始終不多,前兩次的受害人,因見到採花大盜一事已曝光,所以才來報安,但因為時間拖得太久,所以對案情沒有實質的幫助。 而最近的兩次,也都沒有任何人提出線索,或其它蛛絲馬跡,對他們而言,無疑是海底撈針,摸不著頭緒。 於是,他們只得大膽假設,或許人急需用錢,但四次作案的銀兩,少說也有千兩黃金,有誰需要這麼大一筆數目? 再來,基於人的心理狀態,輕而易舉得到這些錢,難免會有傲心,口風就會疏漏,花錢一定也比以往大方,而何處除了可以大筆花錢外,又能受到注意、稱讚的? 妓院!這無疑是最符合他們推斷的場所、酒館一樣普遍,不同的是,青樓是個溫柔鄉,進去的大爺被伺候得像個皇帝,阿諛諂媚、奉承巴結的話,聽得你心花怒放。 因此,他們決定從妓院著手探聽,三人分別到不同的妓院調查,再會合研討各自的發現。 “我在迷香樓聽到的也是一樣。”韋仲傑道,“他開賭場,錢賺得數都數不完,應該不會才對。” “沒有人會嫌錢多的。”耿桓揚眉道。 “這倒也是。”韋仲傑聳肩,“我還聽到迷香樓的阿鴇無意中提到秦裕缺錢。” “秦裕?”耿桓皺眉,“他是官家子弟,怎麼會缺錢?” “他想替迷香樓的一位姑娘贖身,不過,她沒透露是哪位姑娘,秦裕肯定不敢讓家人知道,再說家中有位一絲不茍的老奶奶坐鎮,他可沒那麼大的膽子向家裡拿錢。”韋仲傑道。 “他不是一個有膽量的人,不可能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。”耿介搖頭。 “查一下高藩賭坊的營業狀況。”耿桓道。 “我知道。”韋仲傑點頭,“或許該水仙那兒探聽,高藩常到迷香樓指名要水仙。”他看了耿介一眼,咳了一聲,“不過,水仙曾說……咳……她欣賞耿府的大公子。” 耿桓大笑出聲,“大哥,你的桃花運來了。” 耿介瞪他一眼,“別胡扯。” 韋仲傑咧嘴道:“或許我們應該用美男計。” 耿桓捧腹大笑,“我贊成。” “你們少在那一搭一唱的。”耿介瞪他們,“我根本沒見過她。” “人家見過你就好了。”韋仲傑笑道,“你去套她的話會比較容易。” “是啊!大哥,你要為大局著想。”耿桓忍笑道,除了陸芸娟外,他從沒聽過有誰對大哥動心。 “你怎麼說?耿介,這可是條重要線索。”韋仲傑微傾身子問道。 耿介又瞪了他們一眼,才道:“我會去,不過,別指望我會套出什麼。”他聳聳肩,一副沒啥把握的表情,因為他不擅長和女人打交道。 “大哥講這話太不負責了!”耿桓揚高雙眉。 耿介微笑道:“不然你去,你比較有辦法。” “人家指名要你,小心別讓陸姑娘知道。”耿桓笑著提醒,陸芸娟可不是那種心胸寬大的人。 “或許我也該找個人讓芸娟打退堂鼓。”耿介摸著下顎思考。 “娘會氣死。”耿桓道,他今天可被罵慘了。 “你們兩個還真絕情。”韋仲傑搖頭道。 耿桓無奈地說:“沒辦法,和芸姍說了好幾次,她就是聽不進去,只好採取最後手段。” 他也不是故意要讓芸姍難堪,但是再拖下去,情況恐怕會愈難收拾,原本他不想拉小萱下水,但剛好當時的情況有些失去控制,於是他將計就計,想讓芸姍死心,只是沒想到芸姍會這麼激動。 耿桓換個話題道:“財庫的鎖是被劈壞的嗎?”如果是的話,工具必定是一把利器,那他們就可以從工匠身上著手,看誰曾來訂做 利劍、大刀之類的鐵具。 “不是,這也是我要跟你們提的,財庫的鎖是用鑰匙開的。”韋仲傑不解的說,“他們怎麼能在短時間內開啟?那些鎖全都是特製的。” 耿介挑眉道:“問過製造的鎖匠了嗎?” 韋仲傑頷首道:“他們不敢說絕對沒人打得開,但至少需要半個時辰,可是,從採花賊出現到逃走也不過一刻鐘,或者再多一些時 間。也就是說,在財庫伺機而動的同夥,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鎖打開。” 耿桓撫著眉頭道:“這的確很奇怪。” 三人陷入沉思,到底開鎖之人是如何辦到的?如果第一次是巧合那還說得通,但四次都是巧合,就無法讓人信服了。 除非──這人非常懂“鎖”,三人有默契互相看了一眼。 韋仲傑立刻起身,“我去查查那些鎖匠,順便問問他們收的徒弟。” 這可能是另一條線索。 小萱坐在桌前寫信,她把所有的憤怒、委屈都化為文字。那個可惡的耿桓老愛尋她開心,她到底是哪裡得罪他?為何他老和她過不去? “小萱,你寫的字我怎麼都看不懂?”坐在一旁的耿雲問道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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