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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四


  “紮欽?”他點點頭,“我們都是青梅竹馬一塊長大的,珊珊倒是蠻喜歡紮欽的,可惜當年他已有意中人,否則也不會這樣。”

  “你剛剛說的『我們』,是指哪些人?”

  “阿爾薩蘭、紮欽、我、娟娟、武華和珊珊,我們都住這附近。”他回答。

  “我懂了。”水雲點頭。

  “懂什麼?”

  “我終於知道為何阿爾薩蘭不解釋的真正原因了。”她歎口氣。

  “什麼原因?”

  水雲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,“紮欽是個什麼樣的人?”

  “為什麼這麼問?”

  “我只是好奇,他和他太太感情好嗎?”

  “很好,只是,他和珊珊一樣喜歡開快車,才會發生這種事。”他不解地望著她,“你怎麼突然問這種事?”

  “我現在還不能回答你。麻煩你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,珊珊去世時,阿爾薩蘭和紮欽是什麼反應?”

  他將野餐盒遞給她,“阿爾薩蘭是個該死的傢伙,他什麼反應也沒有,紮欽至少還顯得有人性些。”他愈說愈憤怒。

  水雲覺得她該轉換話題了,她遞了好幾張面紙給他,“沈先生,你的耳朵旁邊還是有些布丁。”

  舒毅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們兩人在聊天,水雲還拿面紙給沈盟,他們似乎聊得滿愉快的。

  當水雲試著想站起,沈盟伸手要幫她時,舒毅冷聲道:“我來就行了。”

  他攔腰抱起水雲,水雲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,“你們走路怎麼都無聲無息的?

  ”她抱怨道,雙手圈上他的頸項。

  沈盟了然道:“看業,我是礙著你們了,我該走了。”

  “不送。”舒毅立刻道。

  “不行,沈先生的車壞了,請老王送他回去吧!”水雲說。

  舒毅看她一臉堅決,於是澀聲道:“是,女皇。”

  水雲笑出聲,捶他一下,“你又來了。”她抱緊他,輕聲道,“謝謝。”

  她的臉蛋偎在他肩窩,他對她的好,她全放在心中珍藏,可是,她真的不能再如此放縱自己,她不想日子為他淚流,她無力承受這份傷痛。

  但是,儘管在心中一再告誡自己,面對他時,一切的警告仍被遺忘在腦後,她無法不關心他、在意他、她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他們倆全身而退?

  她歎口氣,誰來告訴她該怎麼辦?

  舒毅抱她至客廳的沙發坐下,並吩咐管家叫老王開車送沈盟回家。

  舒勁和翼安從書房走出來。

  “你們沒打架吧?”他大聲問。

  “沒有。我先回去了,老爺子。”沈盟說道。

  “不多留一會兒?”舒勁瞥一眼舒毅。

  “不了,有人不歡迎。”沈盟說道。

  “有空再來。”舒勁說道。

  “再見,沈先生。”水雲頷首道。

  “再見,關小姐。”沈盟轉頭離去。

  “翼安,過來。”水雲喚道,他仍帶著她送的禮物。

  翼安走到她面前,她伸手抱他,“下次老師教你弓箭,好嗎?”她今天還沒抱他。

  “好,老師。”翼安點頭,微微牽動嘴角。

  “你教他弓箭幹嘛?”舒勁皺眉,她淨教些怪課。

  “這是體育課。”她摸摸翼安的臉,“去看你種的太陽花發芽沒?”大人爭執,小孩還是別在場。

  “嗯。”他點頭,腳步輕快地出大廳。

  舒勁對舒毅說道:“你看你帶來的老師,專上些雜七雜八的課,一下種花,一下野餐,現在又要射弓箭。”

  “我不會開除她。”舒毅堅決地道。

  “哪天她要是爬上屋頂想教百里輕功,我是不是還得張羅網子?”他大聲道。

  舒毅露齒而笑,水雲則大笑出聲,“這我還沒學會呢,舒老爺!”

  舒勁的眸子也閃過一絲笑意,但他仍粗聲粗氣地道:“真是氣死我了。”他轉身回書房。

  水雲歎口氣說:“我似乎常常惹你爺爺生氣。”

  他坐在她身旁,“我們總算有了相同點。”他挑眉。

  她大笑,舒毅微笑地攬著她,心中感到滿足而寧靜。

  水雲止住笑,理智道:“我們說好的,你不能再逾矩了,舒先生。”她想拉開他的手。

  “我反悔了。”

  水雲倒抽口氣,“舒先生,你不能出爾反爾。”

  “我要好好想想。”他圈緊她。

  “這太……你讓我無所適從,舒先生。”她挫敗地說。

  “彼此、彼此。”他澀聲道。

  她重重地歎口氣,“你要想多久?”她仰頭看著他。

  “我不知道,我只知道我放不開你。”

  水雲再次歎氣,“這很簡單,你只要抽回手就行了。”她拍拍她腰上的手。

  他微笑,“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
  “我知道。”她呢喃,瞥見桌上的公文夾,“你的裸體秘書呢?”她告訴自己明天一定和他劃清界限,現在她只想享受和他寧靜的獨處時光,過了今天,她一定不再和他牽扯不清。水雲歎口氣,她自己都覺得這誓言有多空洞,當對方不肯配合她時,她能怎麼辦?

  “請加上『前任』。”他攬著她的背,“管家說她羞愧地先走了。”

  她笑道:“羞愧是管家說的嗎?”

  “一字不漏。”

  “如果我沒進來,你看見你的秘……前任裸體秘書,會有什麼反應?”她好奇地問。

  “當然是叫她穿好衣服滾蛋。”他理所當然地說。

  “可是,男人不都是來者不拒的嗎?”她說。

  他邪笑一聲,“如果是你半裸,我肯定——”

  水雲蓋住他的嘴,“別說了。”她臉紅地說。

  他眼中的笑意加深,拉下她的手,“我說過,能迷惑我的只有你一個人。”

  “男人是肉欲的。”她說。

  “這和自製力有關。”他吻她的額頭。

  “顯然你的自製力不好。”她故意這麼說,輕拍他的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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