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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


  沈令颺瞥他一眼,“你最好還是少說幾句,惹我不痛快,你也討不到好處。”

  傅翌容在這兒,黃霽自是不怕他的威脅。“你啊,沒眼色,看著女人漂亮就拐走,結果弄回一個蛇蠍美人自食惡果。”

  沈令颺大怒,出掌攻向他的要害,傅翌容當即伸手攔下,兩人你來我往,瞬間拆了好幾招,如果黃霽不是在風口身上,定會在一旁嗑瓜子欣賞兩人的武打戲,可現下自己就夾在兩人當中,掌風呼呼地直撲面門,實在驚心。

  “能不能移個位置?”黃霽苦笑地看著兩人在他腦袋附近不停拆招,更別說伏雁樓的殺手們在幾尺外蠢蠢欲動。

  突然,一陣尖銳的笑聲引起眾人的注意,傅翌容停下手,望向水榭裡仰頭大笑的梁婍。

  “發生什麼事了?”見兩人都收了手,黃霽鬆口氣。

  水榭裡,聽到心魔二字時,梁婍先是一愣,旋即尖銳地笑了起來。

  “太可笑了!難道你要告訴我,是蠱毒讓我種下心魔嗎?”她的眼神如冰刀一般。

  “不是,種子是你自己種下的,但它會攀著你的憤怒,嫉妒,仇恨讓它壯大,最後被它控制。”朗晴頓了下,繼續說道:“如果你氣憤難平,它便會寄生肝內,讓在臟腑失調,當你心生驚恐,它便會使你腎臟受損,依著人的五臟而活,短時間不會致命,卻會侵害人的性情。你若願意怡情養性,或者還有一線生機——”

  “夠了。”梁婍打斷她的話。“說穿就是一個侵害五臟的毒蟲罷了,卻偏取了這樣的名字,心魔……”她冷笑。“想讓我理虧嗎?我有心魔,難道師傅沒有,你沒有?要我說,那狠毒的女人才是被心魔控制,怎麼她卻當了傳人?”

  朗晴歎口氣,幽聲道:“師傅不是宋門真正傳人……”

  梁婍僵住。

  她望著水面上的落葉。“師叔才是傳人,因一時心軟解了師傅身上的毒藥,沒想到反而遭師傅殺害。”

  梁婍先是震驚,接著又笑了起來。“真是個狠毒的女人。”

  朗晴空洞地望著前方,繼續說道:“她養了我們兩個,沒想一個像她,一個像師叔,弄得她都糊塗了,然後漸漸瘋癲了。”

  她冷笑一聲,“說這麼多,不過就是想說我像師傅一樣惡毒。”

  “我只是轉述她的話,她讓我告訴你的。”朗晴將自己目光移回她臉上,若不是師傅遺言,她也不想來見她。

  “不需要。”她冷淡地說。

  朗晴也不訝異她的反應,只是覺得一股疲憊湧上心頭。

  “你這些話在霍家堡為何不說,還裝神弄鬼地易容來見我?”她們做的玉肌丸與市面上的香氣不同,若不是她越想越不對,聞了藥丸的問道,方才確定朗晴的身份,否則至今還被蒙在鼓裡。

  當時她順勢昏厥,一邊暗地聯絡伏雁樓的殺手,最後順利從霍家堡脫身,偏偏霍遠不識相地追來,還威脅要殺她,她只好下毒自保。

  “我不確定那人是你。”朗晴揉了下眉心,“當時有奴婢跟婆子在旁,不好談事,所以故意留藥瓶暗示自己的身份,是想私底下與你密談,誰曉得竟與伏雁樓勾結,還迷昏一大半的人。”

  她歎氣問道;“你為什麼要冒充……我是說你不是喜歡沈令颺嗎,為何還要嫁給霍遠?”

  “喜歡沈令颺?”她好笑地瞥了朗晴一眼。“我們不過是互相利用,他墜海後,伏雁樓以為他死了,自然立了新樓主,誰曉得他竟又出現,所謂一山難容二虎,新樓主不免一番爭鬥,我用毒藥幫他們解決麻煩,一邊利用那些人試毒,會去霍家堡,也不過是想引你出來。”

  臨走前她放火燒島,主要是洩恨,朗晴水性好,不可能因為一把火就死,原本她想靠自己的力量化去身上的蠱毒,可始終沒有進展,毒性發作由原本的一個月轉為二十五天,二十天,十五天,她才感到事態嚴重。

  後來想到朗晴上岸後可能會去投靠霍遠,便派人打聽,發現她並不在那兒,這才動起假冒的念頭。

  “那又何必迷昏一票人……”

  “不迷昏我怎麼脫身?霍遠在我身邊安插的人都有功夫底子,再說迷昏總比血流成河好,說起來我已經夠仁慈了,若真要趕盡殺絕,我大可毒殺霍家堡百餘口人。”

  “既然如此,你又為何對霍遠下三陰毒?”朗晴皺眉。

  “怎麼,捨不得?不是信誓旦旦說過不會與他相認,也不會嫁他,難道反悔了?”梁婍嗤之以鼻,“他威脅我說出你的下落,我說你死了,他不信,還想殺我,為了自保我只好下毒。”

  “你——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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