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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一

“你又騙我。”她止不住淚。“你們漢人心眼多，我不信你。”他一定是騙她的，他又在作弄她。 　　他微笑地拭去她的淚。“婚姻大事能拿來騙人嗎？” 　　“你有王嬌……” 　　“你不是不喜歡我賴著她，我不賴她我來賴你。”他親著她的額頭、眉心眼角。 　　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她說不出話來。 　　“過幾天我們就拜堂成親。”他吻著她的淚。 　　“拜糖？”她聽不懂。“成親要拜糖？什麼糖，蜂蜜行嗎，我比較喜歡吃蜂蜜。” 　　他笑道：“都好，你想吃什麼就拜什麼吧。” 　　她漾出笑。“好，不是……不行的，我的身體……” 　　“你的身體沒問題。”他立刻道。 　　她搖頭。“我一直都知道……” 　　“別說了。”他以手指輕壓她的嘴。“那些事我知道，我只問你要不要做我的妻子。” 　　她的眼眸立刻露出渴望之情，他要跟她成親，他喜歡她，想到這兒她就高興地要飛起來了，可是……她的身體，她…… 　　“好。”她聽見自己衝口而出。 　　他微笑地吮住她的上唇。“那就這麼說定了。” 　　“好。”她攬上他的腰，甜笑地回應他的吻。 　　“那我們得約定三章。”他撫摸她的眉。 　　“什麼三張？” 　　“我說你記好。”見她點頭後他才說道：“第一、以後不許再有這樣的事發生。”他拉起她的袖子，讓她瞧著紅腫的螫痕。 　　“不管是毒蛇、毒蠍、毒蜈蚣還是黃蜂，不能再用這種方式來壓毒。”他嚴肅地看著她。 　　“我是因為作了夢擔心你……” 　　“過去的事不提了。”他撫過她的嘴。“以後不許再這樣做。” 　　她頷首。“好。” 　　“如果你說話不算話呢？”他問。 　　“我不會，我已經答應你了。”她立刻道。 　　他盯著她沒說話。 　　“五踢少……” 　　“如果你再做這樣的事。”他故意頓了下。“我就去吻別的女人。” 　　一聽，她立刻升起怒色。“你……” 　　“不許生氣。”他吻她的嘴，她立刻用力咬他，將他的嘴咬傷。 　　嘗到血腥味後，她才鬆開他的嘴，對他怒目而視。“你吻別的女人我咬你的嘴，讓你沒有舌頭。” 　　他露出笑。“我如果去吻別的女人那也是你沒守信用，是你的錯。” 　　“你的錯……” 　　“只要你守信用，我只吻你一個。”他立刻道。“第二點、只要能解你的毒，什麼方法你都得試，不管是喝湯藥還是針灸，不能有怨言。” 　　“我自己能解毒。”她說道。 　　“那跟我說的條件沒關係，你答不答應？”他又問。 　　雖然心有不甘，但她明白他是真心想要她好，因此點了點頭。“我不要聽第三點了。”她噘起嘴。 　　他露出笑。“第三點、你得為我、為溫家生個孩子。” 　　她先是詫異，接著露出些許羞赧，高興地點頭。“好。” 　　“可你現在身子有毒，不宜懷子，等你身體好了再說。” 　　“萬一我的身體……” 　　他不讓她把話說完。“我有東西給你。” 　　“什麼？” 　　他自懷中的暗袋拿出一塊樸實華貴的圓形古玉。“這是我小時候佩戴的，我一直帶在身邊。” 　　他扶起她，將古玉套入她頸項，她欣喜的撫摸著，愛不釋手。 　　“真的給我？”她有些不可置信。 　　“嗯。”他指著上頭的紋飾。“上頭刻的是小蛇。” 　　她拿起來仔細觀看。“真的，好多蛇。”她大略數了下，有七八個呢。 　　“小蛇叫虺，這玉上有許多虺糾纏盤繞在一起，稱它蟠虺紋。” 　　見她一臉欣喜，他露出笑。“你不是喜歡蛇嗎，很適合你。” 　　她高興地點頭，手指不停撫著上頭的紋路。“從來沒人送東西給我。” 　　“以後我送你。”他溫柔地親了下她的額頭。“你要什麼我都送你。” 　　她摟緊他，忽然有些想哭。“嗯。” 　　她在作夢嗎，真的有人對她這麼好嗎？會不會醒來一切都沒了。 　　“你……你會不會一直都對我好？”她小聲地問。 　　“跟我一直走下去，就知道我對你好不好了。”他說。 　　“走去哪裡？”她疑惑地問。 　　他笑。“走到我們兩個都老了，再由你來回答這個問題。” 　　等到他們兩個都老了……這話讓她的心好酸。“可是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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