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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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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風拉起嘴角,綻出笑,這一切真是荒謬,這陣子發生的每一件事沒有一個是正常的,都很荒謬,不管是妹妹回到古代、她的魂魄被囚禁在宛渝體內,還是妹妹將一票古人帶回來,乃至她答應跟他複合,都像失控的陀螺一樣超出了她控制的範圍。 不過轉念一想,與苗嵐勳複合大概是這所有荒謬又棘手的事中最輕微的,現在比較麻煩的是楊繼遠,想到這兒,她由床上起身往外走,見他之前,她得先問海圖一些事,才走出房門,就撞上正以百米速度沖回來的苗嵐勳,她差點被他撞倒。 他摟住她,喘著氣說;“我不是叫你躺好。” 她瞪他,正要罵人時,他的頭壓了下來,雙唇覆上她,雙臂將她緊緊箍住,深怕她反悔跑走。 他的氣息鑽入她唇齒間,她擰了下眉心……是漱口水的味道,感覺有點怪,他一定要這麼猴急嗎? 男人,唉……輕聲歎口氣,已經懶得說他了,他想親就讓他親吧!她閉上眼,感覺他的雙臂收緊,她輕輕地又歎了口氣,想起他說過的話,他這麼想捉住她嗎? “約我到這兒有什麼事?” 再次見到楊繼遠,晨風忽然發現他與雲尚侯其實不真的那麼像,至少膚色就不一樣,雲尚侯比楊繼遠黝黑很多,更別提五官了,楊繼遠的五官比較柔和,眼神也沒那麼兇狠殘酷,要真說他們像也只有六分像。 與其說被嚇住,不如說是驚訝,再怎麼說她也不會想到竟然有人跟一千多年前的雲尚侯那麼相似。 “聽說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。”楊繼遠也沒廢話,直接切入正題。 她瞄了眼停在外頭的車。“你聽說了很多事。” 他微笑。“只是剛好朋友的朋友曾經是你的客戶,不過他要我不要透露他的名字,怕你生氣。” 晨風扯了下嘴角。“我沒有什麼未卜先知的能力。” “他說因為你一句話讓他度過了危險。” “人有時候總會誇大一些事。”她頓了下。“就算我曾經有這個能力,現在也已經失去了。” 他拿出煙,點上後吸了一口。 “如果你需要這方面幫助的話,找苗嵐勳會好一點,他會幫人卜卦。” 他透過上升的煙霧看了她一眼。“他跟我不太對盤,再說我對他的能力也沒信心,到目前為止我爸的魂魄現在還在外面遊蕩。” “找魂魄不是那麼容易的事。” 他扯了下嘴角。“我以前是不相信什麼鬼魂的,不過最近我爸發生的事,讓我不得不重新思考。” 他吸口煙後才又繼續說道;“還有你,看到你的時候我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。” 晨風喝口茶,沒應聲。 “雖然有點老套,不過我說的是實話。”他看著她。 “還有別的事嗎?”她直接轉了話題。 他笑了笑。“你好像很討厭我,為什麼?” “我不討厭也不喜歡,我只好奇你找我什麼事。” 他撚熄香煙。“我對你很有興趣。” “如果你要說的是這個,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。”她起身。 “我話還沒說完,有個人比我對你更有興趣,不,應該說是鬼吧!” 晨風看他一眼。 他繼續說道;“是他要我來找你的。” 她蹙下眉心。“他是誰?” 他聳聳肩。“好像是活了很久的一個鬼,每天晚上都來找我,讓我有點不堪其擾,怎麼樣,有興趣嗎?他很想見你。” “這一定是陷阱。”一聽完晨風的敘述,苗嵐勳立刻下結論。 原本他打算跟她一起進餐廳,但因顧慮有他在場楊繼遠可能會有所隱瞞,或不願說出來意,所以他才留在外面等。 “什麼陷阱?”她瞄他一眼,伸手招了輛出租車,他才剛退燒,顧忌到他的體力與專注力,所以改搭出租車代步。 “他主要的目的是你,誰曉得他會搞什麼。”他皺下眉頭。 “說不定我們只是被蒙蔽。” “什麼意思?” “他長得像雲尚侯又怎麼樣,不代表他就是雲尚侯轉世的,我想沒有人投胎後還會長得跟前世一樣,這只是巧合,再說也只是有點像而已。人就兩個眼睛一個嘴巴,組合來組合去難免會相像。” “我沒說他是雲尚侯投胎的。”苗嵐勳說道。 “那你為什麼對他這麼反感?” “別跟我說你看不出他對你有意思。”他瞥她一眼。 “以前到現在對我有意思的人也不少。”只是她一向不假辭色,所以沒多久追求者就會自動放棄,唯一怎麼都甩不掉的只有苗嵐勳。 “我承認我對他有先入為主的偏見。”不過這實在不能怪他,他對雲尚侯沒好感。“但除了這個外,我就是覺得整件事有點不對勁。” “從夕川回到南詔那一天起,整件事都不對勁。”她指揮司機往左開去。“除了老天外,沒有人能解釋這一切。” 他聽出她話語中的諷意,但沒加以評論。“你想去見那個鬼?” “嗯。”她簡單地應了一聲。 “我懷疑根本沒有什麼鬼,那天我根本沒看到他旁邊有什麼鬼,這只是他想再見到你的藉口。” “到時候就知道了。” 他正打算再說時,手機響了起來。“喂,阿公,嗯……好很多了,現在就要回去。” “啊昨天晚上怎麼樣,苦肉計有效吧?”苗爺爺好奇地問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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