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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三十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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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反正我一定要去見你的師兄們的,你不教我穿雲掌,我叫他們教我。」她笑著說。 他微笑,簡簡單單地應和。「好。」一顆心安穩下來,她既然決定與他在一起,他便不會放手。 忽然想起一事,朗晴立即問道:「你與沈令颺是死對頭嗎?所以他才冒充你?」 他遲疑了下後,才道:「一年前是我把他打下海的。」 她驚訝地望著傅翌容。 「江湖上有不少類似伏雁樓的組織,除了殺人,也能押鏢護人,訓練打手護院,反正拿錢辦事,買主出得起錢,他們就幫你打理得妥妥帖帖,伏雁樓以殺手聞名,我與他們向來沒什麼關係,直到去年他們派人撀殺一名朝廷官員,我得了消息,趕去阻止,費了一點功夫才將沈令颺打下懸崖,只是沒想到最後變成這樣……老天實在狡猾得很。」他望向遠處的青山白雲。 她呆愣了一下,才道:「果真太狡猾了。」她對天皺眉,忽然想到一個疑點。「為什麼你會得到消息?伏雁樓的任務應該不容易探得吧?」 他微微一笑,對她的機敏露出讚賞之色。「我底下有很多探子。」 她疑惑道:「為什麼?」她以為他只是個江湖俠士。 「我不能對你透露太多,簡單說我屬於一個秘密組織,組織隸屬於朝廷,主要探聽金國有無不尋常的活動,另外留意江湖上的動靜。」江湖人士個個有武,通常不會與官府作對,更別說殺害朝廷命官,但林子大,什麼鳥兒都有,偶爾會出幾個像沈令颺這樣,不認為謀害官員有何大不了的人。 為免她再探問下去,傅翌容轉了話題。「山上有一座湖泊,你可以在那裡垂釣。」 「好啊好啊!」明白他不想說得太多,她也順勢轉了話題,「別忘了你們家宅子的大魚歸我。」 他淺笑,「我沒忘。」 她甜笑地重新將頭靠回他肩上,故意道:「我頭還痛。」 他抬手撫上她的眼尾,黑眸噙著笑意,朗晴舒服地歎口氣,隨意與他說著閒話,日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,還有他的體溫,讓她身子愈發軟綿,忍不住打了呵欠。 他將她攬在懷中,為她擋去些許日陽,低頭看著她沉睡的秀顏,回去的路還很長,但有人相伴,感覺真好。 回到霍家堡時,天色已暗下,賓客們泰半已離開霍家堡,新娘被伏雁樓擄走,而新郎中毒在床,明天的婚禮想來是成不了了。 有不少江湖中人想留下來幫忙,還說要去伏雁樓要人,但霍家堡都推辭了,見堡主欲言又止的模樣,想來是另有隱情,眾人不好再問,便陸陸續續告辭。 為了不引起騷動,傅翌容駕著馬車從後門進入。霍堡主與王通接獲通報之後,急忙趕到後院,見到他們平安回來,自是喜不自禁。 他們不知柳芳華與伏雁樓掛鉤,也不知她對霍遠下毒,只當傅翌容本事了得,把人從伏雁樓那兒救了回來。 「梁姑娘怎麼了?」王通示意婆子把昏迷不醒的梁婍抱下。 「她也中毒了。」傅翌容簡單問答。 「伏雁樓這些人——」霍麒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。 「先讓梁姑娘歇著吧!」傅翌容說道。 霍麒示意婆子把梁婍抱回房內,黃霽則由小廝挽著到客房休息,霍麒轉向朗晴,急道:「聽說朗姑娘醫術了得——」 朗晴明白他的意思,立刻道:「我這就去看大公子。」 「勞煩了。」 霍麒難掩焦慮。先前找了大夫,還讓唐公子看了,都說是難解的劇毒,兩天之內,大兒子、三兒子依次中毒,他如何放得下心。 朗晴走進霍遠房間時,他正半躺著看信,見她進來,眸子閃了下,將手上的信放進木盒內。 「公子氣色不錯。」朗晴走到他面前,正好瞥見木盒裡一疊的信件,頓時一怔。 「不知該怎麼解三陰毒?」霍麒上前,見兒子大腿上擺著的木盒,詫異道:「怎麼把它拿出來?」 傅翌容站在一旁,沒說話,目光定在朗晴臉上。木盒裡的信是梁夫人所書,她也許是認出了筆跡。 「沒什麼,無聊拿出來看看。」霍遠關上木盒,望向朗晴。「朗姑娘的解毒丹真是厲害。」 「哪裡,過獎過獎。」想想不對,她醫術的確頂尖,何須謙虛?於是又改口。「我自己也覺得挺厲害。」 眾人皆笑了起來,朗晴提起早預備好的紙筆,寫下所需的藥材,除了內服外,還得泡藥湯。 「第三天再讓人幫他把毒逼出來就成了。」朗晴將紙交給霍堡主。 霍麒立即要人著手去準備。 「翌容把婍姑娘也救回來了。」他示意兒子放心,而後朝傅翌容問道:「可問出他們為何針對霍家堡?」 傅翌容搖頭。「都服毒自盡了,晚輩慢了一步,慚愧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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