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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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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騖君抱起大兒子,讓他趴在搖籃旁,“哇!”他咯咯笑出聲,“弟弟——弟弟——” “不可以大叫。”石騖君將兒子抱在懷中。“弟弟要睡覺,我們別吵他。” “把他抱給我。”程曉葳說道。 “我來。”石宗淵小心翼翼地將侄子抱起,他又軟又小,真是不可思議。 程曉葳接過兒子,疲倦地打了個呵欠,讓他唾在自己身邊。 “你也累了,先歇著吧2”石騖君溫柔地道,隨即對懷中的兒子說:“先跟小叔出去,爹有話跟娘說。” “我也要聽。”石揚拼命地點頭。 石宗淵笑道:“你爹要跟你娘說悄悄話,咱們先出去。”他抱起石揚。 “不要。”石揚咕噥著。 “咦!男生怎麼可以彆彆扭扭的像個女孩子。”石宗淵大搖其頭。 “我才不是女生。”石揚稚聲道。 程曉葳微笑著聽他們叔侄倆一路爭執出去。 “沒想到宗淵哄小孩還挺有一手的。”她打個阿欠。 “先躺下吧!”石騖君走到床沿坐下,讓她躺好。 “你一定累壞了。”他撫著她的臉,她看起來有些疲倦,不過除此之外,她和四年前嫁給他時並沒有多大的改變,仍是絕美動人。 程曉葳抬手勾住他的頸項,將他拉下,兩人的額頭輕碰在一起。 “你答應我的別忘了。”她微笑地理著他的髮絲。 “我知道。”他親吻她唇角的笑意。“等你體力一恢復,咱們就出發。” “喂!可是中禦會答應嗎?”她有些煩惱。 “他不答應也得答應,這件事你不用擔心。”他在她額上印下一吻。“睡吧!” “嗯!”她打個阿欠,攬緊他的頸項,墜入夢鄉。 石騖君輕輕將她的手自他頸項上拉下,替她蓋好被子,她看起來累壞了。 他拭去她額際的汗水,坐著看她一會兒後才起身走出門,在廊道上看見刑管家。 “大少爺,二少爺到了。”刑管家說道:“正在大廳和小少爺談話。” “我知道了,派下人去把客房打理好,中禦會在這兒住上一陣子。” “是。”刑管家頷首。 石騖君繞過曲廊和庭榭,往大廳走去,他一踏進大廳,就聽見兒子聒噪的聲音。 “你為什麼不說話,要這樣比來比去的?” “石揚。”石騖君的聲音帶著一絲嚴厲。“不許這沒禮貌。” 石揚嚇了一跳,轉身叫了聲:“爹,她比什麼我看不懂嘛!” 初雪向石騖君欠身行禮。石騖君點個頭,轉向站在一旁的大弟。“你還是老樣子。”他挑眉。他們已經將近一年沒見了,他看起來還是一副不愛理人的模樣。 “二哥他這輩子大概都打算頂著這個死人臉了。”石宗淵笑著扇一扇手上的扇子。“兄友弟恭這句話套在他身上可不受用。” 石中禦瞪他一眼,沒說什麼。 “抱我。”石揚張開手,對著初雪道,有點發號司令的感覺。 初雪微微一笑,彎身抱起他。 “你跟娘一樣漂亮。”石揚摸摸她的臉,想了一下又道:“比娘醜一點好了。” 石宗淵大笑。“你這小鬼頭。”隨即對初雪道:“二哥最近又拿你做實驗了嗎?” 初雪只是微笑。 “什麼是實驗。”石揚發問。 一旁的石騖君向石中禦使了個眼色,兩人一起自偏門走出廳堂。 “找我來什麼事?”石中禦直接切人正題。 “該是你為這個家盡點責任的時候了。”石君騖露齒而笑。 石中禦瞄了大哥一眼。“不要拐彎抹角。” “那我就直說。我答應曉葳要帶她回家鄉一趟,可是四年來我從沒兌現過,雖然說是因為生意太忙而分不開身,但最大的原因則是你和宗淵沒人肯在做生意這件事上幫點忙,以至於我根本分身乏術。這次曉葳的義兄娶親,她說無論如何都要回去,所以——” “你要我代你管理旗下的生意?”石中禦打斷他的話。 “沒錯。”他走到庭院的“寧心亭”坐下。 “為什麼不叫宗淵?” “他才二十一歲,做事仍屬衝動,交給他我不放心。” “有刑管家在一旁盯著,不是嗎?別忘了你十五歲就做買賣了。”石中禦銳利的眼神問了一下。 “你還真乾脆,推得一千二淨。”他微笑道。“我說過了,宗淵太衝動,現在仍沒定性,沒法子把全部的生意都交給他。不過,這不代表他就會無所事事,我會派工作給他,至於你,我只要你搞定最後的一筆生意就行了,其他的你不用插手。” “我對生意之事沒興趣。”石中禦淡淡地說。 “那就拿出你做實驗的心態,在商場上實驗人性是最方便的取材之所。這是我的命令,不管願不願意,你都得做。而且你很聰明,很快就會上手的。”他的聲音嚴厲了起來,他已經答應這次定要排除萬難帶她回去,而他向來是言出必行的。 石騖君的態度倒沒嚇到石中禦。不過,他雖然對做生意沒興越,但方才大哥提到“實驗人性”四個字,倒是引起了他的興趣。 “要我答應可以,不過有個條件。”石中禦輕址嘴角。 “你說。”石騖君倒是不以為意,談條件可是做生意的一部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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