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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曾永富放下也在睡午覺的子璿,讓他靠著念如。曾永富困惑地看著沈廷軍,他覺得方才念瑤的舉動很怪異,實在很像娘兒們。

  沈廷軍知道曾永富想說什麼,但他搖頭示意曾永富別問,他已可以確定念瑤是女扮男裝;除了她怪異的舉止外,方才念凡模糊低喃的一聲“姊”,已把她的身分曝光了。

  “你先帶他們去客房,找些事給他們做。”他對曾永富道,他現在可沒時間調查他們的事,他得先去看看廷輊的傷。

  “是。”曾永富道,立刻帶他們四人從側門出去,經過一廊道,而後再右轉,他推開最外側的一扇門扉,那是一間很大的雅房。

  房間的兩側牆各有一張床,床很寬大,睡兩個人應該沒有問題;還有一些櫥櫃在床的旁邊,另外還有一個大屏風放在角落,床的中間則有一張大桌子。

  念瑤走進去,將念凡放在床上,蓋好被子。

  “子璿要不要睡一下?”念瑤問,她看子璿仍在打盹兒。

  “嗯。”子璿輕點一下頭,眼皮都快合上了。

  她脫下子璿的鞋子,讓他舒適的睡在床上。真是難為他們了,念瑤內疚的想。他們今天一早就匆匆趕路,難怪小孩子的體力會承受不住。

  “走吧!”曾永富道。

  念瑤和念如不解地道:“去哪兒?”

  “我得找些事給你們做。”曾永富解釋。

  “為什麼?”念如皺眉道,她也好累,很想午睡一下。

  “這是大當家的命令,更何況,你們又不是客人,待在這兒總得做些事吧!”曾永富解釋。

  “你們還真小氣,住一晚還得做工償還。”念瑤雙眼一轉道:“我給你一些銅錢,這樣可以嗎?”山賊都很愛錢,這應該行的通。

  曾永富好笑的道:“我說過,這兒又不是客棧,幹嘛給我錢!更何況,大當家的命令我不能更改,不如這樣,你待會兒自己同大當家說,現在我得找些事讓你做。”

  “好吧!”念瑤莫可奈何地道,人在屋簷下,不得不低頭。“可是,我要念如待在這兒,誰曉得你們會不會趁我們不在,把念凡和子璿藏起來。”

  “我們幹嘛藏小孩?”曾永富對他的話深感侮辱。

  誰曉得你們會不會吃人肉!念瑤在心裡想,她才不要冒險呢!

  “反正你們大當家又沒說必須幾個人做事,念如待在這兒有什麼關係?”她力勸曾永富。

  曾永富皺眉道:“好吧!你跟我來。”若和這少年再扯下去,不曉得會說到什麼時候。

  念瑤滿意的和曾永富走出房門。

  “老天,這木頭怎麼那麼難劈。”念瑤抱怨道,她揮著手中的斧頭,想把木頭劈成兩半,現在她的斧頭可是進退兩難,拔又拔不起來,砍又砍不下去,它被卡在木頭中間,這種狀況可真叫她為難。

  “為什麼我最近那麼倒黴,連斧頭都欺負我。”她氣呼呼的丟下斧頭,坐在大木頭上生悶氣。

  她看著幾乎有七呎高的小木頭,不禁歎道:“我怎麼可能劈的完這些嘛!一定是那個大賊人存心想整我,他還是不相信我沒打傷他弟弟。真可惡!”

  從方才曾永富叫她劈柴至今,已過了一刻鐘,可是她才劈了兩根木柴,這種進度真是令人喪氣。

  餘念瑤起身,試著振作精神。在太陽下山前,她還得把眼前堆積如山的木柴劈完,不過,這就像羊吃肉一樣不可能。

  她走到木柴旁的水缸邊洗手,她快熱死了,而且她覺得左臉好象快被螞蟻啃光了;不行,她一定得拿下燒疤,洗個臉。

  她先東張西望一番,還好沒人。她拿下燒疤,狠狠地抓兩下才覺得滿足,她潑水洗臉,順便也把燒疤沖一下,免得被汗水弄的失去黏性。

  “你在幹嘛?”

  沈廷軍站在念瑤身後,不曉得她彎身在水缸旁做什麼?

  念瑤被他嚇得驚喘一聲,差點栽入缸裡,她慌張地貼上燒疤,才轉身面對他。

  “你想謀殺我是不是?”她撫著心口,做壞事被捉到,首要之務就是先發制人,更何況,他真的嚇壞她了。

  沈廷軍皺起眉看著她的疤痕。位置不一樣!他記得疤的位子是在左耳旁,嘴唇之上,怎麼現在有點偏向臉頰,而且跑到了嘴巴下。

  他伸手摸向她的臉,卻被她打開。

  “你幹嘛?”她惶恐道。他是不是發現了?她真恨不得此時手上有個鏡子,好看看臉上的疤是不是出了什麼差錯。

  沈廷軍挑高雙眉,他深信那個疤是假的,不過,他並不急著證明。

  “你有沒有看到是什麼人傷了廷輊?”沈廷軍問。他方才去看了小弟,他仍在昏迷中,由他身上的傷來看,刀劍傷都有,他相信廷輊是被三、四個人合攻所傷,等他查出是誰,他定要那些人付出代價。

  一見到他換了話題,她不由得松了口氣,“我沒看到什麼人,我說過,我是在他受傷後才到的。令弟好些了嗎?”

  “他還在昏迷。”沈廷軍簡短地回答。既然問不出什麼,於是,他轉身準備離開。

  “等一下。”念瑤叫道,跑到他身前。

  她從腰巾中掏出銅錢,拉起他的手,將銅錢放在他掌中。“這給你。”

  他納悶地看著手中的四銖錢,“你拿這個給我作啥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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