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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三十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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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川感受到他的痛苦而臉色發白。「你別傷害他。」 「他再不識相,我會讓他死得比你那個可憐蟲還淒慘。」他一把抓起石拍。 「你要做什麼?!」夕川激動地對他拳打腳踢。「放他走。」 「那可不成。」戈阿婁否決她的意見。「有他們在身邊,就能讓你乖乖聽話,要是我殺癮犯了,還能拿他們開刀,一舉兩得。」 他的話讓夕川發寒。「你放了他們,我跟你走。」 戈阿婁揚起眉。「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,走。」他朝他們三人說了一句。 夕川三人只得往前行,遠遠地有某身影立在樹梢上朝她們這兒看來,紮格將手放在眉上擋住陽光,一邊眯起眼想看得仔細,當人影清晰的映入眼簾時,紮格難得的詛咒一聲,快速地在樹林間飛躍穿梭。 「你要帶我們去哪兒?」阿比甘莎壯大膽子問,可聲音還是洩漏出她的害怕。 「先下山再說。」戈阿婁漫不經心地回答。他在經過藤蔓時,順手扯了幾條下來。 夕川瞧著他不懷好意地表情,心中不由得一驚。 這些拿來綁人剛好,小鬼跟那騷女人都沒用,到時候一併解決了。 夕川倒抽口氣,臉色發白。 「怎麼啦?」戈阿婁瞥她一眼。 夕川說不出話來,只能搖頭。不,她不能讓他殺害石拍跟阿比甘莎,驀地,她忽然想起甲娜說過會有三個人死掉,莫非就是阿西木嘎、石拍與阿比甘莎?!不,不行,她已經失去阿西木嘎了,不能再失去他們兩個。 察覺到眼中冒出的濕意,夕川強忍下哭意,她不能在這時候哭,她要想辦法,雖然戈阿婁的力氣她比不上,但好歹她是從一千年後來的,她的腦袋至少比他進化一千多年,她一定可以想出辦法戰勝他的,她不能氣餒,更不能在這時候哭。 「快走,沒時間拖拖拉拉的。」戈阿婁不耐煩地說道。 當四人繞過崎嶇山路,開始下山時,四周的樹林忽然竄出許多士兵,一名魁梧的副將上前。 「可以進攻了嗎?大人。」 見此陣仗,把夕川三人嚇了一跳,沒想到他竟然埋伏了士兵,他真正的意圖應該是要打下撲罹蠻,可怎麼沒有哨兵通報……空氣中血腥的氣味傳來,夕川閉上眼試圖將暴力的能量阻擋在外,撲罹蠻的哨兵一定是讓他們給殺了。 「差不多了!」 「不可以。」石拍突然大喊。 夕川急忙按住他的嘴。「不要說話。」愈不引起戈阿婁的注意,他們存活的機率就愈大。 「哦!為什麼不可以?」戈阿婁和善地問,雙眸卻因即將來到的殺戮而閃著興奮的光芒。 石拍挺起胸膛,壯大膽子說:「主人會受不了的。」他不能讓主人發瘋,他要保護主人。 「是嗎?怎麼樣受不了?」戈阿婁勾起笑。 「別……別聽小孩子胡說。」阿比甘莎一把抓住石拍的肩,雙手稍微用了力,示意他別說話。「他膽子小……不敢瞧這場面,所以胡言亂語。」阿比甘莎妖媚地說著,希望能轉移戈阿婁的注意力,卻沒注意到自己肢體的僵硬與顫抖的語調。 「我才沒……」 「石拍。」夕川打斷他的話。 戈阿婁來回瞧著夕川與阿比甘莎。「你們讓我很心煩,我只要聽他說話,你們再打斷他,我就先拿他開刀。」 夕川立刻白了臉,聽見他說道:「繼續說,小鬼。」 戈阿婁陰狠的眼神讓石拍害怕,他囁嚅地說道:「主人……」他的雙眼在四周的士兵身上繞了下。「主人……主人跟你不一樣,她不喜歡看到殺人。」 他的話讓戈阿婁哈哈笑了起來。「你的意思是說,我喜歡看到殺人。」 石拍沒有說話,只是緊張地靠著主人的身側。 「沒錯,你這句話說的沒錯。」戈阿婁頷首。「就這句話,我讓你多活一會兒。」他掃了四周的士兵一眼,雙眸泛起血絲,大吼一聲,「進攻!」 事後回想起來,索日總是自責自己當時為何不在夕川身旁,他應該在她身邊的,但他卻在練箭,當他察覺到不對勁時,為時已晚。 他在聽到有敵人進犯的鳴號聲時,繞著村子大喊夕川的名字,卻怎麼也找不到她,內心莫名地懼怕了起來。 「也沒瞧見石拍跟阿比甘莎。」古比臉色凝重。 「這樣吧!你上樹看看。」普布提議。 古比正打算上樹時,巴裡呼瑪突然慌張地跑來。「不好了、不好了……」 索日的心猛地驚跳一下。 「你們看。」巴裡呼瑪提起手上的籃子。「這是主人去采紅莓的籃子——」 「在哪兒找到的?」索日急切地問。 「在草地後頭的樹叢邊。」巴裡呼瑪立刻回答。 索日正欲拔足狂奔,部落裡的一名青年忽然朝他們大叫,「索日,快下山,夕川……夕川被綁走了。」 索日立刻失了理智,以驚人的速度往山下狂奔,普布急忙跟上,古比問道:「什麼人綁走她?」 「紮格說是個叫什麼……叫什麼戈阿婁的。」青年因一路狂奔上山,而氣喘不止。「他要我來……通知你們……」 古比一聽,飛也似的往山下跑,巴裡呼瑪嚇得手上的籃子滑落,紅莓滾出,讓奔跑的村民踐踏于地,紅色的汁液噴出,像鮮紅的血。 當戰爭一開打,夕川就察覺身體的不適,但她極力忍下,不斷覆誦姊姊告訴她的咒語,她不能在這時倒下,石拍和阿比甘莎都要倚靠她,她絕不能在這危急的關頭崩潰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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