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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三十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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采君漲紅臉,這才發現她還緊握著他寬厚的手掌,「對不起。」她抽回手。 「不用道歉。」他皺一下眉頭,不喜歡她表現得這麼生疏,他彎身吻上她的額頭。「好好休息。」 「嗯。」她害羞的說,她真的不該讓他這樣為所欲為,他們這樣是不對的,但她卻開不了口,因為她喜歡他對她做的事。 她閉上雙眼,聽見他離開床鋪,走出房間的聲音,她不由得輕歎口氣,發現他對她似乎愈來愈溫柔,或許他真的不恨自己,雖然她和秦霏長得像,但她們畢竟是不同的人,而且她是絕對不會在他胸口刺上一刀的,因為她愛他啊! 采君倏地睜大眼,由床上坐起,老天!她愛上他了,怎麼會?他老是惹她生氣,還掐她的脖子,而且老是冷冷的,但……但她知道他其實不是這樣的,他也可以很溫柔,而且他會對她微笑。 他笑起來很好看,而且他開始關心她,雖然他很粗魯地弄疼她的傷口,但她知道他是用他的方法在關心她。 老天!怎麼辦?她喜歡他,可是她不能…… 「你怎麼又坐起來了?」 采君反射性地驚喘出聲。「你不是出去了嗎?」 「我去交代一些事,已經辦完了。」魏桀瞧見她的臉色有些蒼白。「你又想起破廟的事?」 「沒有。」她搖頭。「我只是……」她沒有再說下去。 「傷口疼?」他在床沿坐下,蹙眉地撫著她白皙但如今卻傷痕累累的頸項。 她直覺地撫上他的眉心。「你又皺著眉頭。」 「我喜歡皺著眉頭。」 「為什麼?」她詫異道。 「因為我不喜歡溫和友善。」 采君笑出聲,她這樣好多了,他不喜歡她蒼白的模樣,他輕推她躺下。「好好休息。」他順勢又在她額際印上一吻。 「這樣是不對的。」采君再次紅了雙頰。「你不該親我。」 「為什麼?」他喜歡吻她。 「這是不對的,而且我們也不該獨處一室,你真的該走了。」她推他的胸膛。 他攏起雙眉。「我為什麼要離開?」 「這是禮數。」 「但這是我的房間。」 采君睜大眼。「你的房間?」她起身左右張望卻牽扯到頸上的傷口,忍不住呻吟一聲。 「別亂動。」他不悅地道,扣住她的下巴制止她張望。 「我為什麼會在你房裡?」 「我抱你來的。」 「不是,我的意思是說你為什麼抱我回你房裡?別人會怎麼想?」她無法置信。 「每個人都知道。」他不懂她幹嘛這麼激動。 「每個人?」她驚叫,見他頷首後,她無法相信他的愚蠢。「外面的流言已經夠多了,你為什麼還這麼做?」 「因為我要你在我房裡。」 她瞪大眼,無法相信他說的話,這是什麼理由?「你怎麼可以這樣為所欲為?」 「當然可以。」 「為什麼?」 「我已經這麼做了。」 他還有膽笑,她憤怒地捶他。「我們這樣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你知不知道?你娘會怎麼想?」 「她已經去籌備婚禮了。」 她瞠目結舌,半天說不出話來。 他喜歡她這樣呆呆可愛的表情,他俯身輕啄她的紅唇。 「我們不能結婚。」她推他的肩膀。 「為什麼?」他不高興地皺起眉頭。 「因為……因為……你討厭女人。」 「我是討厭女人。」 「所以——」 「除了你之外。」他打斷她的話。 她再次呆呆地望向他,他的意思是……他是說……他喜歡她?她心中泛起一股暖意。 「你娶我是因為要對我負責嗎?」她記得他記過的話。 「原因之一。」 「那其他的原因呢?」 「我說了,我不討厭你。」他親吻她的唇。 不討厭,那表示喜歡,采君露出笑容,但隨即又垮下臉,她再次推他。「我們不能結婚。」 「為什麼?」他火大了。 「你應該娶個與你匹配的人。」她難過地說。 「為什麼?」 「那樣才相配,如果我嫁給你,會為你帶來困擾,我只是個賣膏藥的。」她歎氣。 「所以?」 「我不能嫁給你。」 這女人的腦袋有問題,他扣住她的下巴。「不要再鬼扯。」他失去耐心,俯身封住她的唇—— 杜絕一切荒誕不經的話語。 深秋的夜晚帶來一絲絲的涼意,一抹黑影無聲無息地掃近,他佇立在床畔,眉頭輕蹙,凝視著床上的人兒,良久,都沒有移動分毫,只是這樣站著。 月光自窗間細灑而下,照著床上清麗的面容,她細緻的五官和神情與當年有幾分相似,就連性情也沒變多少,但他卻已不是當年的他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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