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淘淘 > 姑娘辣翻天 | 上頁 下頁
三十


  「奶奶的……」她無力癱倒。「等老娘好了,絕對要砍你,左一刀右一刀,上一刀下一刀……」

  見她又是憤恨又是屈辱,他好心解釋。「不是我調查出來的,是莫魁告訴我的,他說你是殺手,讓我小心你,起初我還不信。」

  前兩天,他曾再去找莫魁談過,只是莫魁堅稱不知道伍藍是哪個組織的。殺手如同影子,見不得光,除非當場抓住,否則根本無法打采,他也無從調查起。

  「真的?」她燃起一絲希望,就說嘛,她哪有這麼失敗,身份這麼快被人看穿。

  他點頭。「你的行為舉止不像是一個殺手,倒比較像騙徒小偷之流。」

  她咬牙。「你是不是在損我?」

  他笑而不答,繼續說道:「可你武功不弱。」

  「是很好。」她不服氣地頂了一句。

  「雖然我不完全相信莫魁的話,可也不能不防,你若真是殺手,是要殺誰?混進衙門是不是想殺大人……」他主要是想知道她的企圖與目的。

  她瞠目結舌,「你腦子燒壞了是不是?」他也太會想了吧。

  他瞥她一眼。「否則你為什麼千方百計要進衙門?」

  「我是未雨綢繆,跟你說了只是要混口飯吃,你怎麼就不信?」不甘心被抹黑,伍藍憤恨不平地開始把自己脫離殺手生涯後的規劃告訴他。

  一刻鐘後,她才約略講完,最後還叫他倒茶,講得口都幹了。

  「聽清楚了吧,我從頭到尾都只是想有個安身立命之處,就這麼簡單。」

  憑她一面之詞,雖不能讓他盡信,可她說得入情入理,眼神與表情也無任何異樣,樊沐雲信了七、八成,除了一些小細節還得再確定。

  他左右迂回又問了數個問題,只是一提到絕影門內部的事,她便很警覺,不願透露太多。

  樊沐雲也沒逼她,她的緊張反讓說詞更加可信,若是說得雲淡風輕,他才要擔心她是否又瞎說一通騙人。反正來日方長,他會慢慢套出更多內情,如今確認她的目標與大人無關就夠了。

  伍藍受了傷,流了不少血,本就應該好好休養,如今說了這許多話,漸漸感到體力不支,開始打呵欠。

  見狀,他也止了話語。「你休息吧,明天再說……」

  她搖頭,抓著他的衣袖。「我的臉好癢,你拿鏡子跟藥水來。」

  他起身拿了所需的物品放到她面前。「你好好歇息,我——」

  「我還沒說完話。」她示意他坐著,幫她拿好銅鏡。

  看他一臉不自在,伍藍在心中暗笑。哼,知道我的身份還裝沒事人一樣,我讓你不吭聲,讓你看好戲!

  她慢條斯理地扯下面具,再用藥水擦拭黏在臉上的殘膠,期間他目不斜視,把銅鏡擋在自己眼前。

  將臉上卸乾淨後,她吩咐他去打水讓她洗臉,再把東西整理好,收拾乾淨。

  樊沐雲知道她小心眼發作,也沒跟她計較,等她洗好臉後,他暗自鬆口氣,總算能離開了。

  她卻拉著他的袖子不放。「你怎麼找到我的?」

  「我在中途遇上胡獻與厲若蘭。」樊沐雲儘量不看她的臉,他又不是傻子,怎麼不曉得她執意卸下面具,還不是想用美貌讓他心軟心動。

  「你發現我不見跟出來的?」她追問。「懷疑我去做壞事?」

  他頷首,發現她不見後,他便跟了出去,只是到了厲家莊卻沒瞧見她的蹤影,繞回來時才碰巧遇上胡獻兩人。

  「哼。」真恨不得咬他一口。「既然你一直懷疑我,那我去偷血玉麒麟不過證實你的想法,你為什麼這麼生氣?」

  他愣了下,沒想到她會這麼問,神情頓時有些不自在。

  哈,大快人心,伍藍得意著,前面讓你得意,現在換我拷問你了,她故意裝出可憐兮兮的表情。

  「樊沐雲。」她伸手扯他的袖子。「你要真討厭我,我便走了,讓你後悔莫及,你以後再見不到我這樣武功高強、機靈又善解人意的姑娘……」

  他笑出聲,「還真敢說。」

  見他面上升起不自在的潮紅,她忍不住得意起來。「哈……你是在意我的是不是?」

  他的臉再次發熱,惱怒道:「快休息。」

  「不要。」她死抓著他的袖子。「你讓我難受我也要讓你難受,你是不是喜歡我?」

  「你——」他腦門一熱,唰地從椅上站起。

  「男子漢大丈夫,是就是,不是就不是。」她激他。「我是說,有一點點也好。」她比出一小點的距離。「有吧、有吧……我都老實地把底掀給你看了,不是說投桃報李嗎?你也要誠實回答我,有吧,對不對?一點點也好。」

  她充滿期待的眼神讓他心一軟,憶及先前她說過討他歡心的話語,面上更紅。

  先前以為她故意接近自己是別有所圖,如今已不成立……

  他艱難地開口道:「一點點。」

  伍藍瞬時充滿歡喜,臉上綻出燦爛的笑容,如同火光般照亮了一切,他心神一蕩,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,心怦怦怦快速地跳著,不只臉熱,連身體都躁熱起來。

  她說了什麼他沒聽清,待他回神,才發現她得意地望著自己。

  「我原諒你了。」她洋溢著歡欣與得意,手不再去抓他的衣袖,而是向下握住他的手。

  他連耳朵都紅了,眼神惱怒,卻沒掙開她的手。

  「你快點休息……」

  「不要。」她拉他坐下,得意地欣賞他臉紅的模樣。「以後你再不能不理我。」

  她叨叨絮絮地說著他下午冷淡的樣子多傷人,見她疲憊地打個呵欠,他示意她躺下歇息。

  「我不睡。」她撐著眼皮,「說不定你明天就不認賬了。」

  他簡直哭笑不得。「胡說什麼?」

  「誰讓你下午那樣傷人,你再倒杯水給我。」說了那麼多話,口都幹了。

  他起身倒茶水,想到先前她嘴中滿是辣椒,便問道:「你還沒說你為什麼嘴裡都是辣椒。」

  她接過茶杯,喝了一口後才道:「我怕血,一見血就暈。」

  他詫異地看著她。「那你還練武當殺手?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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