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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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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麼多此一舉,這可是禮俗,還有,你別再問我問題,新娘子是不能這麼多話的。” 他笑著拿起桌上的機杵,聽見虞妍又道:“你別一直笑,正經一點好不好?” “你又說話了。”他忍著笑提醒她。 “是你一直說個不停。”她抱怨。 他微笑地掀開頭巾,虞妍燦爛地對他微笑,隨即羞怯地低下頭,聶剛坐在床沿,托起她的下巴。 “你高興嗎?”她伸手撥開垂在他額前的發。 “高興什麼?”他攬近她,親吻她柔嫩的唇。 “當然是娶我。”她圈住他的頸項。 “高興。”他微笑。 “我知道,我可是男人夢寐以求的好女人。”她沾沾自喜。 他笑道:“你真是愈來愈大言不慚。” “你才大言不慚。”她對他皺眉。 他笑著擁緊她。 “聶剛,有件事你還沒說。” “什麼?” “就是……好聽的話。”她有些害羞。 又是好聽的話,他頭都大了,連忙說道:“我找到手絹了。”他從腰間拿出她當初送給他的手絹。 她愉悅地笑著,親他一下。 “然後?” 他揚眉。“什麼然後?”他只想親地。 “好聽的話。”她又怯生生的了。 他想了一下,半晌才道:“你今天很漂亮。” 她綻出笑容。“我知道,可是不是這句。” “那你要我說什麼?”他一臉困惑。 “我常對你說的那句話。”她提醒他。 “不要對你吼叫?”他怪異道。 “不是。”她生氣了。“是我愛你。”他露出笑容,每次聽見她說她愛他,他就覺得滿足和快樂。 “該你對我說了。”她害羞道。“我忍了這麼久,你從來沒對我說過,今天是我們的婚禮,你一定得說。” 她害羞的模樣讓他忍不住想吻她,她好可愛。 “聶剛。”她推他。 他知道她又生氣了,笑著拿下她的鳳冠,在她耳邊低語:“我愛你。” 她甜笑著擁緊他。“我也愛你。” 聶剛覆上她的唇,虞妍熱情地回吻他,忘了周遭的事物,一直到他離開她的唇,移至她頸部時,她才呢喃道:“你不是得出去敬酒嗎?” “嗯!”他解開她的領口。 “那你還在這兒。”她撥弄他頸後的髮絲。 “你不是想要寶寶嗎?”抱著如軟玉溫香的她,讓他心猿意馬。 虞妍紅了雙頰。“但是……現在是大白天,要晚上才行,洞房花燭夜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……聶剛,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?”她扯他的頭髮。 他將她壓在床上。“我現在不想說話。”他扯開她的大紅外衣。 “我不是問你要不要說話,是問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。”她推他。“你要趕快出去,別人會知道……我們……”她紅透雙頰。 “每個人都知道我們在做什麼。”他拉開她的衣服。 虞妍大吃一驚。“這樣好尷尬,他們都知道?” 他見她訝異的模樣,不由得笑道:“夫妻就是這樣。” “那我以後見了他們不是很彆扭?”她急忙搖頭。“你快出去。”她死命推他。 他真是哭笑不得。“新娘不能趕新郎出去。” “可是你不出去敬酒就太失禮了。” “沒有人會管這些,他們一定會認為我在安慰嚇壞了的你。”他親吻她白皙的肩膀。 “我沒有被嚇壞,我是裝的……聶剛,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?”她扯他的耳朵。 他抬起頭,笑道:“噓!你又大聲說話了。” “我——” 他封住她的唇,順手放下簾幔,將兩人圍在床內,也將外面嘈雜的喧鬧聲隔了開來。 虞妍圈上他的頸項,腦子最後一個念頭是,等會兒要告訴他,下次不能再這樣打斷她的話了…… 翌日,虞妍和聶剛一起到聶蓉墳前祭拜,聶剛跪在墓前磕了三個響頭,心中百感交集。 “姊,我來看你了。”他接過虞妍手上的香,拜了拜。 虞妍跪在他身邊也道:“我是聶剛的妻子,見過姊姊,希望你一切安好,謝謝你把聶剛扶養長大,往後的日子,我會代你照顧他,姊姊儘管放心。” “祝弘泰已死,姊姊可以安息了。”聶剛盯著墓碑說道。以往幼時姊姊照顧他的情形全掠過腦海,他握緊雙手,又磕了一記響頭。 虞妍輕輕將手覆在他的拳上,他張手與她交握,心情平靜下來,她溫暖的笑容讓他胸口泛起暖意。 “我們會常來看姊姊的。”虞妍誠摯地道。 兩人又跪了半晌,說了些話,才站起身子。 “回去吧!”她仰頭對他說道。 他攬著她的腰,親吻她的額頭,轉頭看了墓碑一眼後,才摟著她住小徑走去。 虞妍甜笑地偎在他身邊,右手抓著他身後的衣裳。 謝謝你…… 虞妍愣了一下,轉身望著墓碑,只瞧見聶蓉墳前的花草因風搖擺,沒有任問奇怪的地方。 “怎麼了?”聶剛問道。 她仰首對他綻出笑容。“沒有,我只是想,如果我們以後生了女孩兒,就以姊姊的名字命名,好不好?” 他詫異地看著她,虞妍說道:“不好嗎?” “不,我只是訝異。”他抱緊她。“你是個很特別的女人。” 她笑著偎緊他。“我知道,我是個很好的女人。” 他大笑,攬著她往小徑走,自五年前姊姊去世後仇恨一直佔據他的內心,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還能開懷大笑。 當他踏出監牢時,他一直以為死亡是他唯一的歸途,從沒想過會遇上改變他一生的女人,她給了他快樂、笑容和愛。 有妻如此,夫複問求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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