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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二十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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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小心。」文雁叫道。 楊漢強回身擋下一拳,腹部卻挨了一記,他悶哼一聲,手肘撞向對方面門。王德昆往後退,但立刻又握拳攻擊,兩人一來一往打得難分難解。 文雁卻在一旁瞧得膽戰心驚,只要楊漢強被擊中一拳,她的心就整個揪緊。 楊漢強一個旋身將王德昆摔倒在地,右腳踏上他的胸膛。「我再說一次,我沒興趣加入你,也沒興趣到其它幫派,咱們『井水不犯河水』,如果你敢使什麼卑鄙手段。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。」他冷冷的說完這些話,便走向文雁一行人,曾逸煌則跟在他身後。 文雁掙脫他們三人跑向楊漢強,當她瞧見他的手臂上有道血痕時,立刻驚呼出聲。 「你受傷了!」她急急掏出手帕按住他的傷口。 「我沒事。」他撫著她的髮絲。「只是皮肉傷。」他攬著她離開,不想她留在這個是非之地。 在經過蔡永健三人面前時,他狠狠地瞪了他們三人一眼,不懂他們是怎麼把風的! 蔡永健立刻解釋道:「是大嫂她……我們攔不住……」 曾逸煌則詫異地注視著佩嘉,她靜靜地扶著腳踏車,絲毫沒有移動,只是眉頭輕蹙。擔憂地看著他臉上被刀劃傷的血跡,他的唇下則有塊瘀青,制服下隱約泛出血漬。 康秀蘭順著曾逸煌的目光望向佩嘉,她的身子骨很單簿,纖瘦地站著,背脊挺得很直。皮膚白晰,五官清秀絕麗,雖然看似柔弱,但她的眼眸卻透露著剛毅果決,讓人有種神聖不可侵犯之感。 她是誰?康秀蘭注視著她。 「怎麼又多個女的?」張美淇也納悶。曾逸煌一見了她,臉上的表情就變了,怎麼會這樣? 而宋瓊安則是看著楊漢強摟著文雁親昵的離開,她將香煙丟到地上,用力踩熄,隨手又拿出一根香煙點上,緩緩吐出一口氣。 她轉向正在大聲咒駡的王德昆,開口道:「你想報這個仇嗎?」 王德昆沒有甩她的話,嘴巴咕噥著下次要找更多人堵住楊漢強的去路,他非得討回這筆賬不可。 「我有辦法讓楊漢強任你擺佈。」宋瓊安又道。 她這次得到了他全部的注意力,不過,他嗤之以鼻地說:「你懂什麼?」 「我比你多懂一點就足夠了。」宋瓊安笑道。 「哪一點?」他塞了一顆檳榔到嘴裡,揉揉胸口,楊漢強那一腳可踹得不輕。 「他的弱點。」宋瓊安吐口煙。 康秀蘭不動聲色,但張美淇卻訝異地看了宋瓊安一眼。 「說來聽聽。」王德昆這回感興趣了。 「剛才那個女孩——」 「瓊安,」張美淇打斷她的話。「這樣不好吧!」她向來不喜歡做暗箭傷人之事,要嘛!就直接去找許文雁單挑,又簡單又快速。 「剛才那個女孩。」王德昆撫著下巴,一臉深思。 宋瓊安踩熄香煙。「我的話就說到這兒。」她轉身離開。 一等她們走到大馬路,張美淇立刻道:「瓊安,這樣不好吧?幹嘛把許文雁牽扯進來?」 「就算瓊安不提,王德昆遲早也會知道,這又不是什麼秘密。」回答的是康秀蘭。 「可是——」 「我說過我討厭人家說謊。」宋瓊安靜靜地陳述。 「啊?」張美淇不解。 「許文雁說謊」。她的眼眸閃了一下。「她明明喜歡楊漢強。」她又冷哼一聲,不再言語。 張美淇抓抓頭髮,歎口氣,希望不會出什么事才好。 第七章 「文雁,你別緊張,這又不是什麼大傷。」楊漢強揉揉她的頭髮,瞧見她的眼眶有淚珠在打轉,不由得歎了口氣。 「可是血——」 「如果我被劃到沒流血,那不成了妖怪!」他打斷她的話。 文雁被他逗笑。「什麼妖怪?」她在他受傷的胳臂上系上手帕,淺藍的手巾上已是紅血斑斑。「你也去打個破傷風,如果細菌感染就糟了。」 「你有見過人因為一小道傷口就去打針的嗎?」他翻翻白眼。「還有,你別綁一個手帕在我手臂上,實在很奇怪。」他覺得很突兀。 「有什麼好奇怪的?我是幫你止血,護理課本上有教的,如果手帕長一點,我還可以順便幫傷口包紮。」她理所當然的說。「上個禮拜護理小考,我考了九十八分,不錯吧!」 他再次翻白眼,聽見後面的人已笑出聲,他回頭瞪了他們一眼,示意他還沒找他們算賬呢! 文雁也回頭瞥了一眼,佩嘉和曾逸煌走在最後頭,兩人不知在說些什麼,她隨即又將注意力轉回楊漢強身上,伸手在他胸膛亂摸一通。 「你幹嘛!」楊漢強一臉震驚,這裡可是大馬路耶!來來往往的人很多。 「只是看你有沒有其它的傷,你又想歪了對不對?」她瞪他一眼。 「我能想到哪裡去?這裡是馬路。」他提醒她。 文雁這才驚覺已有很多人在看他們,她這種舉動一定更讓人誤會,她的臉蛋不由自主地染上紅暈。 她急忙換個話題。「你們為什麼會打起來?」 楊漢強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。 文雁皺一下眉頭,轉身問蔡永健:「為什麼打起來?」 蔡永健立刻回答:「這件事其實非常的簡單,就是王德昆要老大加入他,老大不答應,所以就打起來了。」 「你倒解釋得簡單明白了。」楊漢強回頭瞥了他一眼。 「哪裡,哪裡。」他一臉笑意。 高祝宏和洪啟華則一個勁的悶笑,蔡永健對文雁向來是有問必答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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