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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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瞧見她睜開雙眼,他才覺得胸口的疼痛逐漸舒解,他撫著她的臉,激動地在她額上印下一吻,閉上雙眼。 杜晉芸感覺口中一股甘甜沁涼直人心肺,她呢喃道:我以為我在作夢,我看見你向我跑來。她環著他,小手抓緊他背後的衣裳。我還以為再也看不見你了。她紅了眼眶。 不會。別說這種話,我不愛聽。他粗嘎道,他抱緊她似乎想將她揉進體內。 我的背疼。她皺眉道。他是不是拿了什麼東西砸我?她想到昏倒前的最後一幕。 陸震宇的臉色沉了下來,只要一想到那個雜碎,他就很不得把他大卸八塊。 他不會再傷害你了。陸震宇冷聲道,他開始替她寬衣。我看看你的傷。 韋公子呢?她偎緊丈夫,這才發現她是在臥房裡。我怎麼回來的? 你好好休養,別問這麼多。他卸下她的衣裳,只見她白皙的背部中央有個錢幣大小、泛黑的瘀痕,那該死的混蛋。 他撫著她的瘀傷,杜晉芸瑟縮一下。好疼。她抓緊他,我不該拿鎮紙砸他的,現在我也被丟傷了。 如果砸死他還算便宜他了,他傷到你的五臟,我絕不饒他。他咬牙道,幸好高定平武功平平,否則他若下手再重些,杜晉芸有可能就……想到此,他不禁摟緊她。 杜晉芸根本不知她已受了內傷,她只當是高定平拿鎮紙砸她,她撞到門板才暈倒的,雖然如此,但她也感覺得出丈夫的不安與關心。 我好高興你來了。她的臉蛋枕在他頸邊,那時我還以為自己要死了,再也見不到你了,我好害怕。她輕歎口氣,其實我只是暈倒而已。她磨蹭他的脖子。 你把我嚇壞了。他粗聲道。 我很好。她柔聲道,雙手撫著他的背,給他安慰,只是背疼。她輕咳一聲。 你受了內傷,要好好靜養。他輕聲道,俯身吻一下她的額頭,想讓她躺好。 杜晉芸不依。我要靠著你,我的背好疼,躺著一定會痛。她背部中央隱隱作痛。 我替你化開瘀血。他就要起身拿藥。 不用了。杜晉芸急道,巴著他不放。現在好多了。老天!她不敢想像化瘀血會有多疼。你怎麼會 突然來找我?她趕緊換個話題。芙琳他們回來了嗎? 他們還沒回來。陸震宇沉聲道,那個混賬是不是要抓你? 杜晉芸心想他指的混賬應該是高定平。他以為玉珮在我身上。她仰頭注視她。是他們滅了陸府—— 我知道。他頷首道,他追查了近十年,當然曉得兇手是誰。他告訴你的? 嗯,只提了一些,他想抓我去和你換玉珮,所以我們才會在書房追逐。她歎口氣,不解道:他們已經夠有錢了,為何還要藏寶圖呢? 他撫著她的臉頰,人心太貪婪了。 她搖頭。為了錢財殺人,太可怕了。她只要想到陸府在十年前被殲滅,不由得打個冷顏。 他的妻子太純真了,恐怕一輩於也無法瞭解人心險惡。但他一點都不介意。他就要她保持這樣,他會一輩子保護她,今天的事不會再發生了。 如果不是他派人盯著高定平,恐伯她現在就被架走了,只是他來的太慢了,還是讓她受了傷害。 晉芸。他抬起她的下巴,一字一句道:這種事永遠不會再發生了。他輕撫她的下巴。但是我還是要先告訴你,如果我來遲了,記住,不要再像今天這樣觸怒歹徒,或是逃跑—— 可是他要抓我和你換玉珮。她打斷他的話,她怎能坐以待斃? 你的命比任何東西都重要。他粗聲道,聽見沒? 杜晉芸看見他的脆弱,激動地抱緊他,她好高興,這是她聽過最好聽的情話。可是玉珮是你們的傳家之寶。 那不重要。他打斷她的話。 杜晉芸淺笑道:你為了玉珮才娶我,卻說它不重要。她的心覺得好甜蜜。 別再提這件事。他不悅道。 那是事實嘛!她微笑。 我說別提了。他輕捏她的腰側。 杜晉芸咯笑著,她喜歡拿這些事臭他。 我在昏倒前,想到有件事忘了告訴你。她說。 什麼事了。 有關於責任的事。 責任? 你忘了你告訴我身為妻子的責任。她抬手摸著他的臉頰。 我記得,怎麼? 我已經盡了責任。她笑得好開心。 什麼意思?他沙啞道。 我愛你。她不好意思地將臉貼在他頸邊。我醉酒時說的話是真的。 他抱緊她,粗嘎道:我知道。他輕磨她的頸項。 你怎麼曉得?她訝異道。 他微笑。昨晚你又說了一次。 哪有?她稍微推開他,仰頭注視著他。 你快睡著的時候說的。他的笑容有些洋洋得意。 她紅了臉,對他皺一下鼻子,才又將頭枕在他肩上。難道你沒有什麼話對我說嗎? 什麼話?他不解。 杜晉芸打他。至少你要說說你的感想。她不指望他也會對她吐露愛意,但什麼話都沒表示也太可惡了。 我很高興。他溫柔道。 還有呢? 還是很高興。他不知她要他說什麼? 杜晉芸對他蹙眉。你的詞匯就這麼少。她抱怨道,乾脆她下次自己寫滿滿的一張情話,叫他念給她聽。 你要我說什麼?他無法理解。 算了。她蹙眉道。高公子呢?你沒對他怎麼樣吧? 你要我放了他?他沉聲道。 我不知道。她歎口氣。你復仇心切,我沒有立場阻止你,畢竟若我是你,我也無法原諒他們,可是我不想你殺人,那對你的靈魂沒什麼好處。她指著他的心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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