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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五


  是女人的聲音?戴安立刻拉開門栓,他一見到她,便立刻認出是昨天來這兒的那位姑娘。

  「請問聶剛在嗎?」王月欣提著一籃東西。

  「大哥在中庭灑水澆花,你進來,我去找他。」戴安說道。

  小鵑在一旁氣得想打人,方才她問了那麼久,他死都不肯說,這會見倒是挺大方的,還說要去找人。

  「謝謝你,小哥。」王月欣甜笑道。

  「哪裡!」戴安搔搔頭,有些不好意思,下一秒,不知什麼東西打中他的後腦勺.他痛呼一聲,轉身就罵人。「你什麼意思?」

  小鵑報本沒回答他,趾高氣揚地走開,戴安連忙對王月欣道:「你在這兒等會兒。」

  他追了上去.怒氣衝衝地質問她。「你丟什麼砸我的頭?」

  「少臭美,誰丟你,你有什麼證據?」她嗤之以鼻,「若是小鳥拉個屎在你頭上,你也賴我嗎?」

  「你……」他真想打她一頓。

  「我什麼我?見了女人就兩目發直,鬼迷心竅。」她瞪他。

  「我哪有兩眼發直?」他大聲道。「又不是死人。」

  「還說沒有,臭男人就是臭男人,沒一個好東西,離我遠點。」她踹他一腳。

  「你不要派人太甚。」他朝她吼。

  「那你滾開呀!去同那個女人賠笑去。」她對他叫。

  「什麼陪笑?」他火大了,突然一個念頭閃入他腦海。「嘿!等一下,你該不會是嫉妒吧!」他哈哈大笑。「你喜歡我對不對?」

  「去死啦你。」她狠狠地踹他。「誰嫉妒?」

  「哎喲!」他抱著腿跳上跳下,但卻意外瞧見她紅了臉,他樂不可支的笑道:「哈!臉紅了,你真喜歡我,可惜我討厭你這個凶婆娘。」

  「啪!」地一聲,戴安整個人愣住,不敢相信自己被打了一巴掌。

  「你這個殺手刀的混蛋,我才討厭你。」她朝他喊,轉身跑開。

  戴安杵在原地,一臉詫異,他方才是不是眼花了,那個凶婆娘竟含著淚水!他撫著紅腫的左頰,又揉揉眼睛,在原地呆了許久……許久……

  「虞姑娘,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?怎麼從剛才到現在都不發一語?」潘榮昌盯著她。

  「我沒事。」虞妍搪塞道:「只是頭有點不舒服。」

  「那買不要到亭子裡歇會兒?」他關心地扶著她的肩。

  「不用,我不礙事;在花園走走會讓我舒服些。」她輕柔地微笑。「你真是個體貼的人。」和吳連富比起來,潘榮昌可愛多了。

  「這是應該的。」他的喜悅之情立刻溢於言表,虞姑娘這麼說,表示他很有希望,他得更努力才行。「許久不見,虞姑娘更美了。」

  虞妍笑出聲。「昨兒個下午,咱們不是才見過嗎?」

  潘榮昌立刻漲紅臉。「我的意思是……」

  「我明白公子的意思。」她淺笑著。

  他也微笑道:「在下最愛姑娘的笑靨,正應了一笑傾城,再笑傾國這句話。」

  「公子太誇張了。」她搖頭,但嘴角的笑容仍是綻放著。

  真是人作嘔!一旁的樹叢中,聶剛的眉頭緊緊揪著,便是打了結,他從方才聽到現在,只有一句話可以形容他的感受。

  雞皮疙瘩掉滿地!

  其實他也不是故意偷聽,只是碰巧瞧見他們,而他也正好順路澆花,所以就跟了過來,誰曉得那個小白臉一路極盡諂媚之能事,他愈聽愈不舒服,但是虞妍好像聽愈開心,於是他更加的不痛快,難道她聽不出來那人只會花言巧語嗎?

  「公子,我可以冒昧地問你一個問題嗎?」虞妍撫過胸前的一縷髮絲,無意識地將它繞在指上。

  「當然,在下知無不言,言無不盡。」

  她偏頭望著他。「公子吻過多少女人?」

  聶剛差點讓手中的水桶打到腳,他迅速出手接住自手中滑落的水桶,她……竟然……又問這種事。

  這時潘榮昌仍未自驚愕中恢復,他詫異地張大嘴,一時之間無法反應。

  「有什麼不對嗎?」虞妍被他的表情逗笑。

  「不,沒有。」潘榮昌這才回神。「小姐為何突然提這種事?」

  「只是好奇罷了。」她回答。「公子沒吻過女人?」

  「不是……我是說……」他急得直抹汗,話都說不清楚。

  「公子若不便回答就算了,虞妍並不在意。」她示意他不用這麼緊張。「公子見了我想吻我嗎?」

  聶剛手中的水桶又差點掉下來,這個蠢女人竟然問這種事?他握緊雙拳,以免沖出去搖她的肩。

  潘榮昌又是一愣,但這次很快就恢復正常,她是在暗示他吻她?他不由得一陣竊喜。

  「當然。」他的雙手搭上她的肩,與她面對面,慢慢地俯下身。

  虞妍在刹那間明白他的意圖,她知道他定是誤會她的意思了,正想阻止他時,他突然飛也似的往後飛去,

  還伴隨著尖叫聲。

  「公子,小心。」虞妍話才剛落,他便「砰!」地一聲撞上樹幹,整個人滑坐在地上,暈了過去。

  「公子。」虞妍叫了一聲,正想奔過去,卻讓人抓住手臂。

  「你知不知道你在幹嘛!」聶剛咬牙道。

  「這才是我要問你的話,你幹嘛丟他?」她怒不可遏,他竟還有顏面出現在她面前。

  「他要親你。」他吼道,她還搞不清楚狀況。

  「哪又怎麼樣?你也親過我不是嗎?」她憤怒地揪住他的領口,腳跟踮起。「你是不是偷聽我們談話?」

  「你要讓他親你。」他無法相信。

  「是又如何?」他竟敢如此質問她,他以為他是她丈夫嗎?

  聶剛眯起雙眼,太陽穴上的青筋不住跳動著,他的模樣很可怕,比昨天在柴房時還要駭人,虞妍吞了口水,但仍不示弱地與他對峙。

  「以後我要讓誰吻也是我的事,就算我和壽張鎮的男人全親了嘴,你也無權干涉。」她怒視著他。

  熊熊的怒火在他黝黑的眸中燃燒。「你想被人當成蕩婦對待是嗎?」他猛地俯身攝住她的唇。

  虞妍驚呼一聲,甚至連躲都來不及,她極力掙扎,感到一陣屈辱,他竟說她是蕩婦!她揪住他的耳朵,用力拉扯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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