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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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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馬燁嗅出淡淡的殺意,因而輕聲制止道。 小喜子充耳不聞,全神貫注在妖女孫嬈嬈身上。 “唉,枉我行走江湖多年,居然也會看走眼。”孫嬈嬈媚然一笑,“好吧,就算你是個姑娘家,但司馬堡主既然未娶親,就不能說他是你的。” “他是我大哥,我不許任何人搶走他,我愛他,我——”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,小喜子突然住了口,渾身猛地一震。 愛?她愛大哥?小喜子撼動莫然的望著同感意外的司馬燁。 原來她喜歡和大哥撒嬌,是因為愛。 原來她害怕大哥疏遠她,是因為愛。 原來她眷戀大哥的懷抱,是因為愛。 原來她愛極大哥的親吻,是因為愛。 原來她生氣別的女人接近大哥,是因為愛。 原來,她愛大哥…… “那麼咱們就各憑本事羅。”孫嬈嬈說著拋了一記勾魂眼給司馬燁,然後轉身飄然離去。 “喜兒。”司馬燁激動粗啞的低喚。 此時,他興奮得想跳起來大叫幾聲,他竟然親耳聽見喜兒說愛他!他伸手欲抱她入懷。 但小喜子卻呆怔的撥開搭在她肩上的大手。 “喜兒,喜……”司馬燁急呼。 “別吵我,讓我靜一靜。”她夢遊般的走向後花園。 她得去找個安靜的地方,好好的清理自己紛亂不明的感情。 第七章 “翠環姑娘,麻煩你將這幅字畫交給馮小姐。” “翠環姑娘,我們少主想邀請馮小姐至水榭賞荷花觀景,可否請姑娘代為傳達?” “翠環姑娘,我家公子——” “好好好。”翠環一張小臉都快笑僵掉了。 手捧著花湯,一路從廚房,回廊走到花園,不過短短路程,便有無數大俠的僕役,公子的書童,輪番上前送字、提邀約,教翠環煩不勝煩,卻又不能翻臉。 打從小姐在莊主的壽宴上高歌一曲後,其神采丰姿莫不迷倒各路英雄豪傑、王公子弟,一個個像揮之不去的蒼蠅,終日飛來飛去,又是送胭脂水粉,又是送字畫詩詞,殷切期盼再見佳人。 這都要怪莊主,壽宴即結束,不送客人離開,反倒大方邀人住下,不但得殷勤款待,還增加了許多無謂的麻煩。 匆匆踏進馮靚雲的閨房,尚未擱下桂花湯,翠環便喋喋不休的抱怨。 “小姐,那些煩死人的大俠、公子又來邀請你移駕水榭,觀荷賞景,吟詩作對。”但只見馮靚雲靠在窗邊的軟榻,一雙美目茫然投向遠方。 翠環見狀,心中又開始犯嘀咕了。 也不曉得小姐是中了什麼邪?自那夜打跑偷窺小姐沐浴的登徒子後,小姐便整日魂不守舍,茶飯不思的恍惚樣,叫人看了都心疼死了。 小姐生性沉靜寡言,如今更是沉默的可怕,真不明白整個擎劍山莊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?光是莊主突然變得古裡古怪的,就夠讓人頭痛了,這下連小姐也跟著走樣,接著不知又該輪到誰發癲了? “小姐,你又在神遊啦?”翠環走近軟榻旁,提高嗓門拉回馮靚雲神遊太虛的思緒。 “有什麼事嗎?翠環。”馮靚雲感到無趣的掃了貼身丫鬟一眼。 小姐根本沒聽見我說的話嘛!翠環氣悶的猛翻白眼。 “那些大俠、公子又來請你去水榭觀荷賞景,他們想再一睹小姐顧盼生姿的動人神采。”她沒好氣的重複先前的話。 “我不舒服,想歇息了。” 哪些所謂的英雄俠少,王孫公子,一個個油頭粉面,滿腹草包,她才懶得理會呢!馮靚雲暗忖。 倒是那位窺她沐浴的小公子,不但人長得俊俏,更是一身朝氣活力,若能再見上一面,不知該有多好? “小姐,你是不是在想那個小淫賊?” 翠環一針見血的揭穿馮靚雲的心事,窘得她臉紅似火,恨不得有個洞好讓她鑽進去。 “你在胡說些什麼?”馮靚雲大發嬌嗔的佯斥。 “我沒有胡說,小姐心知肚明。” 伺候小姐多年,小姐的一個眼色,一個動作,全都逃不過翠環的眼下。 “小姐,不管你願不願意,還是勉強走趟水榭。”翠環也不逼馮靚雲承認什麼,只是取來外袍,為馮靚雲披上。 “為什麼我非去水榭不可,我又不是賣藝唱曲的青樓女子。”馮靚雲仍是動也不動的坐著。 “因為邀請你的那群英雄中,有一位是神龍堡的堡主司馬燁,他有事想請教小姐。”說著翠環便扶著馮靚雲往外走。 “我又不認識他,他會有什麼事想問我?”馮靚雲不解的輕揚黛眉。 “聽田壯士說,是想跟小姐打聽蕭大俠的事。”翠環一副包打聽的樣子。 “田壯士又是誰?” “田壯士是司馬堡主的護衛。”翠環耐心的解釋。 “這蕭大俠到底是跑到哪裡去了?為何迄今還不見人影?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?”一提起蕭天寶,馮靚雲就一陣擔心。 “小姐,蕭大俠武功那麼高強,那些壞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,你別胡思亂想,觸蕭大俠的黴頭了。” “書上說明槍易躲,暗箭難防,或者他遭了暗算也說不定。”馮靚雲越想越覺得心驚肉跳。 蕭天寶是她的救命恩人,她怎能不關心? “蕭大俠吉人天相,長命百歲,小姐,你就別擔心了。” 談話聲中,主僕兩人已來到水榭亭外。 “小姐,我看司馬堡主和田壯士行走江湖,定是見多識廣,不如就請司馬堡主幫忙查探蕭大俠的去處,你說可好?”翠環建議道。 “也好。”說完,馮靚雲在翠環的攙扶下,輕移蓮步的踏上水榭亭樓。 擎劍山莊的後山上,一片繁盛茂密的樹林裡正傳出陣陣的漫駡叫囂聲。 “死老太婆,你再不解開我的穴道,我就跟你翻臉。” 原來赤鳩怪俠獨孤紅正頭上腳下的被吊在樹上,好似蕩秋千般的前後搖晃著雪白長須迎風飄揚,那模樣說有多好笑,就有多好笑。 “誰叫你死性不改,老是這麼衝動!”歐陽青斥道。 “我哪裡衝動了?你說,你給我說清楚,你要沒說出個理由來,我就跟你沒完沒了。”獨孤紅怒視著靠在樹幹上休息納涼的妻子,面紅耳赤的大聲咆哮威脅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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