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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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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有。”他喝口酒,將另一杯遞給她。 迎情嘗試地啜了一口,有些詫異地道:“真好喝。”這酒香好濃。“這是什麼酒?”她又喝了一口。 “葡萄酒。”他幫兩人再次盛滿,瞧見她白淨的臉龐染上一層粉紅,看起來嬌羞動人。 “這酒貴嗎?”她問,對於酒她是完全一竅不通。 他聳聳肩,繼續吃餅。 迎情又飲口酒。“難怪有人會如此沉迷杯中物,原來這麼好喝。”她放下杯子。“你迷信嗎,相公?” 聽見她的稱呼,他險些被餅噎住,咳了兩聲後才穩住自己,他想他還需要一些時間適應兩人的新關係。 “沒事吧﹗”她連忙將酒杯遞給他。 他喝口酒後才回答。“我不迷信。” 他盯著她粉紅的臉,衝動地伸手撫上她的面頰,腦中浮起她半裸的模樣,她摸起來又軟又滑,像極了白嫩的豆腐。 “怎麼了?我臉上有東西嗎?”迎情拍拍自己的臉頰,想將可能沾在臉上的餅屑拍落。 他放下手,開始有些心猿意馬,他想再看她,當這念頭一起,他的腦中已經浮現她不著寸縷的模樣…… “我也不迷信。”她淺笑,對於他的答案很滿意。 她甜美的笑容宛如火上加油,讓他更加急切,他再喝口酒,試著控制自己,這陌生的欲念來得突然,使他無法厘清是怎麼回事? 迎情完全不知道他正想著自己活色生香的模樣,只是延續著之前的話語道:“舅舅一直教導我,術士之言不可信,要我不可受他人話語的影響,我一直謹記在心,不過,有時還是免不了受到影響。” 他沒應聲,雙眸緊鎖著她紅豔飽滿的雙唇,見她小口小口地吃著餅,他突然伸出手,拇指撫過她的唇角,迎情疑惑地望向他。 “有餅屑。”他沉聲解釋。 “謝謝。”她因他親昵的動作而染紅雙頰,不覺低下頭回避他似會灼人的目光。 “雖然我還不太習慣『妻子』這個新身分,但我會努力去做個好妻子的,我會操持家務、洗衣做飯,雖然這些我以前沒做過,不過,我想不會太難才是。” “你不用做這些。”他說。 她詫異地抬起頭。“為什麼?” 他聳肩。“你是個大小姐。”當初他不想娶媳婦是因為他覺得沒必要,畢竟她說的那些家務他都會做,既然如此,他要個妻子做什麼? 會娶她是因為她附帶的豐厚嫁妝,他從沒想過要她幫忙家務,他已經想好要“供著”她,不讓她做任何事,畢竟她是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,只要她好好待著,他們就能好好相處。 “我現在不是大小姐了,我是你的妻子。”她強調。“我堅持要做好妻子的分內工作。” 她堅決的態度讓他輕揚眉宇,他不懂她為何非要如此堅持。“你在這裡還是能過以前的日子,你的婢女還是專門伺候你,至於家務,我會再買個僕役。” “為什麼?”迎情蹙眉。 “以後我會忙著開店的事。”他啜飲一口葡萄酒,視線依舊停駐在她姣好的臉蛋上。 “我聽舅舅提過,我能幫你的忙。”她熱中地道:“我會管賬。” 他搖搖頭,他不會讓她出去拋頭露面。“這些事你不用操心。” 迎情的眉心蹙鎖。“我明白了,你不想我做任何事。”她絞緊雙手。 他頷首道:“你只要做你以前的方式生活就行了。”他想,所謂的大家閨秀該是大門不出、二門不邁,只在房裡刺繡彈琴,偶爾寫些詩詞文章打發時間。 “我懂了。”她突然失去胃口,於是將餅放回盤內。 “你應該多吃一點。”他拿起餅,遞到她唇邊,他希望她吃胖一些。 “我不想吃了。”她拒絕,神情有些心灰意冷。 “你不舒服?”他瞧見她有些不對勁,讓不會是方才因為淋雨而受了風寒吧﹖ 她搖頭。他不放心地抬起她的臉,抬手按上她的額頭,有些溫熱,不過,他無法確定她是因為喝酒的緣故,還是生病的關係。 “我去請大夫。”他有些擔心。 她又搖頭。“我很好。”她望著他,感受他專注的眼神。 顧向揚無法自己的輕撫她柔嫩無瑕的臉,迎情讓他瞧得很不好意思,遂低下頭去,感覺他粗糙的指腹在她的肌膚上滑動。 “你想開什麼樣的店﹖”她緊張地找個話題。 “茶館。”他心不在焉地回答,目光凝視著她含羞垂首的模樣,他無法控制地俯身親吻她的額頭,聞到自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馨香。 迎情漲紅臉,心跳得飛快,“撲通、撲通”似要撞出胸膛,她在心中告訴自己要鎮定,試著不要反應過度,舅媽曾向她提過閨房之事,所以她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。 “相……相公……”她顫抖著感覺他的吻移至她的鼻尖,她緊張地閉上眼,沙啞地道:“你……你現在就想和我……親熱嗎?” 他頓了一下,粗嘎地道:“你不想?”不待她回答,他已覆上她的唇,本能地吮吻她柔軟的紅唇,雖顯生澀,卻有十足的熱情。 他粗喘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肌膚上,讓她頭暈腦脹,熱情的侵略讓她心跳急促、全身發熱,她不由自主地抓住他的衣服緊緊揪著,幾乎無法呼吸。 他粗喘著稍稍離開她,眼眸深邃,鎖住她腫脹的紅唇再次進攻,她是他這輩子嘗過最好吃的東西,連“翠玉坊”的招牌菜都沒她可口。 “少爺。”敲門聲響起。 顧向揚雙臂縮緊,將她緊攬在懷中,輾轉於她的唇舌間…… “少爺。”敲門聲更大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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