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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二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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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索日小心!」 拿匕首的漢子往前刺去,索日反射性地抓住他的手腕,右手一抖將他甩到一旁,漢子的手臂立刻脫臼,他的痛叫聲驚醒了睡夢中的人。 「索日,不要傷他。」夕川大叫一聲,她的表情在漢子的痛叫聲中扭曲了一下。 索日將他脫臼的手反轉到背後,他立刻痛得哀哀叫。 「他是強盜嗎?」石拍害怕地問,他張開雙手對身後的夕川說道:「主人你別怕,我會保護你。」 「還蒙著面。」古比好奇地走近,拉下他的面罩,就見一個臉長得像大蒜的男子,小小的眼睛,扁扁的鼻子,鼻子上還有一粒粒的斑點。「嗯……難怪要蒙面,長得是不好看。」 「你是誰?」索日冷聲問。 漢子咬著牙不說話,索日又扳了一下他的手,他再次痛得大叫。 「索日——」夕川白著臉,眉心緊鎖。 索日抬起頭,瞧著她蒼白的臉,忽然想起夢中的那張臉,他甩開影像說道:「你到遠一點的地方去。」他差點忘了她見不得別人痛苦。 夕川搖搖頭不願走開,方才的夢讓她擔憂他會做出什麼事來。「先把他的手接回去再問話吧!」 索日心裡有萬般的不願,但他並沒有花費時間爭論,只是按住漢子的肩,拉起他脫臼的手臂轉了一圈後,用力將骨頭頂回原位,那聲音聽起來就像咬碎雞骨頭的聲音,夕川縮了一下肩膀,漢子則再次慘叫出聲。 「你是什麼人?」索日問道。 「我……我只是路過的人……」 索日一個字也不信,不過他現在不打算追究,他有另一個更重要的問題。「為什麼要殺我?」 眾人一聽,都面面相覷,他們原以為他只是單純的盜匪。 「他要殺你?」古比疑惑地撫著下巴。「這沒道理啊!」索日不過是個奴隸,為什麼要殺他? 「是啊、是啊……」仍被壓在地上的漢子立刻附和。「我沒要殺你。」他微抬頭,瞧著索日。「我只是……只是……」 索日拉起他的頭,低聲道:「你再不老實說,信不信我扭斷你的手。」他的手勁開始變強。 「別……別……」漢子大驚失色。「是……我是來殺你的。」 「為什麼?」索日怒道。「我不認識你。」他不自覺地用了氣力。 「有人……有人給我錢……」他因疼痛再次哀叫出聲。「哎喲!別用力。」 「誰給你錢?」索日又問,淡眸顯現殺意。 「啊……我不知道,他蒙著臉……哎喲!手要斷了……」 「索日,」夕川白著臉大叫一聲。「放開他!」 他抬起眼,眸子裡盛著怒氣,對上她不忍的神色,他撿起匕首站起身,一腳踏著漢子的背讓他起不來。 「主人打算拿他怎麼辦?」他盯著她。 夕川瞧著其他人,尋求意見。 「把他綁起來吧!」阿西木嘎說道。 「明天再把他送進城交給官爺。」曲比阿烏接著說道。 夕川聽得似懂非懂,看了阿西木嘎的比畫後才明瞭。「好,綁起來。」其實索日與那漢子的對話她只聽得懂三成,她打算一會兒再問索日。 「我們沒有繩子。」石拍說道。 普布拿下藍色腰帶,彎下身拉起漢子。「過來。」 索日拿起匕首細細端詳,拇指指腹滑過銳利的刀鋒,刀光白亮的由他的左眼斜橫至他的右臉頰,映照出他帶著肅殺之氣的目光。 在場的人無不讓他兇惡的表情嚇住,石拍害怕地後退一步,卻踏上夕川的腳。 「對不起,主人,我不是故意的。」 石拍的聲音讓索日抬起眼,這才發現眾人都在看他,他回視眾人,不發一語地轉身走開。 「沒關係。」夕川對不停賠禮的石拍說道,隨即跟上離開的索日。「索日,等我。」 「瞧見他拿刀的表情嗎?」曲比阿烏沉聲道。「像惡鬼一樣。」 「別說這些嚇人的話。」阿比甘莎撫了一下手臂上泛起的雞皮疙瘩。 「他在這兒對我們都不好。」曲比阿烏又道。 「什麼意思?」古比敏銳地問。 「他不過是個奴隸,竟然會有人想要殺他,你們不覺得很不尋常嗎?」曲比阿烏銳利地掃了眾人一眼。 「等會兒他回來再問他就好了。」阿西木嘎說道。 「他會老實告訴我們嗎?更何況他一向不太搭理我們。」古比說道,他摸摸下巴。 「他唯一會理睬的是主人。」阿比甘莎冷哼一聲。「剛開始還一副硬骨頭的樣子,現在只差沒跪在地上舔主人的腳趾頭。」 她酸溜溜的語氣引來眾人的目光。「怎麼,我有說錯嗎?」她揚起下巴。 「沒說錯,就是讓你來說不對頭。」曲比阿烏一如以往地不忘刺她一句。「如果主人是個男的,現在跪在地上舔腳趾頭的就是你了。」 石拍笑了一聲。 阿比甘莎張牙舞爪地就要撲上她。「你說什麼!」 「好了好了,不是要談正事嗎?」阿西木嘎連忙擋在兩人中間。 「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?」阿比甘莎尖叫一聲。 曲比阿烏冷哼一聲,沒理她的話,只是將話題導回。「我們總得有個人告訴主人,要她小心索日。」 「對啊、對啊!」石拍立刻附和。「他今天差一點就淹死我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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