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陶陶 > 愛你愛到牙疼 >


  「怎麼會不是,你連寶寶的名字都不認得啦!」陳父瞪他一眼。「虧你還戴了眼鏡,是不是度數加深了?」

  「那不是雨濃,只是和小妹同名同姓的人。」陳學聖也道。

  「怎麼可能,哪有這麼巧的事。」陳母搖頭。

  「那真的不是雨濃,因為上面那個陳雨濃考上的是北部大學。」陳學文坐回沙發上。

  陳學廣緊接著道:「阿妹的志願卡上只填了南部大學。」

  這下子陳家二老又再度睜大眼,趕緊又看個明白。「真的是北部的學校。」陳父喃喃道。

  「那是我。」雨濃小聲道。

  「那不是,你忘了志願卡是我們填的。」陳學聖揉揉小妹的頭髮。「別難過。」

  雨濃的罪惡感更深了,不行,她再不快點解決這件事,她實在坐立難安,深吸口氣,她直接道:「志願卡我換過了。」

 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,沒有人開口說話。

  雨濃緊張地攏過髮絲,小聲道:「我自己也填了一份,我交的是我那一份。」

  「天啊!」陳母喃喃自語。

  「學廣,是不是你跟小雨一起去繳志願卡的?」陳學煌透過鏡片瞄了小弟一眼。

  「我怎麼知道會有這種事?」陳學廣喊冤。

  「不可能發生的事又多了一件。」陳學文支手覆住額頭,誰會想到雨濃竟然換了志願卡。

  陳父緊張的道:「寶寶,你為什麼要這樣做?你不會是真的要上臺北念書吧!」

  雨濃頷首道:「我從來沒有離開家獨自生活過,我想試試看,其實我沒有你們想的那麼柔弱。」

  「臺北很危險的,你一個人我們怎麼放心得下,還有你的身體——」

  「媽。」雨濃握住母親的手。「我身體好的很,我至少有十年沒生過病了。」

  「那是因為有我們照顧你。」陳父大聲道:「我絕對不讓你去臺北。」

  「爸——」雨濃急道:「你們不可能一輩子照顧我的。」

  「還有我們。」四個兄長齊聲說。

  「我們會一輩子照顧你的。」陳學聖揉揉小妹的頭頂。

  「是啊!」其他三人紛紛點頭。

  雨濃搖頭。「我不想一輩子在你們呵護中長大,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。」

  「小雨,我們知道你的心情,可是我們會擔心,更何況臺北那兒我們連一個親戚也沒有,你叫我們怎麼可能放心。」陳學煌說道。

  「我會每天打電話向你們報平安,而且我住學校宿舍很安全的。」

  「前天新聞才報導一個女大學生在宿舍裡被潛入的歹徒強暴,這叫什麼安全?」陳學廣搖頭。

  「那只是特例,不能每件事都這麼看的。」

  「小妹,世界上沒有什麼特例,只要有第一次,就會有第二次。」陳學聖也道。

  「更何況這個世上什麼瘋子沒有。」陳學文強調地點點頭。

  雨濃低頭沒有回話,她早知道會有這種結果,他們不可能會答應的。

  「寶寶,你從來沒離開家過,現在卻一下子就要去這麼遠的地方,你要我們怎度放心?」陳母拍拍她的手。

  「你就忘了這件事,明年再考一次好不好?」陳母哄道。

  「不要。」

  「寶寶——」

  「不要。」雨濃握緊了拳頭。「你們如果不讓我試試,我這輩子就只會是溫室裡的花朵,只能躲在你們的羽翼下而永遠也長不大,我不要這樣。」

  「雨濃——」

  「反正我已經決定了。」她堅決的看著每一個人。

  「我不會答應的。」陳父吼道。

  所有人都被他的咆哮聲嚇到,因為他從來不曾這麼大聲對女兒說過話。

  「老伴,你幹嘛!」陳母責備地拉一下他的手。

  雨濃挺直背脊,抬高下巴,雙拳在膝上緊握著。「我已經決定了。」她又重申一次,臉上是冷靜不可動搖的表情,但眼眶中的淚水卻顯示出她內心的激動。

  她倏地起身。「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。」話畢,她轉身跑回二樓。

  「阿妹。」陳學廣也起身想要追上去。

  「別去。」陳學文拉住弟弟。「雨濃不喜歡我們看到她哭。」

  所有人一聽全歎了口氣,陳母站起來,說道:「我去看看吧!」她放心不下女兒。

  陳母一上二樓,客廳所有的人開始掏香煙。

  「這下怎麼辦?」陳學廣拿出打火機點燃香煙。

  「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。」陳學文呼口氣。

  「我絕對不讓寶寶去臺北。」陳父大聲嚷襄。「我怎麼可能放心得下。」

  陳學聖起身走到大門邊,看著門口的庭院,雙手交叉在胸前,香煙斜斜地含在嘴角,吐出一口氣。「可能不答應都不行了。」

  陳學煌拿下眼鏡,揉揉眉心,他吸口香煙說道:「小雨每次只要決定一件事,總是在最後關頭才告訴我們,因為她知道我們一定會反對。」

  陳學聖轉過身接著說:「我們反對也沒用,因為她不會妥協的。」

  大夥兒又再次歎口氣,雨濃雖然看起來嬌弱,平常也無多大意見,總是他們說「好」,她就「贊成、聽從」,但這並不代表她就沒有個性,只要她一旦決定了的事,她就會去達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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