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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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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紀慧鈴給他的。」 他讓她在沙發上坐下,塞了個靠枕給她,她蹙著眉心,在背部與靠枕碰觸時瑟縮了一下。 「不用了,我坐正就好。」她說道,在瞧見茶几上擺了好些袋子後,詢問道:「這什麼?」 「食物。」他微笑。「我的廚藝可是大師級的。」 她瞄他一眼,滿臉不信。 他在她身邊坐下。「你沒聽過人不可貌相嗎?」他調侃道。 「我只聽過人心隔肚皮。」她瞪他,還沒原諒地方才惡劣好色的行徑。 他大笑。「我的心可是能讓人一目了然,一點都不複雜,我都說了喜歡你,不是嗎?」 她沒應聲。 「你這麼不相信我?」他偏頭注視她。 「不是信不信的問題,我說了不想談感情。」她蹙眉。 「為什麼?」 「我說過,一個人也沒有什麼不好,為什麼一定要兩個人才可以?」她有些煩躁他說:「難不成要我削髮為尼來印證我說的話嗎?」 「那倒不必,我想,我還是比較喜歡你有頭髮的樣子。」他笑道,抬手撫過她的髮絲。「我先把這些東西放到冰箱去,免得壞了。」他起身拿著袋子進廚房。 艾菲歎口氣,心底湧現一絲煩意,她輕皺眉心,試著將之壓下,她不喜歡情緒受到波動的感覺。 「你想喝什麼?」他的頭探出廚房門口。 「給我一杯水就好。」她回答,試著讓疼痛的背靠在抱枕上。 她聽見他在廚房移動的聲音,開關冰箱。拿杯子、倒水,而後見他拿了兩個大馬克杯出來,他走到她身前,將熱騰騰的杯子遞給她。 「謝謝。」她捧著溫熱的杯子,放在大腿上汲取暖意。 他轉身走到音響前,放了片古典的CD,讓樂聲流泄在室內,而後脫下黑色西裝外套掛在木制的衣架上,這才回到她身旁坐下。 艾菲看著他白色的襯衫和黑西裝褲問道:「這是你唯一的衣服嗎?」她沒看過他穿西裝以外的服飾。 他露齒而笑。『算是吧!」 她不相信地揚起眉。「別告訴我你在家的時候也穿得像是要去參加婚禮。」 地揚眉,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,「我倒不覺得這樣很正式,我喜歡穿襯衫和黑色西裝褲。」 她仍是不信。「所以,你也穿這樣睡覺?」 他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,曖昧地朝她眨眨眼。「如果是睡覺的話,我比較喜歡自然的方式。」 艾菲覺得有些尷尬,她頓了下,冷靜地道:「我懂了,又是效法原始人的方法。」 他哈哈大笑,「和你說話永遠不無聊。 她則淡笑道:「你只是覺得我有挑戰性罷了。」 她的話讓他忽地止住笑意。「原來這就是你的想法,你認為我追你是因為你有挑戰性。」 「不是嗎?」她看著杯中不斷冒出的熱氣。 「那我不如去爬喜馬拉雅山,不是更有『挑戰性』?」他皺眉。「基本上,我可不會為這愚蠢的三個字去追女人。」 她沒應聲,仍是盯著像蛇般不斷扭曲上揚的水蒸氣。 他攏起眉頭,又遭:「我說過,我們的交往是以下半生為前提。」 「我也說過我不想談感情。」她抬起頭,與他四目相對。「愛情的前提該是兩情相悅,不是嗎?」 他定定地凝視她。「當然。」 她鬆懈下來,看樣子,他終於想通了。 「所以,我正在努力讓你愛上我。」 艾菲的下巴差點掉下來,像是被人摑了一巴掌,他…… 楚烙咧嘴而笑,一臉無賴樣。 她衝口道:「你為什麼都講不通?!」 「因為我知道你並不是不喜歡我,你只是在害怕。」他手撫過她柔軟的臉。 「你別亂摸。」她火道:「別忘了你說過你是正人君子。」 「我當然是,你別緊張。」他微笑地放下手,「只是因為喜歡你,自然會想親近你。」 「你不要每次都說得這樣理所當然。」她以殺人的眼光怒視他。「還有,不要自以為很瞭解我。」 他大笑。「雖然我不敢說百分之百瞭解你;但至少有某一個程度的瞭解。」 她瞄他一眼。不想與他爭辯這件事,因此沉默以對。 「如果我說對了,你就和我交往,怎麼樣?」他微笑地注視她。 艾菲冷哼一聲,不想回答他那幼稚的問題。 「那就這麼說定了。」他自作主張地替她回答。「其實,你對人冷淡不過是想保護自己罷了。」他喝口水。「因為只要與人疏離,就不用擔心自己會在不知不覺中對人付出關心、產生感情,或是被他人傷害,所以你封閉自己,不想跟人有所接觸。這是讓自己免於受傷的最簡單辦法。」 她嘲諷地揚揚眉。「所以,你是來拯救我走出這種晦暗人生的鐵甲武士,抑或是白馬王子?還是你想說你是我生命中的真命太子、失落的另一個半圓?或者是救贖我的殉道者?接下來你也可能會說:我不人地獄,誰人地獄——」 「哈哈哈——」楚烙的大笑聲打斷她未完的話語。「老天,你的伶牙俐齒會讓男人落荒而逃、體無完膚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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