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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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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驚訝地望向他,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說! 劉媒婆立即道:「翟公子……」 「還有事嗎?」翟玄領瞥她一眼。 「沒……沒……」她訕笑一聲。 他朝尹灩衣走去,微笑道:「走吧!」 她急忙遠離人群,恨不得生了翅膀往家裡飛去,想到她方才口無遮攔的話語讓翟公子聽見,她就覺得羞愧,在其他人面前出糗都無妨,可偏偏讓他撞見,唉~~真想挖個洞把自己給埋了…… 「姑娘與令弟還好吧!」 聽見他的問話,她立即心生疑竇。「公子為何這麼問?」 仿彿猜透她的心思般,他含笑道:「姑娘不用如此多疑,只是上回在林子裡一別後沒再見過姑娘,不知你與令弟回去後是否起了爭執?畢竟你當時對他鬼祟的行為甚為不悅。」 一提起貳弟,尹灩衣頓時心情沉重起來,再憶及媒婆方才不乾不淨的影射,她的心情更是如墜入五裡深淵,最近怎麼什麼事都不對勁呢? 「姑娘沒事吧?」他溫和地問。 她回過神。「沒事,公子怎麼會在這兒?」她隨口問。 「約了人在這兒談生意,正要走,就瞧見姑娘遇上了些麻煩。」他順口說。 一想到方才的事,好不容易褪去的紅暈又染了雙頰。「讓公子見笑了。」剛剛實在是太衝動了,才會這樣口不擇言。 「不,該說是開了眼界。」他低頭瞧她,雙眸醞笑。「沒想到姑娘生氣的時候,罵人也講究。」 熱氣街上臉,她尷尬地低下頭。「公子莫再提了。」 他輕聲笑著,她急忙轉個話題。「我得回去了。」 「我送姑娘一程。」 「不用了。」她急忙道。「不好耽誤公子的時間。」 「沒什麼可耽誤的,除非姑娘擔心讓令弟撞見,又惹得他不快。」 「公子多心了。」她瞧他一眼。 「是嗎?」他微笑與之相對。 「公子總是要懷疑我說的每一句話嗎?」她反問。 「當然不是。」他的笑意加深,與她談話總是令人心情愉快。「因為知道姑娘顧忌令弟,所以難免有這樣的疑問。」 尹灩衣蹙眉顰額,臉上是淡淡的愁緒。 見她低頭不語,他便換了個話題。「聽聞翁老爺子將姑娘數落了一頓,沒為姑娘帶來麻煩吧!」 「麻煩總是有的,也不差這一項了。」她歎氣。 「姑娘沒想過若真嫁給在下,很多問題都能迎刀而解。」他說著。 「前有惡狼,後有猛虎。」尹灩衣喃喃自語,才躲過一個劉媒婆,又來一個更棘手的。 翟玄領朗聲而笑,尹灩衣吃了一驚,這才發現自己不經意地將心裡的話給說出口了,她尷尬地嫣紅雙頰,連忙低下頭,盯著自個兒的腳,她眨著眼瞼,忽然道:「我會考慮的。」 他的笑聲戛然而止。「什麼?」 她長歎一聲。「我會考慮的。」 她的考慮並沒有拖太久,當晚,貳弟與杉弟為了她的婚事再度起爭執,兩人竟在她面前大打出手,著實讓她痛心不已,也嚇壞了壇肆與淺舞,他們兩人都已不是黃毛孩兒,可竟為了她的婚事失去理智,兄弟反目。 當晚,她一宿未眠,想著爹娘對她的託付,而後終於痛下決心,應了翟家的親事。於是半個月後—— 剛開始她並不敢讓貳弟知道,只得偷偷進行著。她告訴翟玄領,她並不需要一個鋪張奢華的婚禮,唯一在意的只有兩個,一是弟妹要跟她一塊兒進翟府,二是她希望能解開貳弟的心結,繼而專心應考。翟玄領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。 於是半個月後,尹灩衣坐上大紅花轎,進了翟家門。 如今坐在這貼滿「囍」字的新房內,聽著外頭隱約傳來的喧鬧聲,尹灩衣覺得自己仿彿置身夢境中,雖然他們已「牽巾」拜了祖宗排位,也「撒帳」、「合髻」,且飲了「交杯酒」,但還是有種虛幻之感。 「小姐,這是新房,您不能進去。」 「我就要進去。」 「小姐——」 「走開!」 外頭的騷動打斷了尹灩衣的思緒,她忖度這童稚的女聲該是翟玄領的女兒。 「如果讓少爺知道,他會責罰小的。」 「讓她進來吧!」她開口對屋裡的丫鬟說道。 「可是夫人——」 「沒關係,去吧!別讓她在外頭吵,一會兒把其他人也引來了。」 「是,夫人。」 尹灩衣聽著奴婢往門口走,稍稍放鬆了下緊繃的情緒,要她一直呆坐著,只會讓她更緊繃,不如讓她有點事做。 門開了又關,她聽見噠噠的腳步聲朝內室而來,她微微一笑,挺直身子。 「你……我有話跟你說。」 尹灩衣自紅巾下瞧見亮眼的粉色繡鞋與大紅褲管,她的嘴彎成一抹笑。「你是紅兒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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