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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三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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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,我不想說了。」她掙開手。 「你發什麼脾氣。」他皺眉,心有所感地說:「我不是已經聽你的,少抽一點了嗎?我覺得你們女人真可怕,這麼愛改造男人,一開始說為你好少抽煙,接著就要你完全不抽煙,等到男人也戒了,就來管喝酒,接著又來罵亂丟衣服,然後管你一天吃多少顆蛋,膽固醇又飆多高了,然後叫你去運動,男人不過多看別的女人一眼,說你比以前胖了一點,就大哭大鬧說我們嫌棄,男人都好色,都去死……」 她噗哧笑了出來,瞪他一眼。「扯太遠了吧你。」 「這是我同事的切身之痛,昨天他老婆才跟他大吵一架。」 「為什麼?」 「他昨天只不過熱心一點幫個女人指路、帶路,我猜大概傻笑了幾分鐘,老婆就醋勁大發,說自己人老珠黃,他想離婚就說一聲,可以去娶年輕漂亮的妹妹。」 他受不了地搖頭。 她笑著放鬆下來。「別說得女人好像都在無理取鬧,是你們有時太下心細了。」 「男人哪會注意這些,別強人所難了。」他伸個懶腰。「不說這些了,我走了。」 「你不會去找曲昌其吧?」她追問一句。 「這幾天不會。」正要起身,忽然想到一件事,於是又道:「你應該多出去走走,今天見到你,比較有血色了。」 她沉默了一下才道:「我已經沒事了,那時候……很謝謝你,還有……我想你以後還是少來我這兒比較好。」 「為什麼?」他怔了下。 她好笑道:「一開始你來我這裡是為了魏子傑,覺得我可能知道他的下落,甚至知情不報,窩藏他,後來因為阿民的關係,你心情不好想找個地方靜一靜,再來是因為魏子傑過世,你不放心我,至於今天……其實你可以打電話問我就行了。」 他挑眉。「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,你要我以後有事打電話就好嗎?為什麼我不能來這裡?」 他也不是非要來不可,只是不懂她為什麼突然叫他少來。 「我沒有說不能,我是說少來。」 「為什麼?」 她歎口氣。「我這樣問你好了,你知不知道林蕙菁喜歡你?」 他驚訝地看著她。「你怎麼……」 「你早知道了?」 「剛剛才確定。」他皺眉。「你怎麼看出來的?」 「女人對這種事比較敏感。」她一語帶過。「我實在不想講你,免得你又不耐煩說我嘮叨,但幫人要有限度……」 「我知道,我來的路上有想到這件事,她只是想找個男人依靠,而我不可能對她……我是說朋友妻不可戲。」 「阿民已經過世了,再說他們不是半年多前就離婚了……」 「拜託。」他受不了地說:「在我心中,她就是好朋友的老婆,我已經決定少去她那裡了,為什麼話題會扯到這裡來,這跟我來你這裡有什麼關係?」 他突然靈光一閃,旋即瞠大眼睛,錯愕地看著她,她的意思是說……她像林蕙菁一樣喜歡他嗎?不知道為什麼,這想法讓他的心跳漏了一拍。 「我知道你在想什麼。」她警告地看他一眼。「別想歪了,我一直以來就是女性朋友居多,男同學男同事甚至男的朋友對我來說都只是泛泛之交,勉強要說,比泛泛之交好一點的就只有赤蛇,他有困難找我幫忙,我一定會幫;反過來說也是一樣,除了我們曾經是鄰居外,他是魏子傑的學弟,所以感覺上又親了一層。 「但即使如此,他不會在情緒低落的時候往我這裡跑,即使在還沒認識采茵前,他想找人說話也會找他自己的男性好友,就這一點來說,不提你那些吵人的堂兄弟,你的朋友也絕對不比他少…… 「因為魏子傑的事所以找你一起去花蓮,在那裡發生了一些事,回來又發生一些事……總而言之,我們之間的感情變得有些奇怪,摻雜了太多東西,你明白我的意思嗎?」 「你講得讓我想抽煙。」他掏出一根煙。 「同情、悲傷、共患難、還有被照顧的感覺很容易讓兩個人產生一種特殊的連系,但這種連系是很脆弱的,它就像水中月一樣,你以為很真實,但是當你想把它撈起來的時候,它就破碎了……」 「薑淮蜜,你可不可以講直接一點,我聽得很頭大。」他拿出打火機。「你是說我們之間怪怪的,但是這種感覺不真實?」他盯著她認真的臉。 她點頭。「我實在不喜歡講得這麼直接……」但再下挑明,他可能會一直來煩她,以前她可以面不改色轟走他,但經過這麼多事,彼此相處下來是有感情的,她沒辦法再這樣對他。 他沉思地看著手上的打火機,眼角瞥見茶几上的戒煙口香糖,他心中一動,說道:「你是說你喜歡我,但是你覺得這種感情不是真的?」 「你不要亂講行不行!」她有些激烈地反駁。「我是說我們之間變得有些奇怪,我不喜歡這種曖昧不清的感覺。」 「曖昧不就是有意思?」 她狠瞪他。「你要我轟你出去是不是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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