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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三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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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所以?」 「所以我們設個圈套,把他們引出來。」她興致高昂地說。「明天我會再去甯國寺一趟,我與人約好了——滎「等等,你跟誰約?」他打斷她的話。 「就是今天賣我貢茶的少年,我想他應該是船上的挽舟卒,到時候我會告訴他茶發黴的事,他聽了後一定很緊張,一定急著趕回去告訴他的同伴,到時你就跟在他後頭,定能發現他們的藏身處。」她信心滿滿地說。 「你這麼篤定?」 她頷首。「這事不能再拖了,今天我看到有個公子跟另一個挽舟卒不知在說什麼,我擔心這功勞會讓人搶去。」 他點了一下頭,表示聽到,但沒發表對這事的意見,只是轉個話題說道:「你說第一杯茶是你從建州帶來的?」他又端起茶碗喝了一口。 「嗯!」她已經知道他想問什麼了。 「你為什麼拿得到貢茶?」他透過杯緣瞅著她,貢茶專門在「北苑」製作,負責的是朝廷的官員,她沒理由拿到進貢的東西。 「我不能告訴你。」她搖首。 「為什麼?」他放下茶碗。 她聳聳肩,沒有說話。 「如果你真不想讓我知道,又何必多泡這杯?」他追問。 「我只是想讓你嘗嘗原味,因為我買的已受潮了。」她拿起栗子。「你多心了。」 嬴瑾蕭深思地看她一眼,不覺得自己哪裡多心,他深信她一定又再打什麼主意。 「怎麼想到要端熱水給我泡腳?」他轉了話題。 「你又疑神疑鬼了!」她故意大歎一口氣。「你的腳踝受過傷,我想淋了雨可能不太舒服,所以就要人幫你端熱水泡腳。」會知道這事,也是前兩天跟其他奴婢談起才曉得的。 他拿起布巾擦了下濕漉的雙腳。「沒想你也有細心的一面。」他微笑。 「你以為我做任何事都不經大腦的嗎?」她瞟他一眼。 「我可不敢這麼想。」他笑著說。「你若沒點腦袋,能藏到我眼皮下來嗎?」 她頓時眉開眼笑。「得你嬴大少爺稱讚,可受用得很。」 她沾沾自喜的模樣讓他露齒而笑。 「對了,你娘說我們得避嫌,所以把我從你身邊撒下了。」 嬴瑾蕭微愣,沒料到母親會有這樣的動作。 「你怎麼不告訴我你娘昨天罵你了?」她詢問。「夫人一直想說服我嫁給你,我不堪其擾,所以才脫口說出訂親的事,不是故意要害你挨駡的。」 「告訴你又能怎麼樣?」他低頭穿上鞋襪。「你會改變主意嫁我嗎?」 紅霞不期然地飄上她臉頰。「我不能嫁你。」 他抬首瞧她,沒遺漏她頰邊的紅暈。「要怎樣才能嫁我?」他傾身靠近她。 葵月本能地往後仰。「你別又想輕薄我。」她的臉蛋更紅了。 他揚起笑,黑眸直直地勾著她的眼。「你不喜歡嗎?」他低沉地說。 她的背脊竄過一陣冷顫,嚇得她急忙起身,卻聽見他露齒而笑。「嚇到你了?」 「你別再對我說這樣的話。」她故意皺下眉頭,臉蛋兒通紅。 「我說了什麼?」他似笑非笑地問。 「你別想我會再讓你得逞。」她以眼神警告。 「我沒這樣想過。」他站起身。 她立刻後退一步。「你想做什麼?」她警戒地看著他。 他好笑地道:「雨小了,我得回朝翠園。」 「噢!」她鬆口氣,但又覺得有些小小的失望,這念頭讓她心頭一凜,她才沒有失望呢!「你快走吧!」她突然對自己生起氣來。 「怎麼,我要走你不高興嗎?」他站在她面前,低頭望著她,黑眸帶著笑意。 「又往自己臉上貼金。」她揚起鼻子。 「再貼下去,是不是就貼成金佛了?」他笑問。 她忍噱不住地逸出笑。「真不害臊,你是哪家寺廟供的佛?厚臉皮寺嗎,還是吹牛皮廟?」 他開懷而笑。「我若供在那廟裡倒也好,有你作伴。」 「誰跟你作伴?」她朝他哼一聲。「胡言亂語。」 他笑著接近她。「葵月。」 「什麼?」她疑問地看著他。 「在走之前……」他在她身前站定。「我要跟你致謝。」 他的話讓她鬆懈戒心。「致謝?為什麼?」 「你好心幫我準備熱水。」他露出溫柔的笑,黑眸閃過幾絲火花。 「這沒什麼,只是小事……」 「小事也要有感恩之心。」他彎身覆上她。 葵月只覺一陣黑影壓下,雙唇感到一陣溫柔的壓力,紅潮立即在她臉上擴散,她抬起手想打開他的臉,卻不免三心二意起來,當他開始在她唇上輕舔時,她的心開始舉棋不定,再等一下好了……她決定要弄清楚他在做什麼,為什麼她會頭昏腦脹的…… 原以為會遭到抗拒的嬴瑾蕭,在她順從地分開唇瓣時,掌握機會將她摟入懷中;正當他為此好運而微笑時,忽然一聲憤怒的叫喊打破了兩人親密的氣氛。 「瑾蕭!」 葵月嚇得轉向聲音來源,就見薛氏站在門口,一臉激動與憤慨。 「母親。」嬴瑾蕭鬆開葵月。 「你要把我氣死是不是?!」她以雷霆萬鈞之勢沖進門,揚手就往兒子身上打去。「氣死我了,氣死我了!」她一回府就聽下人說他回來,想著找他商量些事,不料卻見到這樣的場面。 「夫人,夫人——」葵月被她的怒氣嚇了一跳,急忙擋在嬴瑾蕭面前。 「我怎麼會有你這種兒子?」薛氏左右張望,隨手拿起桌上的扇子,往兒子身上敲去。「你走開。」她推開礙事的葵月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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