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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八


  蝶兒想了一下道:“這裡離後院比較近,你去通知韓伏邦和韓伏慶。”

  小春走後,蝶兒一直安慰小餘。

  不一會兒,韓伏邦和韓伏慶來了,手中還拿著結繩,韓伏邦指示韓伏慶留在地面拉著他,讓他好下去撿墜子。

  “麻煩你們。”蝶兒道。

  他們兩人同聲道:“不麻煩。”

  韓伏邦下井後,他們都圍在井邊觀看,韓伏慶感覺繩子一動,遂道:“他要上來了。”

  韓伏邦上來後,小餘緊張的拉著他,他微彎身子,攤開手掌,墜子安穩地躺在手心上,小餘的臉蛋掛著大大的笑臉,她拿起墜子,沖入韓伏邦的懷裡,嚇了他一跳;更令他驚訝的是,她重重的給了他一個響吻。

  韓伏慶開始狂笑,老天!他的大哥臉紅了,那個從小幾乎沒什麼表情、不茍言笑的大哥,竟然被一個十幾歲小女孩的吻搞得臉紅。

  蝶兒和小春譴責的看著韓伏慶,這麼溫馨的時刻,他竟然在笑。

  韓伏邦直起身,給韓伏慶一個致命的眼神,但是韓伏慶仍然不可遏抑的一直笑著。

  “韓伏慶!”他咬牙道,準備給他一拳。

  “你別生氣。”韓伏慶忍著笑,拚命往後退。

  蝶兒不解的看著他們,他們好象快打起來了,為什麼撿個墜子會發生這種事?

  “你們不回後院嗎?”她打圓場道。

  “不用了,剛才我們已經結束操練。”韓伏慶回答。

  “那我們一起去大廳。”

  “是,夫人。”他們兩人應道。

  “小春,你帶小餘去吃飯。”蝶兒交代,繼而轉向小餘道:“晚膳後來我房裡,我幫你穿線。”

  小余高興的點頭,和小春一塊兒離去。

  “她很可愛,不是嗎?”蝶兒望著小餘的背影,有感而發。

  “是啊!”韓伏慶戲謔道,他又想起方才的事。

  韓伏邦瞪了他一眼,示意他閉嘴。

  蝶兒沒發覺他們兩人異樣的氣氛,邊走邊道:“我想找個大夫給她瞧瞧。”

  “她病了嗎?”韓伏邦蹙眉道。她看起來好好的呀!

  蝶兒沒有直接回答。“你們認為一個啞巴可不可能笑出聲?”

  “那是不可能的,啞巴不會發聲。”韓伏慶答道。

  她轉身面對他們,“這就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,小余是啞巴,可是她有清亮的笑聲。”

  兩人挑高眉,同聲道:“怎麼可能?”

  “所以,我想請大夫看看哪裡有毛病?”蝶兒轉移話題道:“你們知不知道胡人要來府上?”

  他們兩人蹙著眉,表情氣憤。

  “將軍宣佈過。”韓伏慶不悅道。

  他話中的怒意令蝶兒好奇。“你們似乎都很憤怒?”

  “那是當然,胡人時常侵犯我國,若不是秦末八年餘的戰爭,使得國窮民饑,再加上陛下被困于白登,萌生『和親』之意,我們現在也不用低聲下氣的招待他們。”韓伏慶憤慨的解釋。

  “為什麼我們得低聲下氣招待他們?”蝶兒不解。

  韓伏慶又解釋道:“因為我朝是求和的一方,除了將公主嫁給單于外,每年還得給他們大量的美酒、絲絹等等,所以皇上希望他們住在這兒時,我們能多謙讓。”

  “若朝中多幾個像將軍一樣驍勇善戰之人就好了。”韓伏邦補充道。他們的軍隊所向披靡,從不曾吃過敗仗。

  韓伏慶喃喃的表示贊成。

  蝶兒只希望,來的胡人不要像街上遇到的那名匈奴人一樣惹人嫌,不然他們可能會打起來;這個可能性讓她惴惴不安

  07

  蝶兒走進大廳,韓伏部及韓伏慶跟在她身後,士兵們均向蝶兒頷首致意。

  衛疆正在和衛宗、嚴峻談話,在大廳突然肅靜的剎那,他轉身面對她,她對他微笑,他卻蹙著眉頭,招手示意她過去。這個命令讓蝶兒皺皺鼻子,她又不是他的部下,但基於大家都在看的分上,她只好“服從”的走到他身邊。

  蝶兒朝衛宗和嚴峻點點頭,心裡卻愈來愈痛恨“服從”這個字眼,她微笑的仰頭看著她丈夫,決定小小的報復一下──她乘機捏了一把他的手背。

  “你捏我?!”衛疆挑高眉毛叫道,聲音裡有著不可置信。剛才她眼裡有兩把小小的怒火在燃燒,他知道她有些不滿,可是沒想到她會用這種方式報復。

  蝶兒尷尬得滿臉通紅,“你一定要這麼大聲嗎?”現在大家都在看她,他又害她出糗了。

  他聳聳肩,故意道:“以後別做這種蠢事。”

  她驚喘一聲,“蠢事?!”

  周圍又開始響起士兵的咳嗽聲,尤其是衛宗,他咳得像是嗆到了,蝶兒不盡怒瞪他一眼。

  衛疆懶懶的笑著只想,他的妻子該好好收斂她的脾氣。

  他還有膽笑?從來沒人說過她愚蠢。蝶兒正想反駁時,他拖著她往高臺走去。

  蝶兒盡可能端莊的走上高臺,她不想在眾目睽睽下失去風範,雖然她的丈夫拉著她,像是在拖只掃帚一般。

  “你一定要這樣讓我難堪嗎?”蝶兒怒道,她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。

  他們坐上莞席後,他才回答:“我倒不覺得。”

  在她開口反駁之前,他塞了塊肉堵住她的嘴,表示話題到此為止,她只能無奈地咀嚼著。

  下次我會塞只大雞腿回敬你!蝶兒忿忿地想著。

  她撩起寬袖,拿了竹筷,正要夾菜時,衛疆抓住她的手道:“紗布怎麼濕了?”他開始解開紗布。

  “你解開作啥?”她問。她的丈夫什麼事都要管,連紗布濕了都要干涉。

  他把濕布放在幾上,端詳她的傷口,該死!剛結疤的傷口泡水之後,已有化膿的徵兆。

  蝶兒不解地看著衛疆緊鎖的眉頭,她的傷口只是積了些水,擦乾後應該就無礙了。

  “不准再碰到水。”他命令。

  “傷口都結疤了,不礙事的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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