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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六


  拉拉雜雜地聊了一會兒,眼看已經九點,張淑青先告辭。下午時她打了幾通電話跟好友們抱怨,因為大家都在上班無法盡興談話,所以約了晚上再聊,她得回去打電話了。

  鐘怡仁與遊幸芳則躺在沙發上喝酒吃蛋糕,一邊看DVD,她們選了部無厘頭的喜劇片。

  「你這酒還真好喝。」因張淑青帶了蛋糕,遊幸芳不好意思空手來,便帶了酒過來。葡萄酒加了冰塊,冰冰涼涼的真好喝。

  「不賴吧,我媽自己釀的,後勁很強,小心醉了。」她格格一笑。「我在講什麼,醉了也沒關係,往床上一躺就行了。」

  「不會宿醉吧?」鐘怡仁摸摸臉,都紅了。

  「不會,我一人喝一瓶也沒事。」她拿起酒瓶又幫她倒了些。

  「你跟我乾哥怎麼回事?」

  鐘怡仁警戒起來。「沒有啊,什麼怎麼回事?」

  「你幹麼那麼緊張?」她哈哈大笑。「我今天打電話給他,他說你對他有敵意,讓他很困擾。」

  鐘怡仁翻了下白眼。「他真的是小家子氣又愛告狀。我只是氣他闖空門,他事先沒跟我商量就決定開鎖進屋,然後趕鴨子上架把我拉進去,還說我大驚小怪緊張兮兮,你知不知道他今天還在辦公室打赤膊倒立……」

  「他無聊或是在想事情的時候就會這樣,你以後就會見怪不怪。」她微笑。

  「他除了是水果狂、闖空門、倒立……還有什麼奇怪的行為你乾脆一次告訴我,讓我有心理準備。」喝了酒後,她說起話來也少了顧忌。

  「那不就沒有驚喜了?」遊幸芳搖頭拒絕。「其實他人挺好的。」

  「我沒說他不好,只是……」她蹙眉,不曉得該怎麼說。

  「只是什麼?」

  「不對勁。」她又喝口酒。

  「什麼不對勁?」遊幸芳從冰桶裡拿出幾顆冰塊放進她杯子裡,順勢又給她倒了一點酒。

  「我覺得……他好像在搞曖昧。」如果不是喝了酒,這些話她是絕不可能說的。

  遊幸芳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。「原來如此,來,再喝點。」

  鐘怡仁哇哇叫著。「你幹麼一直倒酒?」

  「我倒我的杯子。」遊幸芳忙道,還故意舉起自己的杯子。

  「來,乾杯。」

  「幹麼乾杯?」她不解。

  「乾杯哪要什麼理由,開心就好了。」她先喝了一大口。

  鐘怡仁聳聳肩,也跟著喝了一大口。

  「喜歡一個人才會想搞曖昧,對不對?」遊幸芳說道,見她好像沒反應過來,再接再厲。「我乾哥喜歡你,才會跟你搞曖昧。」

  怡仁對男女感情懵懵懂懂,得有人推一把才行。

  沒想到,她搖了搖頭。「我不信任他。」

  「為什麼?」

  「超能力……他講了超能力的事。」她呼口氣。

  遊幸芳一怔,露出一個苦笑。「原來是這個癥結,你也太敏感了。」

  她講得太小聲,鐘怡仁沒聽清。「你說什麼?」

  「沒什麼。」遊幸芳把她的杯子拿走,整個人挪到她面前。「怡仁,我問你,你對我乾哥有好感吧?」

  鐘怡仁怔住,直覺地反駁。「怎麼可能。」

  「你說謊。」遊幸芳搖頭。看穿人心是她的獨家本領,怎麼可能會錯?

  她不高興了。「我沒說謊。」

  游幸芳勾起一抹挑釁的笑容。「那我們試試看誰說的是真的。」

  「什麼……」

  遊幸芳的手忽然伸到鐘怡仁面前,覆上她的額頭,終止她的話語,她暈眩起來。

  「你可以相信方羲和,他不會傷害你,若你對他有好感便不須抗拒,把心打開,你會看到不同的世界,也讓他看到更多的你。」

  她深吸口氣,將力量灌入鐘怡仁腦中。「我的話語是一顆種子,將在你心裡發芽,你的感情是土壤,能使它茁壯,否則它將枯萎,墜落於地。」她輕聲念了一串咒語,而後收回手。

  鐘怡仁歪著腦袋昏睡過去,遊幸芳讓她躺在沙發上,進房間拿了薄毯覆蓋在她身上。阿寶與嘟嘟跟在她身後,她朝它們微笑,自顧地說道:「放心,她沒事,明天早上起來就好了。」

  她將沒吃完的千層蛋糕收拾進冰箱後才悄悄離去,臉上掛著愉悅的笑容。

  感激我吧,方羲和,我可是幫了你一個大忙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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