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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二十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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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蘇小姐呢?」雨濃問。 「她又被人纏住了,大明星就有這點麻煩。」楚烙走回位子坐下。「你的頭不要緊吧?」 「不要緊。」雨濃點頭,但楚烙饒富興致地盯著她和雷澈,讓她覺得很尷尬,她對雷澈說:「沒關係,已經不疼了。」 雷澈拿開毛巾,低頭審視她的腫包。「回去的時候記得揉一揉,瘀血才會散。」 「嗯。」她信賴地凝視他。 雷澈回避地轉開頭,雨濃難過地低下頭,轉身繼續吃飯,雷澈扣住她的手。「湯匙髒了。」他提醒。 「我去洗一洗。」雨濃立刻起身。 「不用了,叫服務生換一支給你。」雷徹說。 「沒關係。」雨濃勉強地扯出一抹笑意,越過雷澈跨出桌子,朝化粧室走去。 「你說了沒?」楚烙問。 「說了。」他煩躁地拿出香煙。 楚烙將打火機遞給他。「你看起來火氣不小,你不會真的喜歡上她了吧?」 「我說過她只是個妹妹。」他火大地又重複一次。 「那你幹嘛一副暴躁的樣子。」楚烙問。 「因為我牙疼。」他點燃香煙,喝了一大口調酒。 「牙疼?」楚烙好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叫嚷。「你不是沒半顆蛀牙嗎?哈!總算老天有眼,在你三十三歲的時候賞你一顆大蛀牙。」 「你有完沒完。」他吸口煙,今天晚上真的是糟透了。 楚烙交叉雙臂,若有所思地盯著好友半晌,隨即露出一抹詭譎的笑容。「我剛剛發現了一件事,你有沒有興趣知道?」 「沒有。」雷澈皺著眉頭,雨濃楚楚可憐望著他的模樣在他腦中徘徊不去,而這讓他的心情跌到穀底。 「可是我想告訴你。」楚烙咧開一抹大大的笑容。「你的苦難日子來了,沒想到你也有這麼一天,果然是老天有眼,我實在太高興了,今天我請客,不要客氣,儘量喝。」他猖狂地哈哈大笑。 雷澈瞪他一眼,應該讓他的聽眾見識他這副瘋子樣,看誰還想聽他的節目。雷澈按一下臉頰,該死,牙齒愈來愈疼了。 而他從沒想到,這疼痛在接下來的兩周內,愈演愈烈,最後還差點釀成大災難,因為他所承受的壓力實在太大了。 接下來的幾天,雨濃明顯感覺出雷澈在躲她,每次她去工作室找他時,他的態度冷淡許多,有時還會說他正巧要出門,對於這樣的情形她真的好難過,她喜歡和他在一起,即使沒有說話也好,但是他現在卻連這樣的機會也不給她。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?她一點頭緒都沒有。 她站在雷澈的門口前,猶豫著要不要進去,她深吸口氣,給自己勇氣和信心,伸手按了門鈴。 過了一分鐘,才見大門開啟,雷澈頭髮紊亂,襯衫的扣子沒扣好,滿臉胡碴子,看來才剛起床。 「對不起,把你吵醒。」雨濃望著他。 雷澈見她手上端了一大碗粥,明白她又煮東西來給他吃了,這幾天她做了各式各樣的食物,雖說是為了練習煮菜,但他明白她是以此為理由來找他的。 「進來吧!」他讓出空間。 雨濃露出笑容,快樂全寫在臉上。「你的牙疼好點了嗎?」雖然他去看過牙醫,但醫生說他根本沒蛀牙,可卻也查不出他疼痛的原因,倒像成了一個懸案似的。 「還是老樣子。」他瞄一眼手錶,十二點了。「你今天沒課嗎?」 「下午才有,我做了一些粥給你,你吃吃看。」她微笑地說。「我照著食譜做的,現在我的技術已經愈來愈好了。」她瞧見地上散落一地的樂譜,彎身幫他收拾。 雷澈靠著牆壁,說道:「以後你不用再特地煮東西,我會出去吃。」 雨濃收起樂譜,直起身子。「反正不麻煩。」 「我說不用了。」他看見她的眸子閃過一絲痛楚,他從襯衫中掏出香煙,該死,他的牙又疼了。 「你不喜歡我煮的東西嗎?」雨濃顫抖地將樂譜放在鋼琴上。 「不是。」他開始找打火機。 「那為什麼?」雨濃無意識地按著琴鍵。 「你會彈琴。」他訝異地挑眉,他從來不曉得。 雨濃馬上收回手。「大哥教我的,不過我彈的不好,所以不敢在你面前彈。」 「為什麼?」他挑眉。 「我怕你會笑我。」她靦腆地說。「你的琴彈的很好、很好。」 他走到琴椅前坐下,示意她坐在旁邊。「彈琴不是都要講究技術的,有時娛樂便只是娛樂,這裡又不是演奏廳。」他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滑動起來。「彈過嗎?」 「嗯。」她笑著加入他,這曲子是四手聯彈的「鵝媽媽組曲」。「我常和大哥一塊兒彈奏。」 兩人愉快地在鋼琴上滑動,飛舞的樂聲傾泄在房內,雨濃的笑聲也洋溢在空氣中,她跟著他的節奏愈彈愈快,他露出笑容,雨濃凝望著他,小臉盡是燦爛的笑意。 當樂聲劃上完美的句點時,雨濃微喘著氣。「我好久沒彈了。」她笑意盎然地說。 「你彈的很好。」他微笑。 「謝謝。」她高興地紅了雙頰。「我還以為你不理我了,你最近好奇怪。」 這句話拉回了他的理智,他到底在幹嘛!他明明要和她保持距離的,結果竟然還和她一塊兒彈琴。 他起身離開鋼琴,雨濃立刻察覺出異樣的氣氛又回來了。「我是不是說錯什麼?」 「沒有。」他在沙發下找到打火機,點燃香煙。「雨濃。」他頓了一下,揉揉眉心。 「什麼?」她望著他,眸子裡是滿滿的情意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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