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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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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瑕的臉一下子漲紅。“你……你怎麼帶我來這兒?”她急著想起身,卻無力地又躺了回去。 “再一刻鐘藥效起作用後,你就可以走了。”他注視著她又惱又羞的模樣,那段記憶開始清晰起來。 無瑕一聽,連忙撇開頭去。“我自然會走,不用你趕,是我自個兒傻才……才想……” 她的聲音愈來愈小,淚水終於溢出眼眶,落在枕頭上。她吸吸鼻子,告誡自己不能,哭她不要他見到她軟弱的一面。 “傷口疼?”他聽見她油泣的聲音。 她沒回答,因為她不想理他,雖然曾想過他或許早忘了她,但當她親耳聽到時,還是覺得好傷人。 這樣也好,她安穩自己,如此一來,她就可以把他給忘了,不再掛著他、惦記他,她是著了魔才會對他念念不忘。 “方……方才是認錯人了,請你不要見怪。”她擦去淚水。 她的讓他詫異,不懂她何這麼說,她明明認出他了,不是嗎? 她轉向她。“不知公子怎麼稱呼?”無瑕故意道,方才他否認自己叫烈焰,她現在倒想聽聽他怎麼說! 烈焰盯著她的雙眸,瞧見裡頭燃著怒火,立即明瞭她是存心找麻煩,所以不應聲。 無瑕見他不說話,更生氣了。 “公子和我認識的一個人長得十分相像。”她頓了一下,緩了緩怒氣又道:“他叫『劣厭』,惡劣的劣,討厭的厭,是相當罕見的名字。” 一抹笑意閃過他的雙眸,他別過臉,轉身走到桌邊喝了一口茶,聽她又道:“所以,公子不用忌諱名字不好聽而不願告知,因為我想,應該不會有比這更難聽的了。” 他仍是一言不發。無瑕氣得不想再同他浪費口舌,於是背過身去,可胸口的怒火卻愈燒愈旺,怎麼都平息不下來,她甚至可以感覺到全身都在發熱。 一會兒後,她開始覺得不對勁,原本清醒的腦袋開始渾沌不清,而且身子愈來愈熱。 又過了一會兒,她的呼吸開始不順,烈焰聽見她急促的呼吸,馬上發覺不對勁。 “怎麼了?”他走到床畔,轉過她的身子,一瞧見她臉上不自然的潮紅,先是吃了一驚,然後立即出手封她的幾大穴。 他扶起她讓她坐正,雙掌擊向她的背後,想用自身的內力將毒逼出,是他太大意了,以為只是一般的毒藥,沒想到…… 無瑕一陣血氣上湧,不由自主地吐出一口烏血,然後軟軟地倒向他。 烈焰將她扶正,她體內還有餘毒,必須一併逼出,可這次不管他試了幾回,卻沒有半點作用。 “我怎麼了?”她渾身無力地靠著他。 他扶她躺下。“我去請大夫。” 她抓住他的衣裳。“你要把我一個人丟下?”她驚慌地搖頭,這裡可是青樓耶! “這兒不會有人進來——”他話說到一半,忽然止住,改變主意地扶她起來。 “刀煞門”己知道他的藏身之處,所以他不能將她一個人留下,她有可能被捉或被殺。 “我的衣服破了,不能這樣出去。”她看著肩處被他割破的衣裳。 烈焰走到木櫃前,拿出包袱裡的外袍讓她穿上。 她看著身上寬大的衣裳,不禁漾出一抹淺淺的笑容,溫順地讓他背起。 當她{足八}伏在他身上時,時光仿佛又回到兩年前,她圈住他的脖子,將臉頰偎在他的頸背,感覺自他身上傳來的溫暖。 無瑕對於方才拿他的名字作文章一事開始覺得有些後悔,她實在不該樣口無遮攔,原本她只想能再見他一面就好,結果現在見到了,她卻對他發脾氣。 她早想過他可能會忘了她,是她太任性,不該怪他。 她想向他道歉,可是她不知道該怎麼說,畢竟他不承認自己是烈焰,只是,她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否認。 烈焰自窗口躍下,無瑕閉上雙眼不敢瞧,深怕自己會摔得粉碎,冷風拂過她的雙頰,讓她瑟縮了一下。 她覺得有些累,或許是因為體內毒素未清的關係,讓她感到疲倦,她眨眨眼,勉強掁作精神。 忽地,她想到一種可能,莫非他有難言之隱…… 畢竟他是個殺手,他的行蹤該保密,而她竟然這樣就戳破,還在大街上喊他的名字,說不定就是因為這樣才暴露他的蹤影,然後他倆才會受到襲擊……一思及此,她突然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大意了,竟讓他陷入危險中,也害自己中了毒。 “烈焰。”她喚道。 他沒有回應。 “我知道你不想讓人曉得你在這兒,你放心,我不會向人透露的。”她小聲地道,深怕被人聽見。 烈焰因她的話而揚眉,不懂她為何突然這樣說? “我知道殺手是要秘密行事的。”她又加了一句。 他驚訝地再次挑高眉,她怎麼會知道他的身分?後來一想,她該是在兩年前對他做了一番調查。 “雖然我不清楚你為什麼要當殺手,可那畢竟是在刀口上討生活,還是別做得好!”她開始勸起他來。“不是殺人,就是被殺,何必如此呢?”她輕鎖眉心,為他的安全憂慮。 烈焰只是聽著,並未說話,但心中有些意外她竟在開導他、對他說教。 無瑕正要繼續說下去時,猛地發現兩人已走在大街上,她瞄了一眼四周,發現路人全好奇地望著他們,她的臉泛起一股燥熱,急忙將臉埋在他的背上,不敢東張西望。 天哪!希望不會讓熟人瞧見才好。 “嗯……”大夫皺著眉頭,他年約六十,留著灰白的山羊胡。“姑娘這毒著實怪異,老朽學爇不精,實在無能為力。”他搖搖頭。 “什麼意思?”烈焰冷著臉問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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