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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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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忍不住得意地想,事情愈來愈順利了。 “你怎麼來了?”魏桀一進書房,就瞧見陸震宇坐在椅子上喝茶,他詫異於他的來訪。 陸震宇放下茶杯。“我來問你見著烈焰了嗎?” “沒有,昨夜又來了一批殺手,但他不在裡面。” “該死!”陸震宇詛咒一聲,兩道濃眉快糾結在一塊兒。“他也沒回百龍堂。” “你怎麼曉得?”魏桀交叉雙臂,斜倚著門柱。 “昨天我去見堂主,想向他要消息,可他硬是不肯透露。” “什麼消息?” 陸震宇起身,起到窗前,望著回廊和庭榭,一會兒才道:“烈焰有個妹子,他找了她十年,不久前他接到堂內捎來的消息,說是有了下落,誰曉得這消息是真是假?” “所以你回去問堂主。”魏桀輕蹙眉宇。 “他不肯透露。”他不由得再次詛咒一聲。 “你已不是百龍堂的人,他沒理由告訴你。”魏桀實事求是的說。 陸震宇瞪他一眼。“這我當然知道,我只是氣他那副嘴臉,不過,我倒是問出追殺令對你而言是有時間限制的。”原來百龍堂只要接下任務,那麼目標不死,任務就無限期延長,但是因為殺魏桀的代價實在太高,買主只付得起一個月,而若百龍堂在三十天內無法殺掉魏桀,那麼買主就會得到原來的十倍的價錢,不管如何,買主都不吃虧。 “烈焰這兩天應該會來找你。”陸震宇又道。 “這表示我們這次要分出高下了。”魏桀淡然道。 “我就是擔心這個。”陸震宇皺眉,一個是朋友,一個是他忠心的部屬,如今卻要兵刃相向,他能不煩嗎?他歎口氣。“我感覺得出他在附近。” “他現在不想見你。”魏桀望向窗外的樹枝。 “我知道。”陸震宇注視好友的側臉說道:“得殺了你才算完成任務。” 他一扯嘴角。“我知道。” “一定有辦法解決的。”陸震宇思索該怎麼辦。 “令牌有用嗎?”他自腹中抽出金色令牌。 “它只能號令百龍堂的殺手,沒辦法取消任務,而且只能用一次,除非……” 魏桀轉向他,陸震宇冷聲道;“除非找出買主,殺了他,任務就算取消。” “還有幾天時間?”魏桀問。 “五天,這五天內一定要找出買主。”陸震宇不經意瞥向窗外,瞧見兩抹身影正朝這兒走來。“你成親了?”陸震宇驚訝地問。 “沒有。”魏桀順著他的目光看去,瞧見母親和采君正往西廂房走去。 “我不記得你鏢局裡有姑娘,而且那女的很面熟。” “是我娘收留他們在這兒住一陣。”魏桀三言兩語交代過去。 “你肯?”陸震宇挑眉。“你不是痛恨女人嗎?” “我說了,是我娘的意思。”他皺下眉頭。 陸震宇咧出笑容。“我懂了。” 他覺得他的笑容很刺眼。“你成親之後就變得陰陽怪氣嗎?”他冷硬地道。 陸震宇仍是咧著笑容,絲毫不以為忤。“你的火氣還真大,我該走了,我會試著查出買主是誰,希望那時烈焰還沒來找你。”他們兩人最好別真動起武來,否則後果不堪設想,而這事情還真是該死的棘手。 他們決定多留幾天。 小穀喜歡這兒的伙食,會希望采君再休養幾天,而王邗則想多喝幾罐這兒的好酒,既然大夥兒都決定留下來,采君也不好再說什麼,只是在這兒白吃白住的,她總覺得過意不去。 “府裡有沒有什麼我們可以幫忙的地方,夫人請儘管說,否則采君真覺的過意不去。” “這府裡上下自有人打理,你不用擔心這些。”魏夫人笑著說。“過幾天等我身體好點,咱們一塊兒去打打馬球,芸芷也一塊兒來。” 芸芷急急搖頭。“我不行的,運動方面,采君比我強多了。” 采君微笑。“你也該出去走走,別老待在房裡。”芸芷總是太柔順又太安靜了,所以遇事總畏畏縮縮的,也容易慌了手腳。 “是啊!不然明日好了,咱們就出去走走,踏踏青也好。”魏夫人提議。 “我也要去。”小穀嚷道,塞了口糕餅。 “當然有你的份,傻大個。”魏夫人笑逐顏開。 采君低聲囑咐小穀別吃那麼多東西,小心鬧肚子,她細心地抹去他嘴邊的殘渣,隨口叮嚀王叔別老喝酒,提防醉了。 魏夫人看著這幕,心裡也擔心,就算不為別的,見他們四口老是憂愁三餐不繼,她怎麼放心得下讓他們自己過生活,那王叔只會喝酒,事事不顧;小穀又是個傻不隆咚的人;芸芷則太柔弱幫不上什麼忙,這生計不就全落在采君一人身上?長久下來,不累壞身子才怪,說什麼也得留下他們,她得儘快想出辦法才行。 她輕咳一聲,說道:“采君,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個忙。” “夫人儘管說。” “是這樣子的。”她清清喉嚨。“桀兒已經二十五歲了,還不成親,我這做娘的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他。” “不是有官府配婚嗎?”這話一出口,采君立刻在心底呻吟一聲,她忘了婚事方才才遭取消。“您別擔心,官府會再安排的,若真的不行,我去找徐姑娘向她解釋清楚,剛剛發生的事,全是誤會。” “這門親事已是官府的最後通牒,因為之前許了好幾門親事桀兒全不答應,所以官府也動了氣,直說若這親事再不成;他們只得依法處理,於是我就代桀兒允了下來,畢竟我這做娘的總不能見他被關進大牢吧!沒想到如今又發生了這等事,我也不知該怎麼辦?方才你也瞧見了,徐姑娘氣衝衝地回了府,若是他們向官府退了親也罷,怕只怕再告上一狀,桀兒就得吃官司了。”她憂心忡仲地直盯著采君。 “那我立刻上徐府說個明白。”采君說道。 “恐怕沒什麼用,你方才也見那徐姑娘有多生氣,她怎麼可能因你說了幾句話氣便消了,更何況桀兒不掐了人家的脖子,早把她嚇死了。” “那該怎麼辦?”采君輕蹙眉宇。 “我就是不曉得,所以才問問你有沒有什麼好法子?”她歎口氣。“都是那女人把桀兒害成這樣。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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