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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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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是什麼?”他問。 “那個……”在這裡她怎麼解釋,夕川尷尬地不知怎麼啟口。“我們回去……回去再說。” 見她一臉尷尬,他也沒再追問,上次工地的人借了一本寫真集給他,裡面的女人穿的很少,甚至根本沒穿,回家後問她,她也是支支吾吾講不出話來。 那本寫真集拿回家後,真是讓大夥兒都開了眼界,連阿比甘莎都搶著要看,差點把紙都撕破了。 “普布呢?”她轉個話題,話才說完,就見到他在外頭跟兩個人說話。 當她跟索日走出商店時,那兩個陌生的男人朝她笑笑地揮了下手。 她不知道他們兩個是誰,只能也笑笑的響應,可是心裡納悶著。 “我看你每天都來接他們。”雄哥笑著先開了口。 “嗯,你們是……” “他們沒跟你說喔!”雄哥開始解釋阿義在面店跟索日的衝突,後來兩人又在路上互相撞上,差點打起來。 夕川這才恍然大悟,原來之前跟索日起衝突的就是站在他旁邊的阿義。 “這叫作不打不相識。”雄哥笑笑地下個結論。 夕川不知道要接什麼,只能靦腆地笑了笑。 索日在對夕川說;“我們走吧!” “等一下,等一下。”雄哥阻止他們離開。“我想大家做個朋友,我請你們喝酒,那個你翻譯一下。” “他們聽得懂一點。”夕川說。 “我不想喝。”索日直接拒絕。 “我不喜歡喝。”普布也搖頭。 “喂,你們什麼意思,很不給面子。”阿義看不下去。 夕川被他突如其來的壞脾氣嚇了一跳。 索日沉下臉。“你們很煩。” “索日……” “你講什麼,敬酒不吃吃罰酒。”阿義大吼一聲。 “好了啦!”雄哥喝住阿義,對夕川說道;“既然這樣那就不勉強。” “不好意思。”夕川對他們點個頭。 索日直接抓著她的手往前走,夕川回頭又看了他們一眼。 “雄哥,真的讓他們走?”阿義小聲問了句。 雄哥皺下眉頭,這兩個人有點難搞,他試了幾天,他們還是很不起勁,愛理不理的,是不是直接放棄他們另外找人比較好? 可是要怎麼跟遠哥交代? 就在這時,他瞧見那女的又轉頭看了他們一眼,他點根煙,看著他們離去。 “怎麼了?”索日在夕川回頭看時問了一句。 夕川望向他搖搖頭。“沒什麼,只是他們……”她輕蹙眉心。“他們不是很好的人。” “主人感覺到什麼嗎?”普布問了句。 “一點點,我的能力還沒完全恢復,只能感覺到他們的一點想法,你們還是不要跟他們太接近比較好。”夕川擰下眉心。 “我們沒跟他們接近。”普佈道。對他來講,反而跟工地工人比較能自在相處,那個雄哥跟阿義只是想掌控他們,對於權力這種東西,他跟索日都太熟悉了。 畢竟他們以前都是奴隸,是被掌控的一群,所以對權力這種東西很敏感,索日想必也感覺到了,所以對他們都很嚴厲。 這裡雖然不像南詔有所謂的奴隸制度,但若是以人性的角度來看,其實都沒差別,總是有人喜歡命令別人,讓人聽令於他,權力的滋味是很容易上癮的。 第八章 晨風坐在計算機桌前面,專心地看著網頁留言回復訊息,幾年前她為自己架了一個網站——女巫的閣樓,因為討厭與陌生人講電話,所以她架網站用email接案子。 父母去世後,雖然留了一筆保險費,但為了避免坐吃山空,她還是得去賺錢,當時她的客戶都是之前與母親一起合作時的老客戶,因為她以塔羅牌占卜很准,所以口耳相傳之下,客源很多。 這陣子她的能力喪失,所以暫停為人占卜,但這兩天她能感覺自己的能力開始有回來的跡象,所以打算下禮拜開始接案子。 回復完訊息後,她走到樓下為自己泡杯茶,卻瞧見巴裡呼瑪坐在餐桌邊繡東西,她是夕川帶回的奴隸中最安靜也最不與人爭的,整天都在廚房裡忙,一開始她對廚房裡的電器用品、烹飪用具很不適應。 但會用了之後高興得不得了,幾乎整天都待在廚房裡,雖然年紀只有三十五歲,不過剛來的時候因為面黃肌瘦,看起來卻有四十五歲,甚至更老,到這兒吃胖了以後,皺紋還是比現代同年紀的女人多,不過至少健康多了。 除了為他們一大家子煮飯外,她閒暇的時候就喜歡繡東西跟聽廣播,夕川把她做的具有民俗風味的包包拿到網絡上拍賣,風評很不錯,也賺了一些小錢。 一見她進廚房,巴裡呼瑪立刻站起身。 “我自己來就好了。”她示意她坐下。 巴裡呼瑪微笑地點頭,安靜地繼續做自己的活。 由廚房的窗戶望出去能望見遠山,而後她瞧見海圖一如往常地坐在樹上遠眺,客廳則傳來夕川在教石拍中文的聲音,廣播裡傳來流行歌曲,夾雜著幾聲前院的狗叫聲。 她喝口茶,感受這悠閒的夏日午後,然後刺耳的電話聲打破這午後的悠閒。 “姐,電話。” “好。”她走進客廳接起電話。“喂?” “是我,楊繼遠。” “嗯。”晨風應了一聲,等他接話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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