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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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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可能,杜晉芸立即否認,她怎麼可能在大庭廣眾下做這種厚顏無恥的事,怎麼可能? 絕對不可能! 我一定是在作夢。杜晉芸為這幕景象找到適當的理由。 可是,她心中卻隱隱覺得那是發生過的事,她乾笑幾聲,立即壓下這種想法。 杜晉芸看著燭火,不由睜大眼、這才意識到已經夜晚了,她迅速起身,卻覺得頭暈暈的。 於是又坐下,她竟加此不勝灑力。 她緩緩起身,穿好衣裳,揉揉雙眼,她肚子餓了,不曉得現在什麼時辰了? 她走出內室,在椅上坐下,喝口茶,清醒一下腦袋,順手拿起桌上的葡萄填肚子。 然後,她發現某件事不對勁,她的書架不見了,她驚呼一聲,立刻站起。 書呢?杜晉芸叫道。她的書呢? 杜晉芸跑進內室,環顧一眼,沒有,奇怪?書怎麼不見了。 她驚慌的奪門而出,瞥見對面書房透出的燭火,她立刻奔向前。 她急切地推門闖入。夫君—— 驀地,她楞在原地,書房不只陸震宇一人,還有另一名男子,而他們正目不轉晴地盯著她瞧,訝異於她的闖入。 杜晉芸困窘地漲紅臉,她聽見陸震宇一聲歎息。 什麼事?陸震宇認命的說。 我的書不見了。杜晉芸驚慌道,她跑到他身前,抓著他的手臂,眼眶已泛出淚水。 我叫人全搬進書房了。陸震宇眉頭糾結,對於妻子因書本不見而著急,顯得不高興,那些書就像她的寶貝似的,她就只會想到那堆該死的書嗎? 陸震宇以眼神示意在場的另一名男子先離開,隨即抬起她的下巴,拭去她滑下的淚水。 杜晉芸鬆口氣。在哪兒?她四處張望,只見她的書架全擺在牆邊,她露出笑容,就要奔過去。 陸震宇扣住她的手臂,杜晉芸不解道:你怎麼抓著我?我要去看我的書。 別管那些書了。他不悅道。 我只是想去看一下—— 我說別管了。他不自覺有些大聲。 可是順序說不定搞混了—— 我說別管了。他怒道。 杜晉芸睜大眼。你為什麼又對我吼叫?她蹙眉道,不懂他到底在氣什麼? 陸震宇托起她的下巴。別老開口閉口都是你的書。他意識到他的妻子老愛說我的、你的,什麼我的書、我的玉珮、那是我的,那是你的,他覺得這些字句很刺耳。 可是那本來就是我的書。她不知道他在說什麼? 他突然露出一抹笑容。我是你的?他促狹道。 杜晉芸啊?一聲,困惑地偏著頭。 陸震宇不疾不徐道:你說我是你的。 紅暈迅速染紅她的臉蛋。沒有,我沒有。她拼命搖頭,不記得說過這句話。 陸震宇很樂意提醒她。你忘了?今天晌午,你吻了我之後。 她的臉簡直快燒起來了,她真的做了那種事?她無法置信。 我……她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。 你不記得了?他問。 我喝……醉了。她支吾道。我……你不是有重要的事?我不打擾你。她轉身要離開,才發現丈夫的客人不見了。 陸震宇拉她回懷中,杜晉芸雙手抵著他的胸膛,低頭不敢看他。 看著我。他命令道,對於她的回答他感到不滿,她喝醉了是什麼意思?難道她說的話全是醉話。 我要走了,我…… 看著我。他厲聲道。 杜晉芸被他突如其來的怒氣嚇到,她抬頭注視丈夫,你一定要這樣大吼嗎? 你忘了你說過什麼話?他道。 杜晉芸努力回想,卻根本沒有任何印象,她搖頭。 我說了令你生氣的話?她問。 不是。他怒道。 既然這樣,那你為什麼生氣?她無法理解他的行為。 他不是生氣她忘了她說過的話,而是……該死,他不自覺地抓緊她的肩。 杜晉芸哀叫一聲。好痛。 他立刻放手。你沒事吧?他心急道,他竟忘了她肩上的傷。 杜晉芸搖頭。你到底怎麼了? 陸震宇也搞不清楚他到底怎麼回事?他只知道要確定一件事。 你說你愛我。他凝視她。 杜晉芸再次睜大眼,她真的說了這句話? 是真的嗎?他又問。 她突然覺得不知所措,她眨一下雙眼,低下頭,她從沒想過這個問題,她只知道她在乎他,想和他好好相處,然後……白首到老,這是每個女子所冀求的,不是嗎? 回答我。他的身體緊繃。 我不知道。她怯怯地說,雙手抓緊他胸前的衣裳。我沒想過。 他不喜歡這個答案。 杜晉芸感覺他圈緊她的腰,而且全身繃緊。 陸震宇皺下眉頭,現在他覺得不對勁,不該是這樣子的,一股煩躁由心底竄升,他要她愛他,她必須如此,畢竟他是她丈夫,那是她的責任。 那你呢?杜晉芸望著他。你愛我嗎? 他訝異地挑高眉毛,她不用猜也知道他的答案是什麼。他也沒想過這種事。 你是我的妻子。他回答。 這是什麼答案?她當然是他妻子。這我知道。她微蹙眉宇。 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。 然後?杜晉芸追問。 什麼然後?他心不在焉的說,他正在思考如何告訴她她的責任。 杜晉芸不悅地問他。我問你話,你為什麼心不在焉?她可惡的丈夫一定又在想什麼重要的事了。 別吵。他將她的小腦袋壓回胸前,思忖著他到底該怎麼說? 杜晉芸掙扎。放開我。她生氣道,既然他不告訴她他的想法,她也不要告訴他她喜歡他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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