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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十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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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也不是什麼難事,過幾天咱們要突襲匈奴,你就一起上戰場。」他無情地道:「既然你要死得風光,我可以成全你這小小的心願,讓你晚幾天死。」 小豆僵在原地,完了,她只是隨口胡扯,怎麼真要上戰場了?這回她真的死定了。 「將軍——」她吞口口水。「其實——」 「什麼?」他冷冷地看著他。 小豆一看他暴怒的臉,話到了嘴邊硬是說不出口,如果她問他,她可不可以不要上場殺敵,他一定當場砍了她的腦袋。 不行,她不能現在死,阿爹都還沒找到,還有幾天的時間,她可以趁此時間找阿爹,再晚就來不及了。 「我是想問,如果我殺了敵人,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砍頭了?」小豆說道。 「你又在討價還價了。」他怒道,但隨即寬宏大量地說:「算了,如果你真殺了敵人,我就免你的死罪。」他才不信小豆能殺敵。 小豆微笑道:「謝將軍。」 「不用謝。」他瞪他。「死罪可免,活罪難逃,你得受十棍軍杖。」 「啊?可不可以先記下?」她苦著一張臉。 「再說一次,就二十棍。」他嚴厲道。 「是,將軍。」她咬一下唇。 左膺走到兵器架前,拿起長棍,原本他是不想親自處罰小豆,但是如果讓人知道小豆是因為抗令貪睡而受罰,那小豆必定會被人恥笑,所以他乾脆親自動手。 其實他生氣歸生氣,但還不至於失去理智,真要判小豆死罪,只是小豆散漫隨性,若不早一點學會服從紀律,對他只有百害而無一利,以後若是跟了其它將軍,難保他不會真的讓人拉出去砍頭。 「半趴在床鋪上。」左膺以長棍點一下床榻。 小豆咬著下唇,握緊拳頭。「將軍,可不可以——」 「快點。」他下令。 小豆咬緊牙根,半趴在床上。「將軍,你別打太重。」她閉緊雙眼,雙手抓緊棉被,全身繃緊,她好怕。 左膺右手拿起長棍,正要打下去時,小豆叫道:「將軍,你千萬別打太重——」 「啪——」地一聲重擊打斷小豆的話,她哀嚎出聲,眼淚直接從眼眶中噴出「將軍,好痛——」她不想哭,但實在是控制不住,當她又挨了一記時,她癱滑坐在地上。 左膺無法置信地看著他掉眼淚。「你哭什麼?」他火道。 「我也不想哭……」她抽搐,「……可是……很痛,將軍真的這麼恨我,打這麼用力?我不過……是睡了一下,我……已經道過歉了……你為什麼還要……打我……」 左膺揉揉太陽穴,控制自己的脾氣。「不許哭——」 她抽噎地抬頭瞪他。「你要打我,我不能反抗,但是哭不哭是我的事。」 他閉上眼,默數五下才又睜開眼。「你受完罰,就直接到李賀帳中,他要收你在身邊。」他自認冷靜地說。 「為什麼?」她詫異道。 「因為他覺得你是開心果。」他咬牙道。「可是你只會讓我中風。」 小豆狼狽地自地上爬起,一邊還得忍受臀部傳來的劇痛,她一個踉蹌,跌入他懷中。 「你不要我伺候了?」她抓著他的手扶住自己,仰頭看著他的臉。 「你去伺候李賀。」左膺冷淡道,他正想拉開貼著他的小豆,不知怎地,他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,撇開小豆方才魯莽地撞上他那次不談,這是小豆第一次靠他這麼近,近到兩人的胸膛貼在一起,方才他甚至抓過小豆的肩膀,他的骨架很纖細,直覺地,左膺筧得事有蹊蹺,小豆的身體不像男人,他甚至覺得「他」有些軟綿綿的…… 老天!左膺大驚失色,他二話不說扣起小豆的下顎,露出脖子。 「該死。」他詛咒一聲,小豆沒有喉結…… 「將軍,我的脖子扭到了。」小豆的五官全糾在一起。 左膺不死心,右手摸著他的喉嚨,小豆吃驚地暗忖:大人打算掐死她?﹗她拚命掙扎。「放開我——」 沒有喉結……左膺深吸口氣,免得自己真的失控掐死她,他不斷告訴自己,沒有喉結並不能完全表示小豆就不是男的……該死!他知道自已在自欺欺人。 唯一能百分之百確定的方法就是扯開她的上衣,但他不能這麼做,如果小豆是男的就算了,但若她是女的,他見了她的身子就得娶她為妻,以示負責…… 「啊……哦……咳……」 奇怪的聲音將左膺的思緒拉回現實,他這才驚覺自己正無意識的收緊右手,只見小豆滿臉通紅,無法喘氣;他立刻放開她。 「咳……咳……」小豆不住地咳嗽,他差點就把她掐死了。「你……我決定去李大人那兒。」她再待下去,總有一天會死在他手上。 「不許去。」左膺嚴厲道。 小豆瞪大眼。「可是你……明明……叫我去的。」 「我說了不准去,別問為什麼。」他瞪她。 在事情還沒完全確定前,他不能讓她離開,如果她真的是女人,他…… 「哢嚓」一聲,小豆瞠目結舌地看著木棍在左膺手上斷成兩截,她不由自主地轉轉頸子,吞吞口水,他好可怕…… 「顏小豆。」 「是。」她顫聲響應。 「你是幾月幾號入營的?」他審問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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