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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二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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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羽瞪視著他,隨即仰天長歎。「我真受不了你們耶!」她有種想罵人的衝動。「其實,你爹不過就是想知道你這三年做了什麼,你等會兒就去告訴他。」 她命令式地語氣讓他啼笑皆非。「你是吃飽太閑了嗎?竟管起閒事來了。」 「我是認真的!」她加強語氣。「我聽四兒說你們三年前吵了一架?」 他沒理她,一個徑兒地往前走。 「喂!」星羽連忙跑到他的面前,雙手抵著他胸口不讓他前進。「你怎麼這麼彆扭?」 「你再說我彆扭,我就把你跟你師父丟出去。」他怒視她,語氣不善的警告。 「你敢丟你媳婦?!」她雙手叉腰,一臉挑釁。 她的話讓他挑高眉宇。「媳婦?怎麼,你真想嫁我?」他覺得有趣地問。 她哈哈笑出聲。「少往自個兒臉上貼金了,你有什麼好的?我才不嫁你呢!我的意思是說,你爹不會讓你這麼做的,他很喜歡我。」 他也笑了。「這會兒是誰在臉上貼金了?」 「我是說真的,他稱讚我個性好,不像你是個悶葫蘆,問半天吐不出個話來,沒人知道你腸子裡在拐什麼彎。」她繼續批評。「一肚子壞水,又不老實……」 他打個呵欠。「說完了沒?說完我要走了。」 「你……」她擋著他。「你怎麼這麼固執?跟你父親說說話又不會要你的命。」 「你真的管太多了。」他繞過她往前走。 她追上去,抱住他的手臂。「我話還沒說完!你父親若不關心你,他就不會來問我了,他來問我,就表示關心你……」 「我知道他關心我。」他想扯開手,卻讓她抱得牢牢的。 「你知道?」她驚訝地說。「那你為什麼對他那麼冷淡?」 他瞪她。「我對父親冷淡?」 「是啊!」她急著點頭。「你們兩人說話都拘謹得很,我真弄不懂你們大戶人家在想什麼?」她被他們弄得一頭霧水。 「你不用懂。」他悶悶的扯開她的手。 她認真的詢問:「你真的跟你父親吵架嗎?」 他白她一眼。「你管的閒事太多了。」 她不理他,繼續問:「因為他不是你的親生父親,所以你不喜歡他嗎?」 他皺起眉,怒斥一聲。「你胡說什麼!」 聞言,她卻露出微笑,偏頭瞧他。「生氣了?」 他瞪她,不知道要拿她怎麼辦才好!! 「少爺——少爺——」僕人的喊叫聲傳來。 展昱觀往前走,瞧見馬廄的小廝往這兒奔來,大喊著,「少爺,您快來——查師父——匚查師父騎您的馬——」 「師父?」星羽急忙上前。 「咱們勸不動他,他硬要騎您的馬,結果給……給摔下來了。」 第七章 「師父,你做什麼去惹那匹馬?」星羽將藥膏貼在查六的腰上。 「哎喲——輕點,別貼這麼用力。」查六趴在床上,語帶抱怨的說。 「您自找的。」星羽不悅地道。 「我就不信我騎不上那匹倔馬!」查六仍不甘示弱地宣示。 「別亂動。」星羽壓著他,生氣地道:「您再亂來,我要展少爺趕你出去。」 「趕我出去?」查六扯開嗓門。這世界反了嗎?竟然有徒弟要趕師父的?! 「沒錯。」星羽的語調像是很認真。「我要您去找玉像,您竟然跑去騎馬?」 查六伸手就想敲她的頭,卻扯到腰邊的肌肉而哀叫一聲。「喲——疼死我了。」 「您別亂動啦!」星羽撕開一片藥膏,將之貼在他的腰側。 「我就不信騎不上那頭畜生。」他執著地說。 「您……」 「你也別說我。」查六打斷她的話。「這三年來,我沒盡心幫你嗎?誰偷懶不做事你心底兒最清楚。」 他這一說,星羽只能訕笑。「那是因為之前找玉像沒利可圖,不是徒兒故意不盡心。」若不是前些個月莊主說,找到玉像後就會告訴她身世,她也不可能花心力去找玉像。 查六冷哼一聲。「再說了,咱們找了三年都沒瞧見個影兒,難道這一、兩天就會讓咱們找著嗎?」 「那倒也是。」星羽點點頭。「可徒兒再待下去會良心不安,諸葛老爺對咱們好,咱們還偷他東西,心裡頭過意不去。」 她起身走到桌邊坐下,喝口蓮子湯。「徒兒想,咱還是趕緊辦完事趕緊離開得好……」她忽然止住話語,眼角瞥見窗外似乎有人影。「誰?」她起身跑至窗邊。 那人一溜煙地倉皇逃逸。 「誰?」查六抬頭詢問。 星羽雙手交叉在胸前。「又是那個可惡的小子。」 「誰啊?」查六不解的再問。 「諸葛廷祿。」星羽走回桌邊。「他在監視我。」 「監視你?為什麼?」查六一臉納悶。 「不知道。」星羽坐下來繼續喝湯。「我知道他討厭我,可不曉得他為什麼老黏著我?下次再讓我瞧見他鬼鬼祟祟的,非抓住他問個清楚不可。」 「啊——」查六突然大叫一聲。「他不會聽到咱們要偷玉像的事吧?」 「咳……」星羽猛地讓蓮子給嗆住了。「完了!」她沒說完,就邊咳邊跑出去了。 「小星兒……等我……」查六哀嚎著想起身,但最後仍敵不過腰痛而不支倒地。 諸葛廷祿跑得飛快,急著去通風報信,他就知道他們師徒倆不是什麼好東西,果然沒錯,原來是來偷東西的! 他沖進大哥的房裡,在發現沒人後,又跑了出來。 星羽一路追來。「等一下——」她死命沖上前抓住他的衣領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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