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學達書庫 > 淘淘 > 娘子請上轎 | 上頁 下頁 |
| 十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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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可你這樣……」 「已經沒事了。」黃裕春止住眼淚,抱歉地望著她。「是我失禮了。」 既然執意要走,齊書容也不能把人按著不讓走,只得頷首道:「那我就不留你了。」 黃裕春鬆口氣,見曹平羨由隔壁房出來,她匆匆行過禮,低著頭快步離去,賴嬤嬤卻是一臉不贊同,怎麼會有如此不懂事的姑娘。 「茶水來了,啊……」青桂從耳房出來,看到站在廊上的曹平羨,嚇得差點沒把碗盆打破,他怎麼老是不吭一聲就冒出來。 曹平羨莫名其妙地望著她,怎麼每回見她都如此冒失? 他邁步進了寢房,齊書容則示意青桂出去把茶水倒了。 不知哪兒竄出來的青柚,小聲問嬤嬤。「咱們要不要進去?」 賴嬤嬤搖首。「姑爺是個有主見的。」萬一惹惱他可就不好。「你剛才聽到了什麼?」 「沒聽到什麼,黃姑娘跟姨娘不過提了以前的夫人幾句,兩人就哭得眼都腫了,黃姑娘只讓她好好保重身子,後來青棗給我遞信兒,說大爺回來了,我不敢留在屋子裡偷聽,就到茶水間待著。」 賴嬤嬤滿意地點頭。「你倒是個機伶的。」她瞥了眼還站在原處,一臉認真聽她們講話的青桂,當下有種恨鐵不成鋼的無奈。「多學著點。」 青桂立刻道:「小姐說豬就是豬,學不成猴兒的。」 賴嬤嬤翻白眼。 「你說我是猴兒?」青柚氣得臉都擰了。 「你自個兒說的。」青桂一溜煙窩進茶水房。 「我已經同她說清楚了,再這樣要死不活的就讓她父兄來接她。」曹平羨一進屋就把話簡短說了。 「噢,好。」他自己都拿主意了,她還能說什麼? 「有什麼想問想說的?」 他的態度像是在詢問下屬,齊書容忍不住回道:「有什麼我需要知道的?」 他一怔,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,原本糾結的眉宇松了開來。「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不滿?」 她揚起眉頭,大惑不解。難道是指周姨娘? 「沒有。」她搖首,嫁他之前她就曉得周姨娘的存在,哪會為此生氣。 「可我昨晚卻覺得你對我有怒火。」他深思地盯著她的臉。「我的肩到現在還在痛。」 她的臉霎時嫣紅一片,原本怡然的表情也消失無蹤,連話也說不出來。 真是太……太下流了,竟然在她面前提昨晚的事。 曹平羨忽然覺得神清氣爽,故意道:「櫃子有傷藥,你替我抹抹。」 她的頭越來越低。 你痛?有我痛嗎?該敷藥的是我吧!不過這種話她是沒臉說的。 見她一徑兒盯著地上,不動也不說話,他索性自己動手,拿了傷藥,將她拉進內室。 「來。」他拉著她的手去脫自己的袍子。 齊書容隱忍著,耳根都紅了。「你自己脫。」 「怎麼,不願服侍我?」他挑眉,故意道:「妻子為丈夫更衣伺候,不是天經地義之事嗎?」 「你……」她咬牙切齒地望向他。 昨晚就覺得他喜歡捉弄人,一會兒裝醉一會兒纏著她脫衣,每每令她尷尬又不知所措,偏偏她又不知如何反駁,妻子為丈夫更衣確實是本分。 他以手指點了下她的腮幫子。「夫妻總要有點閨房情趣。」 閨房情趣四字令她臉蛋更加燒紅,她惱道:「受教了。」她粗魯地扯開他的袍子,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傷藥,示意他在榻上坐好。 他好笑地看著她粗暴地扯開他的單衣,露出精壯的胸膛,她不自在地浮起紅暈,努力讓自己顯得世故。 不過當她看到他肩上酡紅的齒印時,所有的旖旎遐想全數散去。 她有咬得這麼重嗎? 她不安地轉開藥罐,往他肩上抹了一把。 「你這是在刑求吧?」當她毫不溫柔地往他肩上的齒印塗藥時,疼痛讓他動了一下。 齊書容頓生歉意。「弄疼你了?我不是故意的。」 他左肩上的齒痕咬得有些深,還泛著青痕,怵目驚心。 昨晚她疼得受不了,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的力道,他又比她早起身,是以自己根本不曉得傷口如此嚴重。 見她一臉難受,曹平羨心中升起一股溫柔,將她拉坐在大腿上,對著彆扭不自在的她說道:「沒事,男人哪有女人嬌貴,沒兩天就好了。」 「哪有這般快的……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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