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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


  “她怎麼睡在這兒?”

  “說是喜歡那地方。”他抬起頭,問道:“梁姑娘如何?”

  “醒了。”他補了一句。“服了她的解毒丹後,不到一刻鐘就睜眼了,只是還沒力氣說話,也不知自己昏厥過去。”找了幾個大夫都束手無策後,他才決定讓梁婍服用朗晴留下的丹藥,沒想到一刻鐘後就醒過來了。

  “另一個梁婍呢?”傅翌容接著問。

  “有蹊蹺。”霍遠擰著眉心。“她知道許多梁家的事,年紀也符合,七歲那年一家人北上,路過風林口時遭到盜賊劫殺也說得一絲不差,兩個梁婍說的九成都能搭上。”

  “這倒有趣。”傅翌容來了興致。

  “你有趣我可不有趣。”他快被這事煩死了。

  傅翌容微笑問道:“即使她說的都對,可還是假的?”

  他點頭。“假的。”雖然他只見過梁婍一面,還是她在繈褓時,但母親與梁夫人一直有信件往來,兩人時常提起自家瑣事,當中自然包括兩家兒女。

  前後兩個梁婍都提過母親寄給梁母的信,裡頭的內容也能說之一二,若不是母親與他提過一事,他也無從辨認兩人真偽——

  梁婍自小調皮好玩,五歲那年與鄰家小孩玩耍,不小心碰壞花瓶,手腕內側被劃了一道極深的口,復原後留下傷疤,左手也變得不利索。

  可眼下兩個梁婍都無此傷疤,自然是假的無誤。

  他會留下第一個梁婍,無非是想由她口中探知真主的下落。依他所想,來人雖假,卻對梁家知之甚詳,不是家僕便是親友,可兩個多月過去,他還是沒能從她口中探出真主的下落。

  三個月前,他終於失去耐性,打算以私刑逼迫梁婍說出真主下落,假梁婍先是一驚,可仍舊死咬自己就是真的,直到他說出傷疤一事,她才恍然大悟,哈哈大笑起來。

  最後坦承她是梁婍的婢女,閨名柳芳華,當年裝死從山賊手下逃出生天,過得極其落魄,一年多前,她無意間聽到霍家在打聽梁婍的下落,才生出了心眼,度量霍遠不識真梁婍才來冒充。

  他也沒為難她,只讓她離開霍家堡,沒想到她卻說真正的梁婍還活著,婚禮應該能逼她現身。他不信,若梁婍還活著,因何不來見他?何以婚禮又會逼她現身?

  對此,柳芳華不再答話,只說自己解釋再多他也不會信,要不要見梁婍隨便他,他思考許久,最後同意。

  母親直到過世前都念念不忘梁婍的生死,只要能力所及,他希望能完成母親最後的心願,而且他有一種梁婍似乎會出現之感,這才同意舉辦婚禮。

  “盒子打不開?”懶得再說真假梁婍一事,霍遠轉了話題。

  傅翌容頷首,撫著龍鳳紋路說道:“我的人還在外頭,伏雁樓的事先緩著,一有消息我立刻通知你。”

  霍遠瞥向榻上睡得深沉的朗晴。“這姑娘透著一絲古怪,你自己小心點,說不準又是伏雁樓派來的。”

  傅翌容行事一向小心,自不用他提醒,只是兩人自小認識交情匪淺,還是雞婆地提醒一句。

  話畢,他無聲走出木屋,仿佛未曾來過,傅翌容專心研究手上木盒,約莫一盞茶的工夫,窗外響起窸窣的聲響,他將木盒放回包袱,重新安置在朗晴頭下後才走到屋外。

  黑衣人行禮後,開始報告在外頭打聽到的訊息。“伏雁樓近日又在金國找了幾個擅使毒的人,延攬至組織裡。”

  這一年來,伏雁樓將心思放在煉製毒藥上,弄得江湖中人心惶惶,大夥兒都在猜伏雁樓是不是想把自己弄成第二個唐門。

  “可查到沈令颺的下落?”一年前,伏雁樓樓主沈令颺下落不明,甚至傳聞他已喪命,雖然後來又傳出他已回到伏雁樓坐鎮,但始終沒有外人再見過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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