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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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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正好,咱們正想找個工作呢!」戴安覺得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。 聶剛卻覺得事有蹊蹺。「既然長工是上個月走的,為何沒人去補這空缺?」 「是啊!為什麼?」戴安後知後覺地問道。「如果虞府是你口中的大善人的話,那城裡定有人擠破頭想去補這缺額。」 「壯士有所不知,那是因為沒人敢去!」 「為什麼?」戴安更不瞭解了。 「那宅子鬧鬼。」 戴安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。 「壯士別不相信,那宅子裡幾乎全是女的,就連當家的也是個姑娘,所以陰氣特別重。」老翁頓了一下又道:「已經有三名長工從那兒帶傷出來,都說是被鬼打的,而且連城裡幾位進過虞府的公子也這麼說,無風不起浪啊!」 「我才不怕什麼鬼的。」戴安搖頭。 聶剛問道:「為何當家的是位姑娘?」 「是啊!為什麼?」戴安也覺得奇怪。 「那是因為虞府的老爺夫人在三年前於經商途中命喪盜匪之手,那時虞姑娘芳齡十五,原本也該嫁人了,但因雙親去世,所以守喪了三年,直到最近才服完喪期,她正積極地找丈夫呢! 聶剛挑眉,戴安則笑出聲。「哪有姑娘家自己找夫婿的?不害羞嗎?」這年頭,姑娘們都是大門不出,二門不邁,頂多在家刺繡,做些女紅,連親事也是由媒婆從中牽成,倚靠雙親作主,有哪位千金閨秀是自己找丈夫的? 「這件事城裡每個人都知道。」老翁因他不信任的態度而覺得受辱。「是啊!這根本不是什麼秘密。」 「為什麼?」聶剛也顯出興趣。 老翁咧嘴笑道:「因為她貼告示招親。」 「小鵑,別亂動。」 「虞妍手拿毛筆,正專心地在紙上作畫,對於婢女小鵑沒耐性地扭動身子、輕蹙下了眉心。 「小鵑,別動。「她說了一聲。 小姐,我好累,咱們可不可以先休息一下?」小鵑抱怨道。她已經維持同一個姿勢半個時辰有餘了,她的手指都快抽筋了。 「就快好了。。虞妍勾上最後一筆,滿意地微笑,總算把月中嫦蛾給完成了。 「好了嗎?」小鵑發問,她擺在胸前的蓮花指都快僵住了,「小姐最近這一個月,不知怎地突然想學畫,說什麼「修心養性」,她可聽不懂,只曉得每回小姐作畫,她就得擺姿勢,半個時辰都不能動,簡直是非人的折磨。 「好了,你歇著吧!」虞妍頭也不抬地說。 「讓我先看看。」小鵑拖著一襲豔紅的月華裙,腰間有數十褶;行動時擺動如水紋,披帛繞過她的後背和手臂,宛如仙女下凡般飄逸,這也是為了畫畫而特地穿上的,否則以她一僕人,如何能穿得這華麗的衣裳。 她走近書桌,瞧著紙上的嫦蛾。「哇啊!好漂亮。」她讚歎道。畫中的女人直猶如仙子下凡一般,臉蛋美得無懈可擊,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以及小巧紅潤的唇,見了真教人想一親芳澤,她的腳下踏著雲朵,讓整幅畫更添飄然之感。 「小姐,你真是進步神速,才一個月就能畫得如此,不過,您把我畫太美了,不像是我。」小鵑喜孜孜地說。 虞妍笑道:「我畫的是嫦蛾,又不是你,這臉蛋是我自個兒想的,可不是照你的形畫的。」 「我明白。」小娟微笑。「不過,小姐是看著我畫的,我當然與有榮焉。」 「你覺得好,我卻不滿意,我把她畫得太世俗了。」她輕蹙眉宇。「她是仙子,該讓人有清新脫俗之感才是。」 「我聽不懂您在說什麼,如果小姐不要這幅畫,可不可以送我?」她才不管什麼脫俗不脫俗,只要漂亮就好,她可以拿給其他人欣賞,告訴她們;她就是畫中的人,這樣多威風啊! 「你要就拿去。」虞妍不以為意,反正再畫就有了,她不覺得有何不舍。 「謝謝小姐。」小鵑高興地拿起畫。「一定會去把它裱起來。」 虞妍笑著自椅中起身,愉懶地伸伸懶腰,小鵑立刻道:「小姐,要不要用午膳了?我這就去張羅。」 「不用了,我現在還不餓,我想到後花園走走。」 「我陪你。」小鵑先將畫放在房中,而後隨主人走出閨房。 「最近想畫些花鳥。」虞妍望著滿園花卉,鼻息間盡是芬芳的花香,讓人心情愉悅。 「為什麼?」 「當然是培養耐性。」她理所當然地說。「花卉和鳥畫起來較繁瑣,需要更大的耐心。」 「小姐,我不借你為什麼要培養那麼多的耐心,你已經夠有耐心了,真的。」小鵑認真的說。 「但事實證明我不是。」虞妍皺眉。「你忘了一個月前的事了嗎?」 「什麼事?」她不知道小姐在說什麼。 「就是——」 「小姐……」 另一名婢女自廊道跑來,打斷了虞妍的話。 「小雨,你跑這麼快幹嘛?」小鵑見她上氣不接下氣的,稚嫩的臉蛋上閃著汗珠。 「那個潘公子來找小姐。」小雨端道。她穿著淺綠色的襦裙,有張可愛的臉蛋,年約十四、五歲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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