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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三十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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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閉嘴。」黑衣人喝道。「你再不住手就準備和你的心上人道別。」他手上的刀刃在采君頸上劃出一道血痕。 魏桀停了下來,他眯起雙眼,視線盯在采君流出的鮮血上,狂怒佔據了他心頭。 「你別管我。」采君大叫。 「烈焰,你還不殺了他。」黑衣人叫道。 烈焰冷冷地瞥他一眼。「我不需要你幫我。」 「你——」 一陣腳步聲打斷黑衣人的話語,芸芷出現在門口,一見到屋裡的情形,她下意識尖叫一聲。「采君——」 烈焰整個人震了一下,像是被雷劈了般,他轉向被挾持的女子,全身繃緊,神情顯得激動。 「采君——」隨後出現的王邗和小穀也被眼前的景象嚇住,采君怎麼會被人架住,還流了血? 「別過來。」采君叫道。 「烈焰,你還等什麼?」黑衣人叫道。 「放了她。」 「什麼?」黑衣人大叫一聲。 「我說放了她,沒必要牽扯無辜的人進來。」烈焰冷冷地直視他。 「你瘋了!她是張王牌,魏桀現在不是乖乖不動,任你宰割了嗎?」黑衣人喊道。 「我說放了她。」烈焰怒道。 采君詫異地望向烈焰,他是上次在客棧的那名殺手,他怎麼會幫她呢? 「你瘋了你。」黑衣人無法置信地叫嚷。 「放開她。」魏桀的聲音冷冷地響起。 「你在癡人說夢。」黑衣人說道。 魏桀自腰腹間掏出百龍堂的金色令牌。「如果你再傷她,我要你死無全屍。」他不帶感情的陳述。 黑衣人一見令牌,立刻慌了。「你怎麼會——」 「還不放開她。」烈焰握緊劍柄。 黑衣人緩緩鬆開架在她脖子上的刀刃,就在這時,魏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欺上前,拉開採君,左掌擊向黑衣人的胸膛。 而烈焰的劍鋒也在刹那間劃開黑衣人的咽喉,血淋淋的鮮血噴了出來,芸芷尖叫,暈了過去。 采君盯著噴湧而出的血漬,無法轉開視線,黑衣人被魏桀擊飛出去,撞破窗櫺,血像雨般灑了開來,她整個人呆住,腦中閃過一幕又一幕的影像,頭顱、鮮血、哀嚎、染滿鮮血的大刀、殘破的軀體,這毛骨悚然的景象讓她的承受力達到極限,她受不了了。 她捧住頭,歇斯底里地尖叫,那痛苦的呐喊來自心靈深處。 「采君。」魏桀拉開她的雙手。「怎麼了?」 「放開我,放開——」她嘶吼,狂亂地掙扎。 他皺眉,不懂她怎麼了? 「放開,放開——」她不停地尖叫。「大哥——」鮮血噴上她的臉,她慘叫一聲,暈了過去。 魏桀抱起她,她眼角的淚水滑下臉龐,烈焰只是盯著她,神情激動,握著劍柄的右手不住顫抖,真的是她? 魏桀憂心忡忡地抱她坐在床沿,在瞧見她頸上的血跡時,憤怒地想將黑衣人挫骨揚灰,一刀殺死他實在太便宜他了。 「她叫什麼名字?」 魏桀抬頭,烈焰站在他面前,雙眼盯著采君。 他不悅地皺了下眉頭。「這不關你的事,如果你要殺我,我現在沒心情和你對決,你最好明天再來。」他冷聲道,下意識地抱緊采君。 「我說她叫什麼名字?」烈焰的劍指著他的咽喉,語調強烈而憤怒。 「采君,她叫采君。」王邗連忙道,他和小穀攙著暈倒的芸芷到椅子上坐下,他可不想這兩個人就為了采君的姓名再次動武。 「姓什麼?」烈焰又問。 「嚴。」 烈焰猛然一震,手中的劍差點滑落,魏桀瞥了他一眼。「你怎麼了?」他緊鎖眉頭。 「沒有。」烈焰收斂心神。「我會再來找你。」他若有所思已略顯激動地望了采君一眼,正要離開時,鏢局內的弟兄已趕了過來。 李朝榮欺上前。「哪裡走?」他攻向烈焰。 烈焰冷哼一聲,寒氣逼人的利劍已往他胸前劃去,李朝榮急忙後退,烈焰縱身飛出。 「不用追了。」魏桀開口阻止想攔阻的屬下。 魏夫人走上前,就見兒子抱著采君,她似乎昏厥了。「怎麼回事。」 「沒事。」魏桀對屬下交代道:「院子裡有具屍體,將他清掉;還有,從現在開始,輪流在府裡巡邏,只要一見到可疑的人,殺無赦!朝榮。」 「屬下在。」 「到徐府去向徐千金討回她加諸在采君身上的傷,別讓她瞧見你,另外,再放些流言出去,我要徐府顏面掃地。」魏桀無情的說。 「屬下立刻去辦。」李朝榮走出去。 他抱起采君。「把這裡清乾淨。」他命令。 所有人開始動了起來,顧騫懷瞄了采君一眼。「她的脖子怎麼回事?」 「被一個畜生弄傷。」他怒聲道,如果不是他大意,也不會發生這種事,他沒想到百龍堂的人會找她下手。 「她還真是多災多難。」顧騫懷搖搖頭。 「你要抱她去哪兒?」魏夫人問道。 「我房裡。」 所有人全露出一抹微笑,魏夫人更是開心,她可以開始籌備婚禮了。 采君掙扎著從昏迷中驚醒,她倏然從床上坐起,大口喘氣。 魏桀握住她的雙肩。「怎麼了?」 他一碰到她,她便叫了起來,魏桀抓住她揮動的雙手,采君掙扎著尖叫。 「采君。」魏桀大喝一聲。 她震了一下,抬起小臉望著他,額上盡是汗水。「你……」 「怎麼了?」她的臉盡是一片慘白,他鬆開她的手,拂去她額上的汗水。 「沒事。」她喘氣。「我怎麼了?」 「你昏倒了。」 采君點點頭,這才想起方才發生什麼事,但一回想,她的腦中就浮現噴出的鮮血,她閉上雙眼,甩甩頭,想甩去那份景象。 「你到底怎麼回事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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