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學達書庫 > 淘淘 > 姑娘辣翻天 | 上頁 下頁 |
| 八 |
|
|
|
她匆匆走到厲若蘭身邊,說樊沐雲有事找她,她下去一會兒就上來。厲若蘭一臉疑惑,可說書先生已經拍板又說起「窗外的冷笑聲」,她揮了下手,示意伍藍快去快回。 伍藍興沖沖地跟著樊沐雲下樓,小臉神采飛揚。太好了,不久的將來她就可以擺脫殺手生涯,再也不用提心吊膽跟黑白無常打交道。 雖然捕快也要動刀動槍,但那跟殺手完全是兩碼事,捕快不用拚死拚活,見情況不對,隨時可開溜;殺手可不同,任務失敗便要提頭來見。 她因歡欣而竊笑不已。原來她誤會樊沐雲了,人家是面噁心善、冷面暖心、古道熱腸,是她有眼無珠,錯看他了…… 「你快說吧,我怎麼走後門?」一到街上,伍藍迫不及待地問。 「捕快可是很辛苦的……」 「我不怕辛苦。」捕快能辛苦殺手嗎? 「俸祿也不多。」他提醒。 「不怕,我自有辦法。」她露出一抹奸笑,反正就是上下揩油,有何難的。 樊沐雲太陽穴上的青筋跳了幾下,一看就知道她在動歪腦筋,他忍住脾氣說道:「其實也不需要什麼門路,有缺就會補,只要身家清白,身強體壯,有些武藝便成。」 「我完全符合。」她立刻頷首,「你的意思是只要開缺,你就把把我弄進去?」 「女捕快很少,就算我點頭,還得王大人同意。」 「你就明說要多少錢打通關節。」她不忘補上一句,「別太貴,我可是窮人。」 「送錢的可不只你一個,你拼得過人家嗎?」見她蹙著眉心,他接著說道:「我給你指點迷津,除了銀子外,若再有功績,那就好辦了。」 「功績?」她揚眉,腦筋一轉,有些明白了,「你要我做什麼?」 他勾起笑,雖然這丫頭很多想法與行為不著調,卻又有些機智,「你對厲家莊的事知道多少?」 「不多,就是外頭傳的,用血玉麒麟換鬼劍的劍譜。」不過她在厲家莊半個月,只遇過一次黑衣人闖莊,「聽說之前抓了兩個活口。」 他頷首。 「招了什麼嗎?」她好奇地追問。 他搖頭。「他們傷得太重,沒多久都死了。」 她蹙眉,「你確定他們真的死了?」 「樊某親自確認……」 「有一種毒藥可以讓人同死去無異,沒有呼息脈搏,待三天后再蘇醒過來。」 她小聲說道。 他揚眉。「樊某雖曾耳聞,卻是不信,不過江湖傳聞罷了。」 她朝他搖頭。「你真是見識淺薄……」見他冷下臉,她急忙改口。「我是說實事求是,哪像我華而不實。」 對於她的見風轉舵,他也漸漸習慣,懶得理她的吹捧之語,「你見過這種毒藥?」他反問。 她眼珠一轉。「沒有,耳聞罷了,聽說一顆黃金十兩。」如此推測,幕後指使者怎麼可能會給他們這麼貴的藥?再說也不確定有人在幕後指使,說不定是個人行為罷了。 見她眼神閃爍,他追問:「你知道門路?」 她乾笑兩聲。「怎麼可能,都是聽來的。」她急忙轉開話題。 「樊某很確定他們都死透了,我想他們不至於為了裝死,特意割開自己的肚子,讓腸子跑出來。」他淡淡地說。 想到那景象,伍藍哆嗦一下。「怎麼不早說?存心看我笑話。」她瞪他一眼。 他露出笑,間接承認自己是故意的。「我不過是想聽聽姑娘的高見。」 「哼,你是想看我笑話,話說回來,你到底要我做什麼?」 「我要你做我的眼線。」他直言道。 她瞠大眼。「眼線?」 他頷首。「我有公務在身,不能時時盯著莊裡發生的事,得借用你的雙眼,雖然衙門不喜歡插手江湖事,但死了那麼多人,也不能不聞不問。」 伍藍陷入深思,他的要求還真超乎她的預料,她現在是絕影門在厲家莊的暗樁,本就在留意莊裡的事物,再當他的眼線也沒損失,若不小心被人撞破或發現她的鬼祟,她大可把樊沐雲推出來,如此他反而成了她的護身符。 太好了……她的雙眼眯了起來,樂呵呵地笑了。「沒問題、沒問題,可你要答應舉薦我做捕快。」 「那是當然。」 「口說無憑,我們立個契。」她忙道。 他挑眉,「看不出你還挺謹慎的嘛。」 「那是當然,無憑無據的我怎麼相信你?」她眼露精光。 「在下只能答應舉薦,但成與不成,系于縣太爺而非樊某。」 為了衙門與百姓著想,他絕對會在大人耳邊廣進讒言,雖然此舉卑佞,但她心思不正,豈可讓她當上官差,剝削百姓? 「我既無法擔保你能當上捕快,自也不會要求你涉險,能打探的你就打探,以自身安全為重,你若能打聽到有用的情報,我自當另外酬謝。」 要她建功不過是個餌,既然謀算著不讓她進衙門,他也不想占她便宜,自會用銀兩酬謝。 伍藍略微想了想,隨即爽快答應。「好,依你之言。」 他肯舉薦她也算不錯了,頂多她在縣太爺身上也下些功夫,再者還有酬金另計,怎麼說她都不吃虧。 兩人滿面笑意,各懷鬼胎,伍藍說道:「你要我留意什麼,快說吧。」兩人不好說得太久,厲若蘭會起疑的。 「多留意這次應選上來的護院,應該有不少人醉翁之意不在酒。」應徵護院是假,來伺探有無血玉麒麟是真。 「我知道了。」 「沒事了,你上去吧。」話畢,他轉身便走。 「派頭真大。」伍藍朝他扮個鬼臉,見他走沒幾步便有百姓跟他打招呼,看起來似乎挺受歡迎的。 想像自己以後也能在街上橫行霸道,心情頓時輕盈起來,她微笑地上了樓,悄悄回到座位上。 「樊捕頭找你何事?」她才坐下,厲若蘭轉頭問道。 「還不是為了前幾天有人闖莊的事。」伍藍面不改色地扯謊。 「不是問過了嗎?」 她大歎一聲。「他怕我顏忌莊主跟小姐,所以私底下問問,希望我知無不言、言無不盡。」 厲若蘭點點頭,沒再追問,注意又被拉回說書上,伍藍也不知她是信了還是沒有,不過這也無關緊要,他人懷疑是他人的事,她管不著,只要把柄不被抓到,又能奈她何? 三日後。 伍藍與幾名護院值班巡邏時十分留意周遭的動靜,有個什麼風吹草動,頭一個往前沖,結果不是貓就是鳥,頓時成為遭人恥笑的目標。 「我說小五你今天晚上怎麼回事,上竄下跳的。」跟著一起巡邏的吳升沒好氣地說。 「不曉得是不是茶喝多了,特別有精神。」伍藍不好意思地搔搔頭。 「呿!」另一人受不了地翻自眼,「你知不知道你弄得大夥兒不安生。」一下說那裡有動靜,四人戒備地趕過去,結果啥也沒有,要不就說看到人影,眾人追過去,卻是一隻貓。 一晚上來來回回地弄了五、六次,把大夥兒弄得心情暴躁。 「要不我到一邊打打拳,把精力甩掉一點。」她一臉抱歉。 「去去去。」另一人揮手讓她走。 「那你們怎麼辦,看我打拳還是巡邏?」她又問。 「當然得巡著。」哪能一直待在同-個地方,那還叫巡邏嗎? 「那我就不好意思了……」 |
| 學達書庫(xuoda.com) |
|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|