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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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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有什麼不對嗎?」雨濃低頭看著身上鵝黃色的連身裙,她從小到大都穿這樣,媽媽說她這樣像小美人。 「算了,走吧!」茵茵率先走出去。 「要不要和你舅舅說一聲?」她很擔心她們去PUB會不會有危險。 「幹嘛跟舅說,他剛才罵我耶!」她按下電梯到停車場。 她這麼說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,畢竟自己是害她被罵的罪魁禍首。 出了電梯後,雨濃坐上茵茵的紅色跑車,覺得很新鮮。「你的車子好漂亮。」整個車身是俐落的流線型。 「那是當然。」愛車被人讚美,茵茵笑的得意洋洋,她發動車子,頑皮道:「走了。」跑車立刻飛奔向前,她的情緒也隨之好轉。 她按下CD,一陣嘈雜的搖滾樂立刻流泄而出,涼風吹拂兩人,茵茵大聲道:「很棒吧!」 雨濃笑道:「嗯,可是好吵。」 「這才正點。」她露齒而笑。 片刻後,兩人就到了目的地,這時天色全暗了下來,雨濃跟著茵茵進入PUB。 若要說雨濃對PUB的第一印象,只有兩個字——煙味。 她一進去就聞到嗆人的煙味,白色的煙霧在昏黃的燈光下緩緩擴散彌漫,嘈雜的音樂充斥整個空間,雨濃發現她好像走入另一個世界,每個人的臉孔在這種氣氛下也變得不切實際起來。 茵茵帶她到橢圓形的吧台坐了下來,吧台旁有個舞池,舞池內是扭動著身軀的男男女女,再過去則有個舞臺,上面擺了些樂器。 「離演唱還有幾個鐘頭,我們先吃東西。」茵茵攤開菜單。 「PUB都像這樣嗎?」雨濃禁不住咳了一下,這裡的煙味實在太濃了。 「PUB有很多種,這只是其中一種,當然也有比較靜的。」茵茵向酒保點了一杯調酒。「你呢?要不要點個套餐吃?」 雨濃看著菜單,天啊!好貴,雞腿餐就要一百八十元,那個雞腿是超大的黃金雞腿嗎?說真的,上來臺北最不習慣的便是吃的東西都好貴,就拿自助餐來說,在台南一份青菜才算五塊,臺北卻要十塊,而且菜又少。 「快點,你到底要點什麼?」茵茵不耐煩的說。 「那雞腿飯好了。」雨濃說,她隨即望向舞池。「你也會跳舞嗎?」 「那當然。」 雨濃又道:「為什麼外國人這麼多?」 「外國人很喜歡來這種地方,所以有些女生來這兒是專門來認識外國人的,當然,有些比較壞的外國人也是來這兒釣馬子的,這種事都是互相啦!所以一夜情的也很多。」茵茵放下綰起的發,讓它直泄腰際。 「一夜情,好奇怪。」雨濃無法接受的搖頭。 「你別這麼清純好不好?」茵茵笑著拍一下她的肩。「這個時代這種事是司空見慣。」 雨濃皺下眉頭。「難怪二哥說這是不良場所。」 「拜託,又不是每個來PUB的人都這樣,而且你二哥說不定也來過,只是他沒告訴你。」 「二哥不會,他是一板一眼的人。」雨濃強調地點頭。 茵茵歎口氣。「我真的確定你有戀兄情結,十句有九句離不了你親愛的哥哥們。」 她不好意思地紅了臉。「因為他們常告訴我一些事。所以我才會……」 「那你也別每句話都信,你這樣很容易被騙,人家說什麼你信什麼。」 「我也有思考啊!」她認真的說。 茵茵笑道:「算了,我真是敗給你了。」她喝口酒保剛遞來的酒。「你喝過這個嗎?」 「沒有。」雨濃搖頭。 「喝喝看,很好喝的。」她將杯子湊到雨濃面前。 雨濃用吸管吸了一口,睜大雙眼,點頭道:「真的很好喝,甜甜的。」 「我推薦的沒錯吧!我這一杯給你。」她又向酒保點了另一杯調酒。 這時有人坐到茵茵身邊,拍一下她的肩。「你來了。」 茵茵轉頭,微笑道:「是你,阿輝。」 雨濃捧著酒杯又吸了一大口,她偏頭瞧了阿輝一眼,他是個中等身材的男子,穿了一件背心和牛仔褲,他的頭髮及肩,蓬蓬的,好像獅子,因為他頭髮全染成紅棕色。 「這是鼓手曹建輝,這是陳雨濃。」茵茵為他們兩人互相介紹。「阿輝是這家店的老闆。」 「你好。」雨濃點個頭。 「她未成年嗎?」曹建輝小聲在茵茵耳邊問,她看起來好小,人又瘦又白。 茵茵捉弄道:「她才國二,你可別動人家歪腦筋。」 「我又不是變態叔叔。」曹建輝瞪她一眼,他對雨濃道:「小妹妹,你還是喝果汁好了。」 「啊?」雨濃睜大眼,她怎麼變成小妹妹了? 茵茵笑得差點從高椅上摔下。「你什麼時候也說起教來了,你不是最叛逆的嗎?」 「國家的幼苗還是要保護一下。」他彈個手指,對酒保說:「幫她倒杯柳橙汁。」 雨濃急忙搖頭。「不用了,這很好喝。」她一口喝光杯裡的酒。 「聽叔叔的話沒錯,這個喝酒傷身——」 「哈——」茵茵的笑聲打斷他的話,她笑得眼淚都流下來了。「你……」 曹建輝瞪她一眼。「你笑什麼?」 「你這個酒鬼竟然說喝酒傷身。」她笑到無力。 雨濃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?那個人又大她不到幾歲,怎麼自稱起叔叔來了? 「她和你什麼關係?」曹建輝小聲問茵茵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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