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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四十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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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沉溫暖的語調讓她稍稍控制住自已。「父親……父親昏倒了,四表哥說,父親是上了年紀,情緒一激動,血氣沖上來,所以……所以就昏過去了……娘在裡頭陪著父親……」 他聽了之後才安下心,他知道若文寬澤真出了什麼事,她會愧疚一輩子。 「別慌。」他撫著她的背。「別慌。」他親親她淚濕的眼角。 她抱緊他,讓他平撫她的心情。「我剛剛真的好害怕……我把父親氣病了……」 「不許你這麼想!」他抬起她的臉,語帶嚴厲。 「我知道,可我沒法不這麼想……」她撫著他的背,首砒讓自己安定些。 他望了文寬澤的房門一眼。「讓你娘跟你父親談談,或許他的心會放寬一些。」 「娘已經好多年不曾主動找父親談話。」剛剛母親過來時,她還著實詫異了一下。 「我知道。」 他的語氣讓她眨眨眼,他似乎了然於心。「你……你找娘說過話?」她不確定地問。 他頷首。「昨天。」 她又眨眨眼瞼。「你同娘說了什麼?」 他聳聳肩,顯得有些不自在。「沒什麼。」 她望著他,沒再追問,只是輕語。「謝謝。」她感動地落下淚。 「我沒做什麼。」他仍是不自在。「你畢竟是晚輩、是女兒,有些話使不上力,若你娘肯出面,或許會好一些。」 她心動地親吻他。「謝謝。」她感動地濕了眼眶,她知道他不愛管閒事,想起他先前不想過問她家務事的冷絕神情,他現在不自在的模樣讓她心中滿溢溫柔。 他喜歡她感謝的方式,他抬手撫過她濕潤的面頰,深情地吸吮她的甜美的馨香,墨染則伸手勾上他的頸項,心中滿是愛意。 他如火般地席捲她,欣喜於她的付出,唇舌與她熱烈的糾纏。 良久,他才鬆開她。 她害羞地將佈滿紅暈的臉蛋埋入他寬闊的胸膛,只要他在一旁支撐著她,她就能面對任何事,他的守護給她源源不絕的力量! 終曲 墨染不知母親到底對父親說了什麼,但自那天起,父親沉靜了許多,他不再動不動就發脾氣,有時甚至會到母親的別院稍歇。 三日後,隋曜權上門下聘,文寬澤雖冷淡以對,但卻沒再動肝火,為此,墨染欣喜地幾乎要落淚。 這日,她與隋曜權悠閒地在園中對弈,忽想起一個人。 「屈公子怎麼了?」墨染詢問,她差點忘了這件事。 隋曜權聳聳肩。 「這是什麼意思?」她追問。 「他消失了。」 「消失了?」她吃了一驚。「你是說,你……你把他……」她怒聲道:「你知不知道他是縣尉大人的兒子,你怎麼可以殺死他——」她忽然掩住嘴,緊張地東張西望,深怕讓人聽見。 她的反應讓他發笑,她為他擔憂關心的模樣總能讓他心中一暖。 「你還有膽子笑!」她壓低聲音,可臉上的怒氣未減。「你為什麼要彰瘁做?萬一讓人知道了,可是要斬首的。」想到他赴刑場的畫面,就讓她心中一凜。 「屈公子並沒有真正的傷害我,你為什麼——」 「他對你意圖不軌。」他的聲音閃過一絲嚴厲。 「他若真要傷害我,有的是機會,可見他天良未泯,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徒。」她氣得站起身。「你怎麼可以就這樣殺——」她再次緊張地四處張望,深怕隔牆有耳。 他起身走向她,她卻退後一步。「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,你——」 他抓住她,將她攬入懷中。 她生氣的掙扎著。「不許你——」 「你就這麼在乎他?」他怒聲道,不喜歡她為了屈問同的事對他發火。 她生氣地捶他。「我當然在乎!他死了你能逍遙法外嗎?你到底在想什麼?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來?」 「你擔心我?」他露出笑,語調溫柔。 「我當然擔心,你到底在想什麼?」她在他懷中掙扎。「你怎麼可以任意殺人?」 他見她紅了眼眶,心中跟著一緊,柔聲道:「我沒殺他。」 她愣住,淚水已在眼眶中打轉。 「他只是消失了。」他溫柔地撫過她的粉頰。「躲起來了。」 她整個人陡地放鬆,但隨即又粉拳相向。「你為什麼捉弄我?這並不好笑。」她怒斥。 「我沒有捉弄你。」他在她額際印上一記。「是你想偏了。」 墨染倏地漲紅臉。「你……你為什麼不立刻說清楚?你讓我擔心……」她惱怒地偏過頭不看他。 「我是想殺他。」他吸聞她馨香的氣味。 「你——」 「我不准任何人傷害你!」 他突如其來的怒火讓她訝異,感覺到腰上的鐵臂正在緊縮。 「我很好。」她安撫地撫摸他的背,她知道他很保護她,任何可能的危險他都不讓她涉入。 當初要誘敵時,他堅持不肯讓她去當餌,即使有眾人在她四周嚴密的保護,他仍不肯點頭,最後眾人只好讓步,找了與她身材相仿的沐文來幫忙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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