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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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曖暖深吸口氣,試著振奮自己,她不能在這兒自艾自憐,這只會讓她更消沉。 她走回床鋪,躺了下來,試著人睡,或許她一覺醒來,狼族已凱旋而歸,或許她的擔心根本是多餘的,或許她想太多了,十五年前的悲劇根本不可能再重來一次,哪有這麼巧的事。 這個晚上,暖暖翻來覆去,不斷安慰自己一切都會順利的,可是不知怎地,她就是輾轉難眠,當她好不容易入睡時,已經快黎明了。 但她睡得並不安穩,她夢到冷魁中箭身亡,而她站在一旁愛莫能助地看著他死去,倒在血泊之中…… “不……不……”暖暖尖叫著醒來,臉上掛滿淚水,“原來是夢。”她捏著臉龐低哺。 她望著窗外的陽光,快晌午了,她怎麼睡得這麼晚?不曉得戰事如何,他們應該開戰了吧!或是還沒呢?她並不清楚。 暖暖趕緊下床梳洗,走出房間,她要去問問娘,或許娘知道。 她一踏進大廳,星夜便飛撲而來。 “星夜,別鬧。”她摸摸它的頭。 “昨晚睡得不好?”芷梅問,她的女兒氣色看起來不大好。 “很晚才睡。”暖暖坐在芷梅的隔壁。 芷梅正低首縫補衣服,“怎麼不多睡會兒?” “睡得不安穩。他們開戰了嗎?”暖暖關心地問。 “聽說晌午才開戰。”她抬頭看著女兒,“你在擔心領主?” 暖暖點頭,“我覺得很不安,娘。” 芷梅歎口氣,“唉!怎麼十五年後再來一次?” 十五年前是她姐姐在這兒憂心忡忡,現在是她女兒心急如焚,她只求上蒼保佑一切平安無事,她可不想再經歷一次,姐姐口吐鮮血的模樣,她一輩子也忘不了。 “找些事做吧?免得在這兒乾著急。”芷梅說。 “我去把上次未做完的衣服拿出來。” “不要。”芷梅大聲道。 暖暖嚇了一跳,娘從來沒這麼大聲說過話。 “別縫衣服。”芷梅搖頭,十五年前姐姐也是在縫衣服,她不要事件再重演一遍,否則,她會崩潰,“你去拿些草藥來分類。” “哦!好。”暖暖打開櫃子,拿出裡頭一大捆草藥。 她將草藥放在桌上,拿起茶壺想倒杯水,卻不小心燙傷手指。 “啊——”暖暖叫了一聲,迅速將燙傷的手指放在耳垂上。 “沒事吧?”芷梅關心道。 “沒事。”她搖頭,她忘了娘喜歡喝熱茶,她太心不在焉了。 她甩甩手,手指紅紅的,被燙著真是痛死人了,她想起冷魁被燙到手臂時那副滿不在乎的態度,她就覺得不可思議,或許他的皮比較厚,暖暖暗忖道。 而且,他還有塊血紅的胎記,真是罕見。她攤開草藥,開始分類。 “晨煜呢?”暖暖問,通常這時候他和星夜都會跑出去,可是星夜卻趴在桌下,意興闌珊地打著阿欠。 “他牙疼,我要他去煎草藥。”芷梅道。 “怎麼不叫僕人打點就好?” “這是懲罰他,告訴他別吃那麼多糖,偏偏不聽,現在牙疼了,才在那兒叫苦連天。”芷梅搖頭,所以,她才叫晨煜自個兒去煎止疼藥水,算是處罰。 暖暖笑道:“下次他會學乖的。” 昨天他們送翁朱回去時,晨煜就覺得牙齒不大對勁,果然,今天就牙疼了。 翁朱昨天醉得一塌糊塗,所以他們先送他回去。她不懂他為何喝得醉醺醺的,他直說怕以後喝不到了,畢竟他也在憂心戰事。 翁朱還在那叨念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,一直說冷魁長得像—— 暖暖突然停下手邊的工作……等一下,有件事不對勁。 “你怎麼了?”芷梅納悶地問。 暖暖沒有說話,仍兀自想著。 “暖暖——”芷梅喊道。 “噢!老天。”』暖暖無力地癱在椅子上,“這不可能。” “你到底怎麼回事?”芷梅蹙眉。 暖曖倏地從椅上跳起來,“娘,我出去一會兒。”她奔出大廳,又突然折回來,從櫃子中拿出弓箭。 “你要去哪兒?”芷梅叫道。 “去阻止他們。”她大聲道,星夜立刻起身跟著主人跑出去。 芷梅呆愣了一下,等她領會出女兒話中的含義時,已過了片刻。 暖暖沖向馬廄,她向上天祈求一切還來得及,希望他們還沒開戰。 她一定要阻止這場悲劇…… 第八章 一望無際的草原,透露著不安的氣息,成千上萬的戰士。蓄勢待發。 冷魁坐在戰馬上,手拿長矛,兩軍對峙著,冷魁舉起右手,下一秒鐘,萬馬奔騰,殺伐之聲響徹雲霄。 冷魁一馬當先地沖上前,與之交鋒的敵軍,全被刺死下馬,草原迅速被染紅。 無情的兵刃砍向敵人的軀體,怒吼聲、哀叫聲充斥四周,戰場上沒有仁慈,只有殺戮,不是殺人,就是被殺。 冷魁揮開一支飛射而至的箭,長矛轉個圈刺向敵人,左手抽起大刀,擋住左手邊的刀戟,右手的長矛一個回身刺中敵人腹部。 忽然,冷魁覺得不大對勁,他的速度變慢了,這是從沒發生過的事,因為他知道這不是疲憊引起的。 他的身體開始麻木,他眨眨雙眼,視線有些模糊;他當機立斷,左手持大刀劃開左大腿,鮮血頓時大量流出。 暖暖在奔來的途中,心臟猛地揪了一下,她撫著胸口,心想,是冷魁出事了嗎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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