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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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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夠了,我不想傷你。」魏桀面無表情的說。 「除非你殺了我。」烈焰冷哼一聲。 他皺一下眉頭。「為什麼你要再回百龍堂?陸震宇知道這件事嗎?」 陸震宇是他的好友,曾是百龍堂的一員,甚至高居「堂主」一職,而烈焰則是他得力的部下,但在兩個月前陸震宇退出了組織,離開時帶走了二十名部下,烈焰是其中一名。 魏桀不解的是,烈焰好不容易脫離了「百龍堂」,為什麼還要回去? 「不關大哥的事。」烈焰淡然道,他一向稱陸震宇為大哥。「這是我的意願。」他扯下一片衣袖纏住血流不止的掌手,目光瞥見躺在床上的女子,她正望著他,眸子閃著一抹驚慌。 毫無預警地,他抓起采君向魏桀拋去,魏桀本能的接住她,這時烈焰也同時向前沖,他的劍在魏桀接住采君的同時抵達他的腹部。 魏桀在劍刺入些許時及時握住身,「鏘!」一聲,劍斷成兩截,他順手將斷劍擲向烈焰,只見烈焰一揚手,斷劍被擊落一旁。 烈焰冷笑一聲。「我會再找你的。」他縱身掠上屋頂,消失在黑夜中。 魏桀歎口氣,低首望向瞪大雙眼望著他的女子,她的眸子透露著不解和一抹慌張,他看著雜亂的房間如今已殘破不堪,大雨甚至落入屋內,弄得到處濕答答的。 他轉向仍圍在房外的人,一步步逼近他們,所有人嚇得四處逃竄。 「掌櫃。」 「啊?」掌櫃轉過身面對他冷漠的臉,只覺得頭皮發麻。 「一間客房。」魏桀開口。 「啊?」掌櫃大驚失色。「我們……沒有……」他這不是為難人嗎? 「沒有?」他冷笑一聲。「如果我殺個人是不是就有了?」 采君因他的話而睜大眼,她靠在他濕透的胸前,恨自己不能動彈,一定是他點了她的穴,其實,她在他們兩人開打不久後就醒來了,她很驚訝自己還活著,這是第二次她以為他要殺她,但卻都平安無事地醒來。 因為不能動彈的關係,所以她不能轉頭瞧他和那名黑衣人打得如何,但由聲音判斷也曉得很激烈,不過,至少她確定他不是壞人,他似乎不想和那黑衣人動手,但那黑衣人卻一直想置他於死地,只是一想到他面不改色地殺了其他三名黑衣人,仍讓她想吐,她最受不了看屍體。 「我們……真的……沒有了……」掌櫃顫抖著聲音往後退。 「那我只好動手殺人以求省事。」魏桀若無其事地說著。 掌櫃嚇得腿快軟了,他不停地向後退。「大爺……求求您……高抬貴手……」 當他的腳碰到不知名的東西而絆倒時,不由得尖叫出聲,因為地上躺了個男人。 采君由餘光瞧見被她迷昏的醉漢仍躺在地上呼呼大睡,掌櫃的該不會以為那是屍體吧! 魏桀也瞧見了倒在地上的男人。「他的房間是哪一間?」 「啊!」這句話都快變成掌櫃的口頭禪了。 「我說在哪裡?」魏桀不耐煩的重複。 掌櫃往身旁的房間一指,魏桀立刻趨上前,他往男子的太陽穴踢去,如此一來,他昏到第二天是沒問題了。 魏桀抱著采君走進房裡,撂下一句話:「弄兩套乾淨的衣服來。」不等老闆回應,他已踢上房門。 采君被安置在床上,魏桀褪下濕衣,露出上身,他的左肩和左腹仍淌著血。 采君望著他,以眸子傳達著訊息。 「你想說話?」他挑眉,伸手解開她的穴道。 她輕咳一聲。「我有藥。」她自衣內的暗袋中掏出金創藥,畢竟他是因為接住她才受傷的。 「不用了。」他淡然拒絕。 「你以為這是毒藥?」她不難推論出他的想法,這人疑心病很重。 魏桀沒有回話,只是將衣服扭幹披在屏風上。 采君走向他。「我可以證明這不是毒藥。」 「你到底是誰?」他冷冷地詢問,她看起來才十五、六歲,穿著寬大的圓領袍服,面容清秀,沒有塗抹任何的脂粉,似乎想做男子打扮,但是她清亮柔細的聲音卻破壞了的偽裝,只要她一開口,他相信九成以上的人不難識破。 更何況她的五官無論怎麼看都像個女人,她的唇小巧而且紅潤,眼睫毛又濃又長,眉如新月,雙眼露出一抹純真,這也是她和泰霏最不同的地方,泰霏的眼是嫵媚的,而且比她圓潤。 「我只是借住在這裡的客人,我說過我只是來警告你有人要殺你罷了。」采君一想到他扼住她喉嚨的模樣,不禁再次咒駡自己為何多管閒事,反正他的武功那麼厲害,自然不怕那些黑衣人,可是她卻因此捲入這淌渾水。 她見他一副懷疑的表情,怒火頓時上揚。「你不信就算了,藥放在這兒。」她將藥瓶放在桌上,轉身就走。 魏桀冷聲道:「沒有我的許可,你不能走。」 采君僵在原地,轉過身子,一臉氣憤。「你到底要怎樣才相信?」她對著高大而且魁梧的他發火,無畏地注視他冷漠的雙眸,她從沒見過如此冷酷的人,除了心冷之外,臉孔也透著寒意。 他的五官就像用木頭刻出來似的,沒有任何表情,眉毛濃粗,下巴方正,膚色成古銅色,皺眉時眉頭像打結似的,嘴巴總是抿成一直線,感覺上很嚴厲,而且他的眼神又冷又犀利,常盯得人寒毛直豎,從他對掌櫃的態度,她知道他一定常以這種方式威協人而達到目的,他真是太惡劣了! 「你怎麼知道有人要殺我?」他交叉雙臂於胸前。 采君看著他結實的胸膛和臂膀,心底有絲怪異的感受,他們兩人共處一室,而他又衣衫不整,實在不合禮教,雖然現今的人作風大膽,但她仍覺得不妥。 她看向別處。「我在馬廄偷聽到的。麻煩你把衣服穿上。」 他訝異地揚起眉。「現在才來故作姿態不嫌太晚嗎?」她方才還想幫他上藥,如今卻好像受到冒犯似的。 采君對怒目而視。「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有人要殺你了!」 「為什麼?」他在心裡冷笑,她總算承認她是百龍堂的一員。 「因為你該殺!」她咬牙切齒地道,憤而轉身離開,可是下一秒她卻不知被什麼纏住而被扯到他面前,她眼一看才明白他用濕衣捆上她的腰。 「我說過沒有我的許可你不能離開。」他扣住她的喉嚨。「為什麼我該殺?誰是幕後指使者?」 她頓時領悟他仍在懷疑她和黑衣人是一夥的,她真是受夠這些莫名其妙,不分青紅皂白的窩囊氣了。 「你到夜要我怎麼說才信?」她朝他大吼。「我說過我是無意間聽到的,我說你該死是因為你在暗示我是不正經的蕩婦。」 他皺一下眉頭,他什麼時候暗示過這種事?他只不過說她故作姿態而已。 「你到底要怎麼樣?」她失控的大吼。「我如果能殺你,我早就動手了;我好心來警告你,你不領情就算了,還要殺我,我到底招誰惹誰了?」她激動地落下眼淚,但立刻拭去,她絕不在他面前示弱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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