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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四


  她笑得肚子好痛。

  不許笑。他搖她的肩膀。不准再和他出去。

  我幹嘛和他出去?她不懂。

  她的答案讓他一頭霧水,不過他仍然道:很好。

  他還沒來。杜晉芸四處張望,等會兒介紹你們認識時,你別再說那些無禮的話,你知不知道你方才的話傷了芙琳?

  這下他完全沒有任何頭緒了。這和芙琳有什麼關係?

  她又道:芙琳喜歡韋公子。

  這峰迴路轉的答案真是令他錯諤。芙琳喜歡那個喂蚊子?

  杜晉芸再次咯咯笑。文智,不是蚊子。

  你為什麼不早說?他搖她的肩膀,他方才就像個瘋子一樣在那兒胡扯一通。

  我早說他叫韋文智,是你自己在那兒胡扯。她回答。

  他會被她氣死。不是這件事。他怒氣衝衝的說。

  那是哪件事?她道。你可不可以保持一點禮貌?等會兒韋公子來的時候,你可別再說什麼虛偽這一類的話。

  為什麼一開始不告訴我?

  因為我們想先知道你對韋公子的看法,然後再想應對之策,誰知道你還沒見他,就說人家虛偽。她戳他的胸膛以示不滿。

  如果你早點說清楚不就好了。他反駁,為什麼芙琳不告訴我?

  她是女孩子家,怎麼開口?她瞪他。

  他理起眉頭,他從來沒想過芙琳也有喜歡的人,芙琳喜歡那個韋……文智?

  她頷首道:你可別給人難堪。

  他翻翻白眼。我幹嘛給他難堪。

  那就好,走吧?她摟著他的手臂。

  兩人回到座位後,杜晉芸拍拍陸芙琳的手,示意一切都沒問題了,陸芙琳感激地笑笑。

  片刻後,杜晉芸就瞧見韋文智由大門走來,她握一下丈夫的手,小聲道:看到沒,那個穿藍衣的男子。

  韋文智也瞧見了他們,他走過來和他們打招呼。

  杜晉芸邀他坐在陸芙琳旁邊,你好,韋公子。

  韋文智頷首回禮。聽陸姑娘說你曬傷了。

  杜晉芸還沒回答,陸靜安已搶話道:腫得像顆壽桃,難看死了。

  杜晉芸尷尬地笑道:已經全好了。她用手肘頂一下丈夫,示意他開口說話。

  陸震宇沒有回應她的要求,他拿起杯子,喝口酒,杜晉芸轉頭小聲對他說:你在幹嘛?

  喝酒。他挑眉。

  杜晉芸正要指出他傲慢的態度,卻又瞧見那個紫紗舞女扭到他們面前搔首弄姿,這個討人厭的舞妓,杜晉芸擠命瞪她,想叫她走開。

  你怎麼回事?陸震宇發現妻子又虎視眈眈地瞪著面前的舞妓。

  陸芙琳輕笑,轉頭低聲向韋文智說明大嫂的奇怪態度。

  她為什麼老跑來這兒?杜晉芸低嚷。

  你怎麼回事?陸震宇不解,他將她的臉轉向他,要她回答。

  你沒瞧見她的奇怪態度嗎?

  說清楚。他不想和她打啞謎。

  杜晉芸仰頭直視丈夫,一臉不高興的說:你沒看到她在對你拋媚眼嗎?

  陸震宇訝異地盯著妻子,見她氣呼呼的模樣讓他露出一抹笑容,現在他懂了,她在嫉妒。

  他咧嘴笑道:你在吃醋。

  杜晉芸漲紅臉。我沒有。她扁嘴,她的態度真有那麼明顯嗎?

  聽見陸芙琳他們隱約的笑聲,更讓她困窘,她表現得就像個妒婦。

  陸震宇含笑著環緊她,她吃醋的樣子真可愛,他俯身吻一下她的額頭,杜晉芸紅著臉偎緊丈夫。

  而當他抬頭時,這才注意到那名舞妓的確在向他眨眼,他立刻沉下臉、皺起眉頭,冷酷的表情讓紫紗女子嚇了一跳,腳步踉蹌,人也迅速舞至別桌。

  杜晉芸這才露出笑容,她高興的喝口葡萄酒,瞧見又有人走向他們這一桌,是高定平,她向他點個頭,他的身邊還站了兩個人,一個是矮矮胖胖的中年男子,大約五十出頭,留著鬍鬚,細長的眉毛和眼睛在大圓臉上,顯得有些滑稽;另一位則高高瘦瘦,臉頰凹陷,看來真像個難民,大概三十出頭,穿著一襲綠衣,顯得臉色發青。

  高兄。韋文智拱手道。

  杜晉芸感覺到丈夫全身繃緊,她不解地望著他,卻見他寒著一張臉。

  怎麼了?她碰碰他的手。

  陸震宇低首看著妻子純真的臉,不由放鬆身子,他搖頭沒有回話。

  沒想到你們也在這兒?高定平說道。

  想必你就是剛來杭州的大富商。那位矮胖的男子盯著陸震宇瞧。老夫是高萬德,這是我子。他指著高定平。

  高萬德,杜晉芸這才想起,對了,他也是杭州的有錢商賈,專做彩陶、玉器買賣,她曾聽阿爹提過,阿爹還說他這個人信用不太好呢!

  幸會。陸震宇面無表情,冷冷的回道。

  希望哪天我們能一起做個生意。高萬德笑道,連眼睛都快不見了。

  陸震宇冷笑道:我們不是已經有來往了嗎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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