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學達書庫 > 淘淘 > 姑娘辣翻天 | 上頁 下頁 |
| 十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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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怔,隨即反應過來,頓時怒不可遏。「你——」她朝他的臉揮出一記怒火沖天拳。 他仰頭躲過,出招要扯她的頭巾,她旋身繞到他背後,想給他屁股一腳,他側身避過,再次伸手拉她的頭巾,她攔下他的手,反給他一拳。 「你為什麼一直要扯我的頭巾?」她瞪他。 「在下只是好奇姑娘到底有沒有誠意。」 「什麼誠意?」她皺眉。「別跟我打啞謎。」 「姑娘是真的想當捕快?」 「當然。」這回任務搞砸了,更加深她想找個正當工作的心意。「是你把我的工作弄丟了,你要負責。」她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他身上。 「既然你有誠意,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?」他盯著她的臉。 她一驚,往後躍一步,「你怎麼知道……我是說……我的技術有那麼差嗎?」 「不,你的人皮面具做得很好,只是你似乎因戴著太久,搔癢難耐,結果抓破了一小塊皮,才被我識破。」 她錯愕地看著他。「多小塊?」 「螞蟻大小吧。」 「他奶奶的,怎麼那麼倒黴啊我!」她真想朝天大喊一聲。 「別開口閉口盡是粗話,大人不喜。」他提醒她。 她打起精神,「小時候說習慣了,一時難改。」以前在街上,她說的話更粗更難聽,費了好大勁才改過來。 「你為何不想以真面目示人?」他追問。「莫非有所圖?」 「沒,我圖你什麼?就是習慣罷了。」 他眼眸一閃,冷聲道:「何以養成這種習慣,難道是因為所做之事見不得光?」 伍藍先是一驚,隨即罵道:「樊捕頭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!做人皮面具乃是師門傳授獨門秘技,伍藍身負重責要把它發揚光大。」 「尊師名諱?」 好你個樊沐雲,如此咄咄逼人,她目光一閃。「無可奉告。」 她不是掰不出來,而是故意不說,把他吊得高高的,讓他懷疑卻又找不到證據,這樣反倒安全,她若隨便說個名字,依他的個性鐵定會去查,到時反而弄得自己一身腥。 讓他霧裡看花、似清非清,反而安全。 料到她不會輕易說實話,樊沐雲也沒懊惱。「要進衙門當捕快,不以真面目示人絕不可能,你自己想清楚。」說完,他便轉身離開。 她頓時陷入掙扎,怎麼辦? 他說得合情合理,她也無法駁斥,但她戴面具戴了十幾年,如今要她以真面目示人還真是彆扭,像沒穿衣服似的。 她心煩地關上門,扯下頭巾,看來她的黴運還沒結束,先是被踢出厲家莊,隨後又被發現易了容。 她煩躁地扯著頭巾,在房中來來回回地走著,分析各種利弊,把自己的頭都想疼了,最後,她決定豁出去,危機便是轉機,不冒點險怎會得到收穫? 雖然是自我安慰,可不再糾結後,心情整個放鬆下來,頭才沾枕,很快便睡著了。 翌日,伍藍起了個大早,在房內來回踱步了一刻鐘後,戴上面罩,悄悄地潛入樊沐雲的房間。 進房後,看著單調的房間,她不覺有些失望。 「怎麼捕頭的房間也這麼小,堂堂一個捕頭就不能要間大點的房嗎?」雖然房內用屏風隔出了內室與一小廳,可並不寬敞。 她腳步輕挪,忽地抽刀往床上的人幾砍去,卻見棉被飛撲而來,她大喝一聲,在棉被上砍了兩刀,只見棉絮飛散,樊沐雲穿著單衣,一臉怒容。 「你做什麼?」 「樊捕頭果然厲害,蒙著面都知道是我。」她先是一句讚揚,「是這樣的……」她輕咳兩聲,有些不好意思。」 「昨晚捕頭的話惠我良多。」她誠懇地說。 「然後呢?你是這樣謝我的?」他迅速套上一襲青衣,臉上怒色未減。「雖說江湖兒女不拘小節,可你一個姑娘闖入一個男人的房間——」 「我知道我知道。」她趕緊打斷他的訓話。「實在不妥,大大不妥,可是我有急事。」 「你可以敲門。」他咬牙切齒地說。「有急事就不能敲門嗎?」 她一時語塞,好吧,她是有點故意。「這是以牙還牙,誰教你昨晚騙我說大人要見我。」 「我何時騙你?」他揮開棉絮,走出內室倒了杯水。「大人的確是要見你。」 「哼,可你故意誤導我,讓我以為他立刻要見我。」她將刀收回鞘中。「我現在就是來跟你把話說清楚。」 他瞥她一眼。「樊某洗耳恭聽。」 「第一,我心胸非常狹窄,有仇報仇,有恩我看情況回報!」 他差點被水噎到,「你……咳……好個看情況回報。」 她理直氣壯道:「沒聽過量力而為?我只是要告訴你,以後別惹我,否則我加倍奉還,第二,你害我丟了工作,所以要力保我當上捕快……」 「無法力保,只能量力而為。」他拿她的話堵她。 伍藍生氣拍桌。「你——果然是無恥小人,與我不遑多讓!」 他差點又被水噎到。 「叫你喝水小心點。」她幸災樂禍地說。「小心老天收了你。」 「要收也先收你。」他冷冷回了一句。 她怒目而視。「果然是官字兩個口。」 「你一大早就是來說這些廢話的?」 「當然不是,而且我說的都不是廢話。」她突然輕咳兩聲,正經地在一旁的長凳上落坐。「嗯……以後我們就是同僚了,應當化干戈為玉帛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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