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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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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其中一人領命,立即走了出去。 “怎麼樣子招不招?”男子對顧擎山道。 顧擎山冷哼一聲,沒有答話。 “好,我看你忍到幾時。”男子抽出腰際的匕首,欺近到他身前,“不曉得人剩一個耳朵時,好不好看?”他玩弄著短刃。 “你有種就殺了我。”顧擎山罵道:“走狗。” “你說什麼?” “走狗。” 男子漲紅臉,刀子就要向他捅去── “啊──” 方才出去打探風聲的人滾了進來,男子一轉頭,一柄薄刃立即對他飛來,封住他的喉嚨,他的嘴巴咕噥著話語,往後倒去,雙眼睜得好大。 除了顧擎山,牢房裡的人一瞬間全被殺死。 “擎山。”影澄奔向前來,她的身後則是羅炎和唐祥雲。 唐祥雲蹲下身子搜出死者身上的鑰匙,丟給影澄,影澄立刻為他開鎖。 羅炎守著入口處,對付想要進來的人,唐祥雲撐著顧擎山。“你怎麼樣?” “死不了。”他說完,便又昏了過去。 影澄見他傷痕累累,心中愧疚難過,是他代她受這些苦的,若他沒有護著她走,恐怕受刑的人便是她。 唐祥雲背著顧擎山,羅炎開路,影澄斷後;當他們走出地窖時,只見劉府陷入一片混亂,到處都是斯殺的人群。 雖然他們的功夫皆在守衛之上,但對方人數眾多,要脫身也實屬不易。 “先走。”羅炎對唐祥雲道。 唐祥雲將顧擎山交托給影澄。“先走。” “可是……” “快。”唐祥雲助她一臂之力,使她掠上屋頂。 羅炎和唐祥雲飛身踢不想攔截影澄的衛兵,唐祥雲吹聲口哨,示意人已救出,立即撤退,他和羅炎負責斷後。 “弓劍手──”劉知縣大聲喊道,他站在遠遠的一角,不敢太靠近,他必須逮住這批叛賊才行,否則,他怎麼向公公交代?到時,被砍頭的可能就是他。 只見衛兵立即退下,弓劍手自屋頂四周竄出,開始放箭,羅炎一行八人,立刻圍成圈圈,抵擋四周的箭雨。 不久,便有人相繼掛彩,手臂中箭,鄧老立即道:“能走的先走。”他左手扣住一人的背往上拋。 羅炎和唐祥雲也助其他人先上屋頂,他們在上頭殺了幾十名弓箭手才離去,最後只剩鄧老、羅炎、唐祥雲三人在府中。 這時,羅炎聽見一陣窸窣的聲音自頂上傳來,他一抬頭,便見一張大網直撲而下,他沉聲一喝,揚劍劃過天際,一道劍氣劃過天空,鐵網立即裂成兩半。 “走。”他大喝一聲,人已飛身掠起,暗器隨之射出,只聞哀嚎聲不斷,弓箭手紛紛自屋頂上墜下。 唐祥雲和鄧老掠身而起,飛上屋簷,就在他們要走之際,卻突然竄出十幾名錦衣衛,擋住他們的去路。 這些錦衣衛都是在接獲劉知縣的消息後,火速趕來的。鄧老一見錦衣衛像發了瘋似的狙殺他們,也因此失去冷靜,劍術便亂了章法,手臂頓時被劃傷。 唐祥雲淩厲地刺傷了一名錦衣衛,羅炎出手扣向一人的劍,一震手,那人的劍瞬時折斷,他一揚手,斷劍便埋進了後方欲襲擊他的人,而他的劍也已殺人他眼前的敵人心口。 他拋出煙霧彈,瞬間往後飛去,唐祥雲和鄧老也跟著掠出,不見了蹤影。 當煙霧散去時,只見劉知縣吼道:“人呢?” 所有人立即沖出搜尋,劉知縣愴然地差點站不住腳。“完了,完了。”他呢喃。 他怎麼向公公交代? 大規模的搜索行動在城裡展開,這幾天,大街小巷全貼滿了顧擎山和影澄的畫像,只要是密報有功者,一律獲得重賞。 這兩條線索是官方僅有的,顧擎山的畫像把他的特徵畫的很清楚,但是影澄的就沒有那麼確定,因為那天夜色昏暗,大家都看的不是很清楚。 羅天佐站在畫像前,仔細打量,肖像中的女子好像是“隱月山莊”的那名冷漠女子,他猶疑著是否該向官府報告? 真沒想到他們竟然是叛賊,羅天佐想起羅炎救惜兒出冰湖的身手,以及他廢了他右手的情景,想到這兒,他不由得咬緊牙根,下定決心朝府衙走去。他會讓羅炎知道,他可不是好惹的,他不會善罷甘休的。 他要讓羅炎後悔莫及。 漫天的火在雪中飛舞,火紅的景致在皚皚白雪中交錯著,“隱月山莊”深陷在一片火海當中。 當官差趕到之際,便被這副景象嚇得怔住了,羅天佐不可置信地瞪視著這熊熊大火。 “看來他們是走了。”黃公公尖聲地說。“倒也聰明,一把火燒得精光,存心不讓咱們查到任何線索。” 自從前幾天人犯被劫走後,他便火速自京城趕來,準備徹底查辦,可沒想到,到頭來還是功虧一簣。 “把畫像運至各省各府,就算把地給掀了,也要找到他們。”黃公公吩咐左右手。“回去了。”他靠回轎中,閉目養神。 “啟程。”一人舉手喝道,於是所有人便往回走。 羅天佐掉轉馬頭跟他們一塊下山,腦袋仍有些渾沌,他不敢相信他竟會撲空,眼看到手的銀子就飛了,但他仍存著一線希望問一旁的官差。 “官爺,那……我密報的獎金是否……”他嘿嘿地笑了兩聲。 官差冷哼一聲。“人都走了,你的密報有個屁用。” 羅天佐碰了一鼻子灰,心中更是不甘心,他就不信他拿羅炎沒轍,突然,他想到一個好主意。 “方才聽公公說要把畫像傳至各區,是否為真?”他又問。 “廢話,就不信那幫賊人躲得了多久。”官爺說。 “那……那……” “你有話就快說。”官差拉緊韁繩,控制馬匹,這山路挺窄的,可得留神。 “是這樣子的。”他搓搓手。“因為我曾到過那『賊窟』,所以看過一些人,有兩個我印象特別深刻,可以提供府衙通緝,不知這有沒有……嘿……”他搓搓手指,笑了笑。 捕快哪會不懂他的意思,這傢伙橫豎就是要錢。 “這也算密報,當然有銀子可拿。”他拉拉韁繩,安撫馬匹,這路有些滑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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