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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三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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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知道、我知道。」她沒好氣的瞪著詩語,她只是還想不出該怎麼面對他。「詩語,你去告訴雷浚,就……就說我去面試了,嗯……下午也要去面試,很晚才會回來。」 「說謊鼻子會變長。」詩語走到陽臺上,朝雷浚揮揮手。 「喂,你幹嘛?」凝秋小聲的叫喊她。 「早,雷大哥。」詩語大聲的朝他喊。 「早。」雷浚回道。 詩語看他的嘴巴動了一下,但聽得不太清楚!她猜他應該是說早吧! 「姊姊去面試了,晚一點才會回來。」她喊道。 「你怎麼在陽臺喊,」凝秋抗議道,這樣爸媽跟奶奶不就都聽到了嗎?不!是連鄰居也聽到了。 雷浚遲疑地點個頭,這才走回屋裡。 「可憐的雷大哥。」詩語皺皺鼻子,替他抱不平的咕噥。 凝秋起身走回床上躺下,覺得身心俱疲。「你不是說說謊鼻子會變長嗎?」 詩語聳聳肩,走回房裡。「我又不是小木偶。」 「欽——」凝秋長歎一聲,連一點想與妹妹鬥嘴的欲望都沒有。 「雷浚,你知道我很珍惜你這個朋友,我不想我們的關係因為摻入了男女情愛而變質——」 凝秋彷佛讓人用大頭針刺了屁股一下,反射性地從床上彈跳起來。「不許念了——」她沖過去要捂住妹妹的嘴巴。 詩語尖叫著跑來跑去,卻讓姊姊撞倒在床上。「救命啊——」 「不許你再念了!」凝秋生氣地掐住妹妹的脖子,昨天一整個晚上,她不知念了幾次來折磨她。 詩語揮舞著雙手做垂死的掙扎。「啊.救命!雷大哥——」 凝秋嚇得立刻以手蓋住她的嘴巴。「你別亂叫。」 詩語困難地點了點頭,凝秋這才鬆開她,疲憊地躺在床上。 「姊。」詩語轉向她,語重心長的問:「你該不會真的要拋棄雷大哥吧?」 「你別亂說行不行?」她拿抱枕蓋住自己的臉。 「你親了人家之後,就對人家始亂終棄——」 凝秋拿抱枕打她,令詩語尖叫出聲。「啊」 「是他親我,不是我親他。」她漲紅臉嚷嚷。 「哎喲——好啦、好啦!我用錯詞了嘛!」詩語投降地叫喊。「那你不理人家是事實嘛!」誰親誰還不都一樣,反正就是接吻了嘛! 再說,如果姊姊不願意的話,誰能親到她?她可是跆拳道高手耶! 「我沒有不理他,我只是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。」她又歎氣。 「你不是都打好草稿了?如果你不敢念的話,我幫你念好了,我都背起來了。」詩語熱心的建議道。 「你別鬧了好不好?我已經夠煩了。」凝秋煩躁地抓抓頭髮。 「哼!好心沒好報。」詩語嘟嘴咕噥。 「凝秋?」葉母的敲門聲響起。 她在心裡呻吟一聲,只得起來開門。「媽——」她懶懶地拖長音。 「為什麼騙雷浚說你去面試?」她在樓下聽到詩語的叫喊。 凝秋轉頭瞪了妹妹一眼。 詩語吐吐舌,隨手拿了床頭上的一本書,假裝閱讀。 「沒有啦!我不舒服……」 「哪裡不舒服?」 「姊有心病。」詩語打岔道。 凝秋立刻氣鼓著腮幫子喊道:「詩語——」 「心病?什麼心病?」葉母打斷女兒的叫嚷。 「沒有啦!你別聽詩語亂說,她是唯恐天下不亂。」 「我哪有?」詩語喊冤似的說。「我是在幫你想辦法耶!」 「你——」 「好了,別吵。」葉母難得加重語氣。「詩語,你先出去,媽媽有話跟你姊姊說。」 「好啦!」她不滿地從床上爬起來。 「媽,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解決——」 「才怪!」詩語嘀咕著走出房間。 凝秋真想沖上去打妹妹的腦袋一下,不過,基於母親在場,她當然不能做出這種骨肉相殘的事來。 葉母拉著女兒的手在床沿坐下,關心的問:「跟雷浚發生什麼事了嗎?」 「沒有啦!」她實在無法啟口。 葉母歎口氣,拍拍她的手。「還說沒有?你本來天天都往隔壁跑,現在卻突然撒起謊不去了,這樣還說沒事?」 凝秋還是沒應聲,這種事怎麼好跟母親說? 「雷浚惹你生氣了嗎?」她探問。 「沒有。」 「再過半個月,雷浚就要回臺北去了,你打算繼續撒謊下去,直到他回臺北?」 母親的話讓凝秋的心頭跳了一下,她都忘了這件事,雷浚是要回臺北的……她忽然有種不舍的感覺。 「凝秋,你是不是喜歡雷浚?」葉母摸摸她的頭。 凝秋無力地說:「你們不要一直問我這個問題。」 「媽也不想干涉你感情的事,可就是怕你糊裡糊塗的——」 「我不糊塗。」凝秋直覺地反駁。「我當然喜歡雷浚,他是我的好朋友。」 好朋友是不會接吻的、好朋友是不會接吻的……惡魔又跳出來搗蛋了。 閉嘴!她在心裡呐喊一聲。 「除了好朋友外,沒別的?」葉母又問,心底是不相信的。 「我不知道。」她煩躁地說。「我一直把他當成好朋友,最好的那一種,我喜歡跟他在一起,因為很輕鬆……」她跟他在一起總是能隨心所欲。 「他有自閉症——」 「那是小時候。」凝秋反駁道:「他現在已經好了,我是說好很多了,他只是有一點「情緒障礙」,不過那沒關係,他一直很努力,我最近還想說要教他說笑話,幫他買除了襯衫以外的衣服,但是,如果他只喜歡穿襯衫的話也沒關係,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,他有其他的優點都比換襯衫重要很多……」 「可是媽覺得童偉比較好。」葉母故意說反話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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