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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嶽蓁瞪著朗晴,雙眸冒火。若不是霍遠冷厲地看著她,她早拔劍刺死她。

  到了外頭,王通讓一名老媽子領著朗晴去內院。

  「聽人說新娘與大公子是自小訂的親?」

  「是啊。」張媽笑眯眯的說。

  「可怎麼又有人說他們不識得,是憑一塊玉珮相認?」見張媽望來,她不好意思地笑笑。「我聽城裡人說的,就是好奇問問,若有冒犯還請別見怪。」

  張媽笑道:「哪兒的話,小哥言重了,這也不是什麼秘密,否則哪會傳到城裡去?堡主夫人與梁姑娘的母親是表姐妹,梁姑娘出生時,堡主夫人正好帶著大公子去賀喜,當時大公子七歲,抱著表小姐搖了幾下,本來在哭的表小姐就不哭了,兩個夫人打趣便訂了娃娃親,留下一隻玉珮。沒想表小姐八歲時家裡遭了劫難,自此下落不明,堡主一直派人在外頭打聽,可十幾年過去,仍是一點消息也無。五年前夫人病逝前交代,若大公子過了二十五,還沒能找到表小姐就別耽擱了,說起來夫人也是仁至義盡了。」

  朗晴點頭。「當然,表小姐是死是活沒個准,總不能教大公子打一輩子光棍。」

  「那是,幸好老天開了眼,沒讓一對佳人錯過。」張媽欣慰道。

  「這些年梁姑娘去哪兒了?怎麼不早一點尋來?」

  張媽領著她走過假山與花園,簡單說道:「小姐也是考慮了好些年,說是跌下山谷,不只身子傷了,連腦子也磕了,幸好遇上一對夫婦收留,病了個把月,醒來時許多事都記不清了,直到前幾年才想起訂過一門親事,可如今家人都已不在,人事全非,她思量許久才決定上門的。」

  「原來如此。」她點點頭。

  悠揚的琴聲傳來,朗晴左右尋望,前頭不遠的亭子裡有個粉衣女子正在撫琴,身旁站了兩個奴婢。

  「撫琴的就是小姐。「張媽輕聲說了句,領著她在亭子前停下。

  一見張媽帶著一小廝模樣的人走近,穿著藍衣的奴婢忙上前。「媽媽,這是……」

  「是大公子的朋友,因著行走江湖方便所以女扮男裝,聽說小姐長得美若天仙,便鬧著要來見一眼。」張媽將王通交代她的話說了一遍。

  聽見女扮男裝四字,丫鬟才放下心,笑道:「不知姑娘怎麼稱呼?」

  「我姓朗,朗晴。」她回以笑容,視線停在撫琴的女子身上。方才走近時,她便已將梁姑娘從頭到腳看了一遍。「果然是傾國傾城之容,難怪大公子要把你藏在這兒。」

  嶽蓁說起來已是千中選一,容貌極佳,可梁姑娘卻是萬中選一,眉眼流轉,顧盼生姿,小嘴粉嫩水澤,肌膚如無瑕白玉,粉紅的羽衣將她稱得如同仙女下凡。

  「朗姑娘過獎了。」梁婍淡淡笑著。

  「沒過獎,我說的全是肺腑之言,我若是男的也娶你,瞧著多賞心悅目。」朗晴笑著在她身旁坐下。

  張媽輕笑。「姑娘真愛說笑。」

  梁婍淺笑無語。

  「我是說真的。」她解開一直背在身上的包袱。「你後天就要成婚了,我送你一件好東西。」

  「既然你是表哥的朋友,便是我的朋友,無須見外。」梁婍說道。

  她沒將包袱攤開,而是伸手到棉布裡撈了一會兒,拿出一隻漂亮的白瓷瓶,上頭淡淡地勾著幾筆青竹,另一面是個胖幼童在煎藥,十分可愛。

  「裡頭是玉肌丸,可服用也可外搽,將藥丸對水化開後塗在疙瘩或是痘子上,立馬見效。」她將藥瓶放至梁婍面前。

  「多謝姑娘。」梁婍禮貌道。

  「哪裡。」

  朗晴笑著說起城裡的趣事,偶然夾雜其他地方的風俗民情,梁婍靜靜地聽著。

  沒有不耐煩,只有眼神透著冷淡與疏離。

  朗晴也不是傻子,自然明白梁婍禮貌敷衍的態度,一刻鐘後,她便笑著告辭,隨張媽走了出去。

  走了一段路後,朗晴才道:「梁姑娘美則美矣,卻是太冷了些。」

  張媽也沒接話,嘴角一撇,在心裡腹誹。小姐又不認識你,怎麼熱絡?大公子肯讓你來見,已是給你面子了。

  「張媽你怎麼了,嘴都歪了,莫不是邪風症?」朗晴驚道。

  張媽笑道:「姑娘真愛說笑。」

  「你的臉色不大對。」朗晴嚴肅道。「我給你把把脈。」

  「不用了、不用了。」張媽笑笑地擺手,領她出了二門,往偏廳走去,恰巧對面廊道走來一個小廝,領著一位藍衣姑娘走進廳內。

  「那藍衣姑娘是誰?「朗晴問道。

  張媽搖首。「沒見過,姑娘您進去吧,老婆子還有事要忙。」

  「勞煩你了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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