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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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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起身幫他盛了一碗,這時,他腰上的手機響起,他瞄了一眼來電顯示的號碼,而後繼續吃東西。 「你不接嗎?」她將粥放到他面前。 他聳肩,吃了口堿粥,隨即露齒而笑。「你真有煮東西的天分。」 她不好意思地摸摸耳後的發。「就是看書煮,不會很難。」鈴聲繼續響著,她瞄了他一眼。「你為什麼不接?很吵。」 話才說完,鈴聲就斷了,可才過了兩秒,鈴聲又再奏起。 他不為所動地吃著排骨,她推了一下眼鏡。「如果你不想接就關機。」 他微笑。「討厭的地方就在這兒,我不能關機。」 她正想問為什麼,他已拿起手機,投了接通鍵。「什麼事?我在吃飯,沒空,維德呢?什麼,分手了?!」他驚訝地瞪大眼,隨即揉揉眉心。「好了,我懶得管你們……不行,我沒空。」又說了一兩句後,他才結束通話。 他抬起頭,對她說道:「如果等一下莎莎又跑來,別替她開門。」他的好心情全讓朱盈莎破壞殆盡了。 「哦!」藍鬱涵緩緩地點了一下頭,而後禁不住好奇地問:「你們……吵架了……」 「沒有。」他繼續吃粥喝湯。 「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?」見他挑眉,她立刻補充說明。「因為莎莎小姐說你們兩個的關係非比尋常。」 他差點沒讓湯給嗆著。「她這麼說?」 「對啊,」她遲疑了一下,才小聲地詢問。「莎莎小姐……是線民嗎?」 他錯愕,隨即開朗大笑。 就算她猜錯,他也沒必要笑這麼大聲吧!「電影不是都這麼演的嗎?」她徒勞無功地想為自己辯解。 他笑得更大聲了。「你……你的想像力真豐富。你覺得她是哪一種線民?黑社會老大的情婦嗎?」他的黑眸閃著笑意。 她搖頭。「她不像老大的情婦。」 「怎樣才像老大的情婦?」他反問。 「就是……」她停頓了一下。「不知道。」她怎麼會知道黑社會老大的情婦應該怎麼樣!她唯一的消息管道是電影,可她現在若再提「電影」二字,恐怕又會讓他取笑。 他哂笑道:「她只是朋友,而且是很麻煩的那一種。」 她想了一下,說真的,雖然和朱盈莎相處沒多久,她也覺得她很麻煩,甚至覺得她有點頤指氣使的感覺,可能漂亮的女生都是這樣吧! 在求學的過程中,她也遇過一些外貌姣好的女生,可個性實在讓人不敢恭維,雖然不能說這是普遍現象,但機率挺高的。 「對了,她問我是什麼星座。」 他讓蚵仔噎了一下。 「你沒事吧!」她詫異地看他一眼。 「我很……咳……好。」差點順不過氣來。「她很迷這個。」他吃口蝦仁。「她沒用這個轟炸你吧?」 「沒有。」藍鬱涵打開鍋蓋,舀了碗雞湯。「她看起來不像會研究這個的人。」若說她是服裝設計師,或是模特兒,那還比較符合。「她也問過你嗎?」 他微笑。「她養的狗她都為它弄了份什麼命盤的,這叫無一倖免。」 「命盤?」她想了一下。「我好像在雜誌上看過,好像要詳細的出生時間。」 「好像吧!」他聳聳肩。 「你知道你的嗎?」她詢問。 他瞄她一眼。「你是說出生時間?」 她頷首。「像我就不知道,我爸說,我媽生我的時候,正好颱風來,一時之間雷電交加,淒風苦雨,他沖到我們家車庫,準備踩著地寶貝的三輪車送我媽到醫院,無奈水足足淹了一百公分高,他跟我媽在水裡載沉載浮——」 她還沒說完,他已哈哈大笑起來。 他的笑讓她詫異,她說得有這麼好笑嗎? 「後來呢?」他勉強止住笑聲。 「後來我爸讓招牌砸昏過去,是我媽一手拖著我爸,趴在我們家大豬公的身上游過了三條街,才辛苦地把我生下來,後來那只豬就變成我們家的寵物。」 他笑得差點翻過椅背。 以前聽父親說這些時,她只覺得生氣,因為一聽就知道父親在胡扯,可沒想到說這些事還會讓人笑成這樣。 「你父親聽起來很風趣。」他笑著說。 「他是很有趣,可喜歡亂扯一通,根本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。」 他咧嘴而笑。「比起你,我的就太平凡了,無風也無雨,頂多就是隔壁的狗狂叫了一晚。」 她淺笑。「原來我們都有聖獸相伴。」 他再次爽朗大笑。 她高興地喝著雞湯,沒想到她也有說笑話的本事。 「對了,你車子的坐墊最好先處理一下,這幾天常下雨,雨水會滲進去海綿裡。」他提醒道。 「我曾先用透明膠帶把它黏起來。」她頓了一下,說道:「你不是警察嗎?請你快點找出誰是破壞我車子的兇手。」一想到這事,她又不免憤慨起來。 他好笑道:「我又不是通靈大師,不過,這種事很不好辦。」 「我覺得很簡單,只要裝針孔攝影機就行了。」只要那人再犯案,就能移送法辦! 他咧嘴而笑。「你倒是挺會想辦法的,不過,警察沒法提供針孔,你要自己找人來裝。」 她皺眉。 「再說,如果你要裝針孔的話,最好取得其他住戶的同意,免得引起紛爭。」他滿足地將碗內的粥吃得一滴不剩。「雖然大門口是公共區域,可還是涉及到隱私的問題。」 藍鬱涵歎口氣,明白他要表達的意思,如果有人偷偷在樓梯間裝了針孔攝影機,她也會不高興的。 「你不用煩惱——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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